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66章 軍令如山(4600)
  “顧將軍,你瘋了!?”

  “義父!”

  “顧統領!”

  在場的所有鯉人,都十分明白,這聲喝止究竟出自誰口。

  但正因他們明白,才更為不理解。

  自始至終,根本沒有人把蟲蠻提出的所謂‘交換’,當作一回事。

  暫且不提蠻人是否會遵循條件,留下顧海,放走鯉軍。

  單提留下顧海這一點,在場就沒有一個人會同意。

  包括江河在內,所有人之所以會在此處與蠻軍相互交鋒,不正是為了救下這位國公,將他帶回劍門關么?

  他們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不成功,便成仁。

  又怎可能未戰先走,徒留顧海一人孤處敵營?

  氣氛只在霎時間便變得寂靜起來……

  卻聽四周忽而響起了一聲突兀的戲謔。

  在場之中,唯一還能笑出來的,也唯有身處蠻國陣營的蟲蠻而已。

  他拍了拍有些發白的手掌,有些嘶啞地笑著:

  “還是國公大人深明大義,知道孰輕孰重啊。”

  顧海凝視著對方,冷聲回答道:

  “讓我留下可以,但我要先看著他們離開。”

  鯉人大喝道:

  “不可能!顧統領,我們本就是來營救您的!又怎可能棄您不顧,背棄逃走!”

  “義父,您莫要聽信了那些蠻人的謊言,他們怎么可能會遵守諾言!”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們怕他作甚!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作為鯉國軍中頂梁之柱,一眾將士跟隨顧海已不知征戰沙場多少年,打贏多少場大大小小的戰役。

  倘若說加身國運的薛正陽,所代表的是鯉國上下百姓,萬眾一心的民心。

  那顧海肩上所背負的,便是這鯉國十萬將士的軍心。

  若非他本就受軍中將士們愛戴,又如何能獲得那龍璽的認可,站在劍門關的大門前,手持龍璽堅守多年。

  他們又怎么敢讓自己所愛戴的統領,就這么落在敵人的手中不知前路,生死未卜?

  就連江河也拒絕的堅定:

  “顧將軍,相信我,我一定能帶你們突圍出去。”

  對于顧海,江河其實并未有太多的敬愛之情。

  充其量,也不過是對他堅守國門的敬佩,與顧青山所帶來的愛屋及烏。

  只是后者,卻是江河誓死也不愿妥協的理由。

  “是啊,有薛國師在,我們打不了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對——”

  “我相信你!”

  顧海忽然吼道,洪亮的嗓門霎時間壓過了一眾鯉國將士的情緒。

  卻見他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一眾鯉國鐵騎,與遠處被遮掩住的江河,道:

  “我也相信你們!我大鯉破陣軍,從沒有過貪生怕死之輩!”

  離震玉不解道:

  “義父,那你為什么要答應他們這無理的要求!?”

  “因為鯉國,不缺我一個顧海!卻不能少了你們!”

  顧海挺著他那硬朗的胸膛,回過頭去,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

  “這破陣軍少我一個顧海不要緊,少了我一個顧海,也會有你離震玉,有他魏大山,有你們這千千萬萬的將士們。

  正是有一個個如你們一般視死如歸的戰士,才有了我大鯉威名四方的破陣軍!

  而我顧海,不過從軍四十載,無甚才智,無甚本事的一介武夫而已!

  他們蠻夷之徒,自以為看清了局勢,以為擒下了我便能威脅地了我大鯉之軍——

  可縱使擒拿住我又當如何?

  就算拿下我一個顧海,這大鯉也仍會是大鯉,我大鯉的破陣軍,也仍會是破陣軍!”

  蟲蠻迎上了顧海的目光,被黑袍遮掩住的神情看不透徹。

  但他并未表態,口中的蟲鳴也漸漸斂去,只是緩緩笑出了聲:

  “金國公的確是好威風,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后,就連國師都想要毀約,將你們就此殲滅在此。

  但國師念及薛國師的面子,下達了吩咐,只要金國公留在我蠻營之中,我眼前的所有鯉人,便都可安全歸去。

  我們國師,說到做到。”

  江河無法猜測,這蠻國國師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執意要擒拿顧海。

  明明龍璽不在顧海的手上,他也只是借用了鯉國的千年龍氣用以庇護,而并非因自身產出了龍氣。

  沒有龍氣加護的顧海,也只是比之尋常武將更有一些經驗罷了。

  如此凡人,究竟為何受到他們這般重視?

  而一眾鯉人,則無論如何也不愿聽從顧海的勸誡。

  離震玉還想要說些什么:

  “義父!我們——”

  卻又被顧海硬生生地打斷了:

  “這是軍令——軍令如山!”

  軍令如山!不可動搖!

