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64章 圖謀什么(4200)
  而在一瞬混亂的戰場之上,鯉軍的沖鋒已然呼嘯而至。

  縱使巫人四散及時,卻也還是有不少人受到了沖鋒的波及。

  他們只在須臾交鋒之間,便被一槍扎穿了胸膛,那殘敗的身軀便隨著胸膛暈染的血花,一同被踐踏在無情的鐵蹄之下。

  江河見沖鋒卓有成效,心中大喜。

  他連忙轉過身去,看向那分開一線的火海,自知勝利之勢就在眼前。

  可目光游離之間,卻瞥見了半空之中未有動作,只還在嗡聲蟲鳴的蟲蠻,與突然從人群之中撤離開來的血蠻。

  雖然不知為何那血蠻與蟲蠻不曾出手,抵擋鯉軍的沖鋒,但當下也顧及不了這么多。

  反正他也已經做好了為鯉國鐵騎殿后,在此以一敵二的打算,倒也不必過分在意他們打了什么算盤。

  而那鯉國鐵騎,也便隨著顧海的指揮,在沖殺一陣之后,調轉方向,向著通向劍門關的一線甬道而去。

  只是他們忽然發覺,耳邊的縱馬之聲似乎越發繁多起來。

  其數量,似乎遠遠超過了他們鯉國的數百鐵騎。

  而就待他們要向著甬道奔襲之時,卻見西南方向,忽然涌來了一線馳騁烈馬的輕騎。

  他們便似有人指揮一般,三兩一排,擋在了那火海之中的甬道口處,直接攔住了鯉國鐵騎的去處——

  “什么!?”

  鯉國鐵騎赫然一驚。

  周遭馬蹄聲越發雜亂,他們不由開始環顧四周。

  只憑余光一掃,便足以讓他們心頭恐駭——

  不曾想,在他們沖殺巫人之際,那被引向西南的蠻軍,已如收到號令一般,在火海周遭圍成了一個偌大的圈子。

  相比那數百鐵騎,這蠻國輕騎的數量,要遠超太多。

  江河亦是心道不妙。

  沒想到在此地耽擱了太長時間,那原本被引走的蠻軍,竟是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他們退無可退了——

  “怎么辦?我們被蠻兵攔住了!”

  蠻國輕騎三輛一排,三五成群地圍聚在火海的通道處,徹底攔住了鯉國鐵騎的去路。

  鯉國鐵騎雖然尚未減速,仍以沖鋒的姿態向著火海前進。

  但倘若那蠻國軍兵誓死不讓,以手中長矛當作抵擋鐵騎的尖刀,只憑這數百鐵騎的力量,不見得能就此突入那狹長的甬道。

  但顧海知道,鐵騎的沖鋒已不能停頓。

  倘若在此刻膽怯猶豫,那這被包圍在方寸之地的鐵騎,終將失去加速度的沖力,屆時趕來的蠻兵一旦縮進包圍圈,那這數百鐵騎便更無突圍的可能。

  以數百鐵騎的沖力,去突破那倉促趕來的人墻,是他們借由當下的局勢,所能做出的唯一選擇。

  顧海決斷下令,暴喝一聲:

  “沖鋒!”

  鯉國的鐵騎,便義無反顧地向著那火海前的阻擋突圍而去。

  可在所有人都不曾意料的須臾片刻,卻見一個肥碩肉球高高躍起,也不知那碩大的身軀是如何飛躍半空,眾人只看見他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跳過了鯉軍的鐵騎,整個身子猛然砸向了兩方軍隊正中的空地。

  “轟隆”一聲,他那肥碩的身軀自半空直墜而落,碩大的身軀就這么硬生生砸在了地面上,沖擊之下,土地豁然被砸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大坑,亦有飛沙走石被他厚實的身軀崩飛出來。

