風語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65章 地境威壓(4300)
  江河先行稱之道友,便是在刻意與那蠻國國師站在等同的位置上交流,也便由此在不知不覺間確鑿自己的身份。

  這很重要。

  因為江河已逐漸確信,對方一定是對自己這位‘國師’有所忌憚。

  或許是薛正陽先前的那把大火徹底燒去了蠻國的氣焰,又或許是那蠻國的國師不愿在此大動干戈,影響了他預設的計劃。

  但對方的意思,顯然是要把談判的結果導向對他們而言,更有利的方向——

  而這個方向,毫無疑問與顧海有關。

  雖然江河想不通究竟有何關聯,但他更不愿就這么讓這蠻國國師坐享其成。

  兩國如今實力幾近相當,對蠻國有利,便等同置鯉國不利。

  但蟲蠻卻道:

  “薛國師,興許你是誤會了什么,我們并不是在與你們商量。

  如今被圍困在這里的人是你們。對于我們而言,想要剿滅眼前的這些兵馬雖說算不得多么容易,但也并非做不到。

  我們國師愿意提出如此豐厚的條件,也不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愿再損失更多的兵馬——

  無論今夜是何種結果,鯉蠻兩國間的戰爭,都不會在今夜就此結束。

  而對于你們而言,如今被困至此的你們,唯有答應的權利。”

  不知是他背后的國師刻意為之,還是如今這蟲蠻在自行游說,但不論如何,他都不曾遮掩自己的目的。

  誠如他所言,無論這一夜的沖突哪方占到了便宜,對于兩國的大局而言都不會造成太多的影響。

  歸根結底,江河身后的,也并非主力軍隊。

  蠻人就算是將這數百鐵騎全殲在此,江河也能憑借著自己的手段逃離出去——

  正如那身后突如其來的大火一般。

  如此一來,反倒是讓蠻國因眼前的這位‘薛國師’,以這不值價錢的數百鐵騎作為代價,換走了不知凡幾的蠻兵人命。

  他們的目的并不在此,這般交換,這當真值得么?

  正因答案是為否定,他們才會提出這看似豐厚的條件。

  顧海冷聲道:

  “你們的意思,是只要我留在這里,便放我身后的這些人回去?”

  “義父!”

  離震玉見顧海竟是真地考慮起來,不由驚叫出聲,

  “這不過是他們的伎倆而已!這些蠻子如此狡猾,怎么可能輕易放我們離去?待您過去之后,定然會拿您來要挾我們!”

  顧海不曾回答離震玉。

  但他并不癡傻,又怎會不知眼前的蠻人未必會按照條件辦事。

  也因如此,他才更以深邃的眸子,緊盯那藏匿在黑袍之下的蟲蠻,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是自然。”

  蟲蠻回答地果斷,

  “我們說到做到。”

  顧海吃不下這張空畫的大餅,只道:

  “如何證明?”

  “無法證明,你們只能相信。”

  “……”

  江河見狀,手中的拂塵再次蜷聚似劍:

  “那我們,便沒有談的必要了。”

  在如今這般危局之下,信任立場不同的敵人,無疑是可笑的。

  而不與對方做出交換,所得的結果一定棘手。

  但倘若遂了對方心愿,也未必能就此放松。

  但蟲蠻見交易似是無法進行下去,也并未如何表態,只是道:

  “薛國師不妨再考慮考慮,畢竟拒絕的代價,您興許未必能承擔地起。”

  江河緊瞇雙眼,反問道:

  “不試試,又如何知道。”

  他時刻警惕,已然是一副要先聲奪人的打算。

  但僅在他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只感一里之外的蠻營之中,忽而傳來了一抹沉重的威壓。

  那威壓便好似湖泊漣漪,陣陣襲來、連綿不絕,只在江河的肩上疊起層層萬丈山巒。

  一瞬之間,江河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相比于遲鈍的騎兵,馬駒的感知似乎更為敏銳。

  卻聽耳畔駿馬啼鳴絡繹不絕,高低應和,像是被那遠處忽而傳來的威壓驚地直發哆嗦,不住地蹬起兩雙蹄子。

  “吁——吁——”

  身后騎兵的馴馬技巧已然算得上是高超,但他們亦是感受到那重巒疊嶂的重壓,若非毅力看得過去,不曾直接被這遙遠的壓迫震地昏厥過去,甚至都無法安撫胯下的馬駒。

  但縱使他們在千斤重壓之中,百般安撫,卻仍然不曾平息馬兒由內而外的驚懼。

  下一刻,那膽子懦弱的馬駒,竟是在左右搖擺之間越發脫力,最終直接摔在了地上,連帶著背后的騎兵也一同栽了跟頭。

  而那騎兵自倒下之后,便再也不曾站起身來——

  并非是不愿。

  而是不能!