  這八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鑿入了每個鯉人的胸膛之中。

  它們便像是早早被篆刻進了自己的骨髓之中,縱使他們發自內心地不愿遵從這無端的軍令。

  但那服從命令的職責,還是牢牢禁錮住了他們的思想。

  只要顧海仍然活著,他便始終是破陣軍的領袖。

  只要他們還是鯉國一天的軍人,便永遠不能反駁顧海的命令。

  顧海繼而朗聲道:

  “破陣軍驍騎營副指揮使,離震玉聽令!”

  離震玉的雙手緊緊抓握著手里的韁繩,他幾乎是要把字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般,十分不情愿地堅毅起來:

  “末將在!”

  “本統領現在命令你,帶你身后驍騎營鐵騎就此整備,打道回府!”

  “義父!”

  “違抗軍令者,即刻起,革除官身職位,逐出破陣軍。”

  “義父——”

  “你且領命與否?”

  “我——”

  離震玉緊緊皺著眉頭,更是艱難地咬牙道,

  “末將——領命!”

  話音一落,他幾乎是被迫地整頓起鯉國鐵騎,讓他們依次排列好,便要向著火海處的蠻兵走去。

  蠻兵不知該不該放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血蠻狠狠呸了口痰,看著那垂頭隱忍的鯉人,反倒從坑洞中走出,讓開了路。

  那蟲蠻見狀,忽而用力拍起了手掌,便像是見到了一出好戲一般,喉間地笑聲足以證明他的心情還算愉悅。

  但似是真的不愿就此與‘薛正陽’起太多沖突一般,他竟是忽而朗聲開口:

  “放行——”

  一眾圍聚的蠻兵本多有猶豫,如今見到蟲蠻這般態度,那本還站在火海隘口之間,形成了一道人墻的蠻兵相視一眼,也便各自分開。

  離震玉那拉緊韁繩的雙手有青筋暴起,他領命騎行在了一眾騎兵的最前頭,當他驅使著座下駿馬,迎著兩旁蠻兵或戲謔嘲諷,或嬉笑不屑的目光。

  他們的眼神便如尖刀般狠狠剮蹭著他的臉面,離震玉只覺得內心已羞憤的無以復加。

  自己本是為救顧海而急行趕來。

  不曾想到了最后,竟反倒要依靠顧海,才能安然無恙地回到大鯉的疆土。

  這一瞬,離震玉只感到了羞愧與屈辱。

  他不怪身為國公地義父,為他們而舍身取義。

  哪怕他們不怕赴死,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數百精良的鐵騎若是在今日毀于一旦,對本就愈顯式微的鯉國而言將會有如何影響——

  鯉國已經不起大動干戈。

  少一分力量,便更少一分勝算。

  離震玉只怪自己太過弱小,縱使領兵馳援而來,也無力扭轉些許戰局。

  現實總比他幻想的要骨感太多。

  這鯉蠻兩國間的戰事,早已不再像曾經一般,只是兩國軍力的交鋒。

  而是兩方‘仙人’之間的較量。

  如果沒有薛國師在,沒有眼下這位假冒薛國師名義的少年人在,眼前的蠻人便絲毫不會忌憚他們,給予他們交換的權利。

  他們這馳援而來的鯉國鐵騎,或許在下一刻便該淪落至蠻國蠱蟲的腹中食糧。

  仙凡之間天差地別的鴻溝,只在無時無刻澆滅著離震玉的一腔熱血。

  因為在那仙人面前,少許凡人的力量似乎已無足輕重。

  他只能忍受著這次失敗,聽從義父的命令,帶著一眾將士們屈辱地踏入那火海的邊界。

  而江河便眼睜睜看著那一隊人馬踏進火海正中的隘口,當回過頭,再度看向顧海之時,說不出內心究竟是何滋味。

  這場戰役所牽扯到的影響實在過甚,那自錦京城奔赴至劍門關的援軍都尚未趕到,江河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去作賭。

  而對方似是也休養生息,整頓軍旅,等待決一死戰的時機,不愿在今日過多糾纏。

  這才造就了如今這看似平和的局面。

  今次的交鋒,鯉國算不得完全失敗。

  哪怕沒能救回顧海,至少也救下了十幾位鯉國的將士,待將他們帶回劍門關后,只待運作一番,想必也能提升一些殘兵敗將的士氣——

  面對蠻軍、蠱蟲,多年以來他們以很少能占到便宜,這是當下的鯉軍所需要的消息。

  但他們真正的目標,鎮守邊關的顧統領,卻是以自己作為代價換回了這一切。

  待隊尾的鯉軍徹底踏入火海的隘口之中時,那空暇的隘口便像是自行閉合了一般,重又連起一道洶涌的火墻,讓那圍聚在隘口的蠻兵不敢輕易接近。

  江河平息著自己內心的煩躁,只在心底做出了一個決定——

  但蟲蠻卻率先以沙啞的嗓音朗聲道:

  “這世道皆傳,鯉國地處方寸,卻是禮儀之邦,向來信守承諾,慷慨大方。薛國師如今止步于此,莫不是打算毀約不是?”