  那赫然便是肉身極為堅實的血蠻。

  饒是這般墜落,他的身上也不見一絲擦傷,就好似沒事人一般扭動著站起身來,向著那將將沖來的鯉國鐵騎不住地捶打胸膛。

  眼前忽而砸出個碩大的坑洞,縱使鯉國騎兵如何懷有魄力,也不得不不調轉馬頭,向著那坑洞一側偏移而走。

  這無關恐懼與否,完全是受敵勢所迫。

  唯有在平原之上,騎兵沖鋒的作用才能完全發揮出來,才能無懼阻攔地撕開敵人的戰線。

  但眼下這血蠻不講道理地鑿出一個坑洞,縱使鯉國鐵騎能夠策馬越過、避開那人為所制的地形,那原本直線沖鋒的沖擊力也會因此大大縮減。

  原本直線沖鋒便已足夠冒險,而今沒了一開始的加速度,沖破眼前倉促卻又已然成立的陣線,更是無稽之談。

  那不規則的坑洞便好似一柄無形的利劍,只在悄無聲息間,便刺穿了鐵騎沖鋒的意圖。

  鯉國鐵騎便因這柄‘利劍’而被迫左右分流,但強行轉彎的后果,便是身下的神駿不得不就此延緩了腳步。

  待徹底失去了如風如電的速度,這聲勢浩大的鐵騎,也終究成了籠中之獅,雖有撕咬之能,卻無用武之地——

  那成包圍之勢的蠻軍見狀,依次向前,進一步收縮了范圍,逐漸讓鯉軍胯下尚在奔跑的駿馬逐個停下,難以動彈。

  江河倍感壓力。

  失去了加速度的騎兵,在眾多蠻軍包圍之下已經很難憑借自己的力量沖出去。

  若想讓鯉軍突圍出去,自己一定要率先幫他們破開一道口子才行。

  只不過……

  江河忽而看向了那站在自己砸出的坑洞中,卻巍然不動,不似要再行出手的血蠻,與那周遭不遠圍攏,卻并未上前進攻的蠻軍,微微瞇起了雙眼。

  而那原本四散逃開的巫人也已重新集結,一并向鯉軍靠攏。

  但仍然沒有一個人發動攻勢。

  就仿佛有人喝令禁止了一般。

  而那個人,理應是——

  江河目光的盡頭,便是那于半空漂浮,漸漸落地的蟲蠻。

  一眾蠻軍并未將鯉國鐵騎圍攏地太過緊密,好像是有人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刻意站在了一個較遠的安全距離,為鯉人騰出了一定的空間。

  而那作為蠻軍如今絕對統帥的蟲蠻,便站在那隔出的空地上,正對著江河。

  只見他的面容,被一襲寬大的黑袍蓋地嚴嚴實實,而那陰影顯然看不透徹,既視感極為強烈。

  若非他靈臺之上,那人九境的修為極為明顯,江河都要以為他便是忽大郎記憶中的那位國師了。

  況且,若眼前這人真的是那蠻國國師,他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多封一個‘蠻師’來充當自己的助手?

  江河沒有對這蟲蠻的身份太過細想,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蠻軍為何會忽然停止攻擊之上。

  蟲蠻下達如此命令,絕不可能是一時起意。

  一定是有什么法子,對蠻國而言更有利可圖才是。

  江河的手漸漸摸索向胸口的金烏。

  如無意外,薛正陽最好是親自坐鎮劍門關中,以防那蠻國國師忽然做出什么偷家的舉措。

  正如高端戰力與高端戰力相對,低端戰力與低端戰力相對一般,眼前這人九境的蟲蠻,對標的理應是自己,而不是踏入地境的薛正陽。

  但江河摸不準對方意圖,以防意外,也便抱有隨時呼叫薛正陽來救場的打算。

  而那蟲蠻見江河的胸膛似是傳來一抹火光,不知想了些什么,沉默片刻,率先道:

  “想不到你這堂堂一介國師,竟還會在如此虛弱之時,為了幾個凡人這般冒險。”

  一介國師?虛弱之時?

  江河的大腦飛速運轉,只在捕捉到關鍵詞的須臾片刻,便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些什么——

  難不成,眼前這蟲蠻認定了自己便是那鯉國國師?

  雖不知對方為何會作此推斷,但他的意思應當是要與自己交談一番。

  江河摸不清路數,但以防這蟲蠻是在詐唬試探自己,也便回答地謹慎:

  “怎么,遠在蠻營,也能將鯉國的境況盡收眼底么?”

  他并沒有正面去回答對方,以反問的語氣作出答案,既是迂回的認同了對方的猜測,又盡量做到不輸氣勢,免得讓這蟲蠻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

  蟲蠻見狀,便是沙啞地干笑兩聲,指了指自己遮掩在兜帽之下的耳朵,說道:

  “國師曾見過你,他告訴我的。”

  江河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是回想到今早斬殺力蠻之時,對方在奄奄一息之間的莫名話語。

  果然,當時那蠻國的國師,是憑借了一些獨特的手段,看清了自己的模樣。

  而又因為劍門城的百姓,深知鯉國有一個姓薛的國師,自己為了讓出來的話更易使人信服,便一直冒用著‘薛正陽’的名義,挽救鯉國百姓于水火之中。

  所以屢屢救下鯉國百姓之時,都會被百姓以‘薛正陽’的名字感恩戴德,而這般情景又被潛伏在劍門城里的力蠻瞧了去,傳入到鯉國國師的眼底。

  這才有了讓對方誤以為,自己便是那薛正陽的巧合?