  在那恐怖的氣息面前,只待他產生了退卻的念頭,便再也無法憑借軍人的意志抗衡這云泥之別所帶來的恐懼。

  其余騎兵少有與他一般狼狽的模樣,但不知不覺的顫抖,已然足夠說明問題。

  在這仙凡之別中,就連顧海都無法免俗。

  而江河也只能強裝著表面上的鎮定,以混沌之氣附著雙眼,看向那威壓襲來的方向——

  “國師!是國師的力量!國師趕過來了!”

  感受到這抹威壓的,不單單只有鯉國一方。

  那周遭的蠻人要遠比鯉國一方激烈,更是有心悅誠服的巫人向著身后蠻營的方向下跪參拜。

  江河暗自咬牙,心道不妙。

  那是地境的威壓,根本無需質疑。

  唯有在面對青玄子一般地境修士時,江河才感受過這般莫大的壓力。

  這般威壓無關修為,無關靈氣,卻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地境與人境的天壤之別!

  這是境界的差距。

  有那么一瞬,江河甚至都無法在這突如其來的重壓面前,抬起頭來。

  若非那威壓未成實質,否則但凡別有用心一些,或許只在須臾之間,便能忽視掉他身后這些凡人本還稱得上強硬的體魄,強硬地震碎他們的肺腑!

  所以——蠻國的國師并未如自己先前聽到的傳聞一般,退避到蠻國之中休養生息。

  而是一直身處蠻營,暗中休養生息么?

  江河不明白,對方為何身在蠻營,卻要將手中大權讓渡給三蠻師,反倒讓自己銷聲匿跡起來。

  是打算設下陷阱,請君入甕,還是另有目的?

  江河默不作聲,只靜靜凝視著那威壓的源頭。

  等等……

  江河眉頭一挑。

  好像有些不對勁。

  看著看著,江河竟是先笑了起來:

  “想不到道友竟是藏身在了蠻營之中,若是不刻意現身,我還未必能夠發覺。

  但既是身在蠻營,又為何不曾出面一敘?反倒要借他人一口,表本我之意?”

  江河很明白,對方使得那威壓襲來,不過是想要給予自己一些壓力,從而換取更多交易的籌碼罷了。

  他也承認,在一開始,自己的確被這地境的威壓所震懾住了。

  但沒人想的到,江河的雙眼,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靈氣的本質與容量。

  雖說他的見識,不足以支撐他確定一個人究竟是何修為境界。

  但他素來也能根據自己當前的靈氣含量,與踏入修行以來一貫的經驗,去對比他人的靈氣總量,來分辨對方究竟身處何種境界——

  那蟲蠻與血蠻,皆是以這般對比的方法分辨出的。

  身在修行界的諸多修士,近乎每個人都有著分辨他人修為境界的術法。

  譬如初次見面之時,茅野廬的茅道長,便能看出自己那虛浮的修為。

  一介野修崔蘭香,也能嗅出自己那若有似無的‘氣味’。

  不論他們運用的是何種方法,總歸沒有江河的辦法便捷有效——

  只要是目之所及,縱使相隔一里之遠,他也能夠清晰感知。

  自己的眼睛在切實告訴自己,遠方蠻營之中,那釋放出地境威壓的來源周遭,唯有飄忽的人九境若隱若現。

  也就是說,那釋放出地境威壓的,是一個人九境修士……

  而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聽出江河話中的深意,那蟲蠻先是默不作聲,想來是略有驚訝。

  興許在對方的見識之中,也從未想過,地境的偵察術法,竟能相隔如此之遠,精準捕捉到遠方的靈氣氣息。

  這也太過聳人聽聞了些。

  但見威懾不成,蟲蠻最終也便不作隱瞞,只是以半威脅的口吻道:

  “我們國師的確是在調養生息。但薛國師你,似乎也不過是在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這生生不息的火焰的確剛猛,但就憑你如今的消耗,又能用上幾次?

  只要你負隅頑抗,便總會力有不逮。屆時你若再想讓我們付出這般豐厚的條件,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你們鯉人的鮮血,對我們蠻國的蠱蟲而言,也稱得上是莫大的補品。”

  所以,對方是因為心火之威太過蠻橫,致使在阻攔心火之時損耗太甚,從而跌境了么?

  同時又認為自己是動用了心火,造成了莫大的損耗,從而跌境,以人九境的修為示人也便有理有據?

