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清冷喝一聲,他手中的戒尺驟然膨脹伸長彎曲,朝著他身體四周橫掃一圈,真氣爆開,掃蕩得空氣蕩漾起一陣漣漪,擊得擂臺真氣防御罩隱隱顫動。
但這樣的掃蕩,依然沒有把周季清掃出來。
細短黑劍自周叔清頭頂刺下,劃開真氣防御罩,刺入了后者頭頂的百會穴。
周叔清身體的沼澤沸騰起來,他又是大喝一聲,真氣勃發,混合著沼澤泥漿咻咻咻地向著上方轟射。
只是那細短黑劍消失了。
周季清的身體才在擂臺的一角浮現,他手中握著細短黑劍問道:“你覺得此劍法如何?”
全場寂然。
不少人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這劍招未免太可怕了,來無影去無蹤。
要不是周叔清那獨特的沼澤體質,旁人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山林石臺之上。
劉安喜、曹榮暉等人也是臉色微凝,因為他們也沒法子發現周季清的靠近,這隱匿身影的本事未免太強了。
“世間劍法高絕天才不多,但能獨創一門劍法的更是少之又少,此子成就不可限量。”劉安喜嘆了口氣。
“周叔清要輸了嗎?”曹榮暉問道。
劉安喜沉默了一下道:“不一定。”
而一旁的墓府周老又恢復了昏昏欲睡的狀態,似乎是完全不關心擂臺上的事情。
就在西廠眾人都無比驚嘆的時候,陸云則是表現得十分平靜。
與他而言,周季清的劍法只能算作是一場小把戲,他須臾之間,便可破之。
山林石臺之下。
周叔清身上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他似乎刺不死,但他的沼澤體質有個缺點。
譬如他就不敢讓周季清把他的頭劈成兩半,又或者讓他的身體分離。
周叔清雙眼凝重地看向周季清道:“這劍法很厲害,但有個缺點,每次劍出現時你都只能刺一劍,不能再做任何事,要不然就結束了,你的蹤影就會徹底暴露出來。”
原來如此!
周叔清的話讓一些人恍然,因為剛才周季清每次都是刺出一劍就變換了方位。
但就算這樣,這個缺點都可以忽略不計,除非遇到周叔清這種特殊體質的怪胎。
周季清點頭道:“正如你所言,我能從有到沒,又從沒到有,但一切必須要快,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你是怎樣做到就好似消失一樣的?”周叔清忍不住好奇問道。
“保密。”周季清回答道。
“哦!”周叔清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失言了!”
就算周叔清口無遮攔,但也應該知道探究武者的秘密是大忌,他剛才做得很不對。
“你說得對,我這第一式面對你這種擁有特殊體質的人,想贏都不知要刺出多少劍才能做得到,太麻煩了。”周季清微微皺眉道。
“我不會給你一直刺劍的機會,你以為我是靶子嗎?”周叔清輕笑出聲,他的身體沼澤漸漸干涸,他整個人都被沼澤灰甲籠罩了起來。
周叔清向著周季清飛撲而去,戒尺橫拍而出。
唰!
周季清往左邊一躥,在躥動中,他整個又再度消失在空氣中。
周叔清停下了腳步,掃視著四周。
細短黑劍自周叔清背后刺了進去。
在細短黑劍出現的時候,周叔清才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