  現如今,他也在用同樣的手段,通過蟲蠻來關注著這場小規模的沖突,并時時給予這蟲蠻建議。

  所以——

  那國師雖然身不在此,卻又能時刻影響著此方戰局。

  而如今忽然收手,或許也是在忌憚,自己還有著什么尚未使出的底牌,從而再行造成更為沉重的損失?

  便如身后這遍及十里的野火一般。

  江河堪堪反應過來,不由瞇了瞇眼,鎮定道:

  “所以,我現在便是等同與你們的國師對話了?”

  “你可以這么認為。”

  蟲蠻回答道,

  “我如今所做的,也不過是復述國師的意思而已。”

  果然如此。

  印證了猜想的江河只道:

  “你如今這般作派,總不該是想要與我寒暄一番,嘮嘮家常吧。”

  他并不算緊張。

  因為他的手上的確還握有底牌。

  雖說不至于如薛正陽的心火一般,將眼前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但他完全憑借這張底牌在人群之中開出一個豁口,為鯉軍的撤退提供破局之法尚可做到。

  只不過屆時,代價一定十分慘重。

  在有限的條件下,江河完全可以保證自己無憂撤退,但他第九層臺階的靈氣已然見底,縱使服下劍丸也不見得能再向先前一般,撐‘傘’為鯉國將士攔住多少轟炸。

  如此一來,在那巫人的狂轟濫炸之下,能有半數鐵騎沖出包圍回到劍門關,便稱得上是幸運了。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選取代價最小的結果。

  而這,或許也是這蟲蠻背后的國師,所期望的結果——

  “不錯。你我兩人之間的交鋒,不該在今日便定出一個結果。”

  蟲蠻似是直接重復起了耳邊國師的回答,便直接沿用起了國師的口吻。

  江河冷笑著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讓你們回去。”

  江河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條件呢?”

  “與聰明人講話果然是方便。”

  蟲蠻輕笑兩聲,只回答道,

  “你身后的那位金國公,需得留下。”

  江河稍顯錯愕,緩緩回過了頭,看向身后那坐在離震玉身后,又默不作聲的顧海。

  顧海聽到此事波及到了自己,神情變得尤為肅穆,倒是他身旁那群鯉國鐵騎面面相覷。

  卻見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身形還算矯健,宛若雄獅的眼眸藏在凌亂的散發下頗為深邃。

  而離震玉則雙眼微瞇,冷聲喝道:

  “讓我們主動放人,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這位將軍莫要心急,為何不先聽聽我們這邊的條件?”

  不待離震玉再回答什么,顧海卻是先道:

  “什么條件?”

  蟲蠻只道:

  “只要顧統領你安心回到我們為你準備的營房,好生呆著。國師便會放你身后的將士們一條生路,讓他們帶著那些被薛國師救回來的俘虜,回到你們鯉國的境內。

  以你一人,換你身后百人性命,這筆交易,是不是很劃算呢?”

  “你想得美!我大鯉——”

  “震玉。”

  就待離震玉斷然拒絕之時,顧海卻先聲打斷。

  但在先行打斷之后,他卻反而默不作聲起來。

  眼前這蟲蠻,亦或說他背后的國師,開出的條件相當‘豐厚’。

  但顧海卻十分疑惑——

  自己一介凡人匹夫,如何能有如此之大的價值,讓對方甚至開出這般相當虧損的條件,只為了將自己重新囚禁在蠻國的營地。

  他們究竟圖謀什么?

  而一旁的江河,也備感疑惑。

  他雖然的確有琢磨過,蠻國應當對顧海有所圖謀才是。

  否則不可能抓取三十余位俘虜,只單獨將顧海關押至一處,不抽他的血液流至血池當作養分也就罷了,還要讓血蠻為他親自送上吃食。

  所作所為,便像是生怕顧海死掉一般……

  只不過,江河一直沒想明白蠻國這么做的原因。

  如今見那蟲蠻再行提起,他便先行抬手,示意身后的顧海且稍安勿躁,先行道:

  “道友,談判可不是這么談的。

  太過豐厚的條件,可不會讓你的對手感到占了便宜。

  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總不會認為,我們會往這么顯眼的陰溝里跳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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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