  江河在心中不住地分析著。

  他忽然想到,自己是否要在此地拖延一番時間,再呼喚薛正陽直接趕來,將那蠻營中地國師,連帶眼前這些蠻兵一并剿滅。

  因為在對方的眼力,自己便是鯉國的最高戰力。

  但實際上,動用過心火的薛正陽,雖說消耗頗大,但本質上并未傷及根本,仍是地境修為。

  或許可以憑借著這番信息差,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這個念頭,終究只在江河的腦海之中閃過一瞬,便漸漸收斂下去——

  這個方法,并不穩妥。

  今日細瞧下來,江河自認已經見識到不少蠱蟲手段,但自始至終,那能夠吞噬龍氣的蠱蟲并未出現在他的眼前。

  而也如薛正陽的手中握有心火一般,每一個地境修士,在踏入地境之時都會經由那第一道劫難,誕生諸多不盡相同的能力。

  這幾乎便算作地境修士手中最根本的底牌。

  而現如今,只從薛正陽那忽而顯現的白發一般,憑他地一境的修為未必能動用幾次心火。

  而蠻國國師的底牌,也時時被掩蓋在手里。

  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機會中,完全格殺對方,只待薛正陽靈氣耗盡后,便是蠻國大肆進攻的回合。

  貿然行動,只會越發讓自己陷入到被動之中。

  誠如對方所言。

  今夜這意外的沖突,無論結果如何,都無法決定這場戰爭的勝負。

  憑借的,就是他們雙方都沒能摸透彼此的牌路,彼此相互忌憚。

  畢竟國家之爭,遠非個體爭斗那般渺小,無甚影響。

  在這偌大的體積之下,牽一發而動全身。

  只需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便足以傾覆整個僵持的局面,致使一方走向滅亡。

  在這般高壓之下,哪怕是身為賭徒的江河,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沒有人錯的起。

  這便是又一次陷入了死局。

  雙方誰也不相信彼此,又相互忌憚,更不愿暫且息事寧人,竟也是步入了僵持之中。

  似是細想、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結果到最后也沒有一個實際的辦法。

  江河只覺的心頭越發煩悶。

  那本已忽略的暈眩感,和那令人煩躁的蟲鳴,又開始鸞鳳和鳴。

  那縮在衣袖中雙手不自覺地緊繃起來,他幾乎要掐破自己的手掌,只為讓疼痛緩解意識侵蝕所帶來的不適。

  他有些沙啞地回道:

  “只盼再過上片刻,你們仍然能這么自信。”

  江河兀自從袖口掏出煉制的劍丸,他已數不清究竟拿出了多少顆,只一股腦地塞入了嘴里,狠狠地咀嚼著。

  這般暴力的吞法讓其中蘊含的劍氣都兀自溢出,劍丸里爆開的劍氣開始剮蹭著他的口腔。

  江河不顧疼痛,只感到嘴里一股子腥甜的味道,混合著血水,便將那劍丸的粉末盡數吞入了腹中。

  靈臺本就虛浮的靈氣借此開始細微攀升,他那陡然變化的神色,被蟲蠻盡收眼底。

  “看來,薛國師,也算不上一個明智的人。”

  他以干啞的喉嚨冷笑一聲,口中似蟲的低鳴又要響起。

  那周遭本還跪下的巫人紛紛挺直了腰板,手中的蠱蟲便又要煥發五彩的光暈——

  既然已沒了談判的可能,縱使不愿在此消耗兵馬,也終歸不能得償所愿。

  只不過,兩軍交戰。

  已然將鯉國鐵騎徹底包圍的蠻人,占有絕對的優勢。

  江河心中也十分明了,手中拂塵作劍,輕輕轉動,目光雖是打量四周,像是在考慮什么的模樣,心中卻已然做好了打算——

  他的目標,一定是身后的火海。

  唯有破開蠻軍,帶領鯉人沖殺到火海中去,進入自己的‘地盤’,這鯉國鐵騎方有存活之機。

  腳下迅風步忽而暴起,江河的身形只在頃刻間化作殘影,而他的真身,已然躍至高空,向著鯉國鐵騎之后,那肥碩身軀的血蠻突去——

  而巫人手中的霞光也要布滿夜色,新一輪的交鋒只在下一刻便要爆發。

  可就在這時,只聽到人群之中,唯有一個中年人,忽而一聲暴喝:

  “我可以留下!”

  江河從半空中忽而騰挪了身子,平穩落在了地面上。

  他有些驚愕地回頭,看向了自方才起,便一直默不作聲的國公大人。

  ——

  最近為了情緒連貫,二合一的次數會比較多。。。

  我知道你們想讓兄弟爆更,但再等等,等下個月外出回來找機會看看能不能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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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