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短黑劍破開真氣防御層,刺得泥屑飛濺,還是刺透了周叔清的防御,但后者沒有感到意外,他嘴角微微翹起。
體內的沼澤泥漿緩緩收縮,夾住了原本想拔出來消失的細短黑劍。
細短黑劍無法拔出,周季清的身影若隱若現。
對周叔清來說,這樣就足夠了,他戒尺一揮,數滴泥點飛灑,落在了身影停頓一下的周季清身上。
周季清這才拔劍消失。
“爆!”周叔清淡淡地說道。
砰砰砰!
空氣中傳出數聲炸響。
周季清的身體砸落在擂臺上,他肚腹處棉衣已經被炸裂,鮮血淋淋。
周叔清依然沒有乘勝追擊,事實上周季清早已經躍起后退。
周季清咳了數聲,這一下顯然受傷不輕,剛才是濺在他身上的泥漿驟然加熱爆炸,把他炸傷了。
這古怪的泥漿附帶的爆炸連真氣防御都無法攔得住。
“很強!非常強!不愧排名在我之上!”周季清感嘆道,他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鮮血。
“再來吧。”周叔清笑道。
對他來說,周季清真是一個有趣而危險的對手。
平時墓府對于眾人約束極高,禁止私下對練,這次西廠的刑官選拔比賽無疑給了周叔清一個絕好的機會。
他下定決心定要好好珍惜。
周季清嘆了口氣道:“本來這劍法,我只打算使用第一式,但沒想到你這么難纏,現在只有使用第二式了。”
說罷,周季清手中的細短黑劍時隱時現,虛幻真實。
“所以第二式的關鍵是轉移。”
“我要劍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周季清的話剛說完,細短黑劍消失了,它從周叔清的肚臍穿了出來。
現場一片嘩然。
周叔清也是滿臉無法置信地看著從他肚子里刺出來的劍,沼澤泥漿點點滴落。
他伸出手,試圖把劍拔出來。
但劍已經咻的一下消失在肚腹,又從他腦袋貫穿而出。
劍不斷消失,下次出現,必定是從周叔清身體穿出。
每穿出的一劍都裹著真氣,就連周叔清身體裹著的沼澤灰甲也無法留住短劍。
眨眼間,周叔清那沼澤灰甲鑄成的泥身就多了數十道劍口。
所有人都是愕然地看著這幕。
若說第一式他們猜測周季清借助了什么辦法來隱身,從而達到了那種效果,但這自周叔清身體內不斷刺出的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想象周季清是通過什么辦法做到?
周叔清口里咳出了血,連續承受數十道劍刺,他的沼澤灰甲似乎到了極限。
他身體晃動,朝著周季清疾沖而去。
只是周季清身體一旋,就消失在周叔清的眼前。
劍還是不斷從周叔清身上咻咻刺出,咻咻消失。
周叔清看著四處,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身上的沼澤泥沸騰得更厲害,他的身體在不斷拔高,氣勢也在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