  江河的動作一滯。

  他的所思所想,的確被對方猜了個正著。

  江河自認沒那么高尚的原則,哪怕蠻國信守承諾,先行讓這鯉國的鐵騎折返回去,江河也不愿就此把顧海一個人留在蠻營之中。

  不過就是背信棄義而已。

  對一幫侵略疆土的蠻夷,何必抱有多么崇高的理念。

  能達成自己的目標不就行了。

  故而他默不作聲,便要沖至巍然不動的顧海身邊,打算將他就此帶走。

  蟲蠻似是留有備用方案,當意識到江河的做法之后,卻并不慌張,只是冷笑一聲:

  “看來,國師還是高看你了。”

  一眾蠻人便要就此出手,把江河拿下。

  但就在沖突一觸即發之間,顧海卻忽然道:

  “薛國師,不必如此。”

  江河那就要抓住顧海臂膀的手,也因此忽而一頓。

  “我只不過是一介武夫,不必受你們如此重視。”

  “顧將軍,你可能并不清楚,你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我很清楚。”

  顧海拍了拍江河那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掌,江河只覺他那粗糙的雙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之上,溫熱而又有力,

  “也正因我很清楚,所以才明白,少我一個顧海根本無關痛癢。

  我知道這些蠻人為什么要強留我。我一介凡人之軀,根本不足為懼,全身上下唯一值得他們在意的,也只有我這統領的身份。

  他們只以為抓住了我,便等于抓住了我大鯉的軍心、命脈,便可以用作威脅的籌碼。

  但他們錯了——

  破陣軍,是大鯉的破陣軍,不是我顧海一個人的破陣軍。

  沒了我顧海,他們依然是鎮守邊關的將士。

  用我顧海一人性命,換我大鯉數百鐵騎,值!”

  江河并未作出太多的評價,只道:

  “顧將軍,你且相信我,我們不必管什么道義,我定能將你救出去。”

  “不。”

  顧海搖了搖頭,

  “我一定要留下來。”

  “為何?”

  江河不理解顧海的執著。

  “兵對兵,將對將。在這些蠱蟲面前,凡人的力量已經無足輕重——你們修行者的靈氣,不該浪費在我一介凡人的身上。”

  “……”

  江河第一次語塞了。

  他承認自己有些失去理智,想要不顧大局,率先掀開手中的底牌。

  但之后呢?

  薛正陽道心受損,年事已高,他那滯澀的靈氣,已然經受不起太大的消耗。

  自己只在這里浪費了靈氣,帶回了國公,那之后面對那成群的蠱蟲,又當如何?

  他們憑什么,來敵過蠻國的修行者們……

  江河看向顧海無畏的面龐,霎時間明白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為國家考慮的戰士!

  為了背后的國家,為了肩上的責任,他甘愿拋卻一切私欲。

  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勝利!

  那遠方的蟲蠻并不著急,卻似乎也不想在此與江河浪費時間,只道:

  “薛國師。我們國師已經吩咐過了,看在你還算與他平起平坐的份上,只要你現在就此離開,今夜我們便可以不為難你。

  鯉蠻之間的結果,也便待下次見面之時,再作分曉。

  但倘若你執意毀約,要面對的,也便不僅僅是你所看到的我們了。”

  江河微微瞇起了眼:

  “這般威脅,對我可起不到什么震懾的作用。”

  “我知道。但你也不想在如今這般虛弱的時刻,未作準備便與我們殊死一戰吧——

  明明有更穩妥的方法在等著你,你當真要如此盲目么?”

  “……”

  縱使江河如何思索,卻也不得不承認,暫且退避決計是眼下最為穩妥的解決方法。

  再行打下去,就算他能夠帶顧海逃離,也必然是掏凈家底。

  而那意識所帶來的侵蝕,尚還在時時影響著他……

  于情,他不希望在顧青山趕到劍門關之際,擔心被蠻賊俘虜的金國公。

  于理,他又勢必該選擇一個顧全大局的方法——而這亦是顧海心之所向。

  這一次,江河沒有再如他想象的一般果斷。

  而那蟲蠻似是察覺到江河尚在猶豫,也便立時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一旦江河出手,他便可立即下令,與江河拼個你死我活。

  可就在這時,江河卻從蟲蠻抬起的手臂之中,察覺出了些許端倪——

  他忽然發現,那蟲蠻的輕抬的右手之上,好似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細線。

  而那條細線,又好似牽連著遙遠之外的蠻營。

  卻見那蠻營之中,代表著國師的那團靈氣,竟是在幾個呼吸間變得虛弱。

  而眼前蟲蠻的靈氣,雖不明顯,卻也正在時時提升。

  江河心底多有困惑,但在猶豫之間,卻是想到了又一個可能!

  該不會——

  他呼吸一滯,好似尋到了,那制勝的關鍵!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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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