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可怕的東西在其中醞釀。
躲在暗處的周季清或許是感到了威脅,他出劍更快了,他想盡快結束這場戰斗。
“老三!”周仲清驟然喝道:“別胡來。”
周叔清微微一怔,他嘆了口氣,身體在不斷縮小。
“我輸了。”
周叔清說自己輸了,周季清的身影才浮現而出,細短黑劍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只是安靜地看著前者。
周叔清沒有多言,而是躍下了擂臺。
“周季清勝。”內侍開口喊道。
周季清這才把劍收回劍匣內,落下擂臺,他的棉衣上染著點點鮮血,要論傷勢,他比起周叔清要重得多了。
周叔清身上的泥漿早已退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西廠眾人見比試結束,紛紛散去,但他們眼中的震撼之色還沒有退去。
無論是周叔清的沼澤體質還是周季清那詭異的劍法,都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驚異。
山林石臺之上。
曹榮暉面色嚴肅,他回想著剛剛的比試,周叔清果然隱藏著強大的實力,如果他對上此人,估計會落個失敗的結局。
而周季清的詭異劍法,他同樣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墓府二人的比試帶來的震撼不止是曹榮暉,就連刑官也受到了沖擊。
趙慎言臉色有些凝重,他有些忌憚周季清的詭異劍法,給他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他在想要是換了他對付周季清,他該如何做?
墓府向來避世不出,此番一出世,當真石破天驚!
楊玄東同樣皺眉不語,然后舒展笑道:“墓府果然厲害,如果是老夫在場,要是一個不慎,也可能會被淘汰。”
曹榮暉微微點頭。
“如此劍法......”廠督劉安喜面露異色:“這周季清真是一個怪胎,咱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劍法。”
至于墓府三位老人,依舊是一副打著盹兒的樣子。
大乾天子李隆烈的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林石臺之下。
周叔清與周季清都在擂臺下不遠處分開各自療傷。
周季清使用的傷藥來自他出來時從墓府兌換而來,這種傷藥對外傷有很好的作用。
對一個武者而言,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
很快就熟練包扎處理好自己的傷勢,他腦袋挨了周叔清一尺,現在還有些嗡鳴之音,他又服下一顆丹藥,苦笑了一聲。
不愧論資排輩在自己之上,果然不好對付。
“沒事吧?”周叔清走了過來問道。
身旁跟著周仲清。
周季清搖頭道:“沒有什么大礙,可是我感覺你還有余力,為什么就認輸了呢?是因為二哥的話嗎?”
周叔清點頭道:“二哥提醒了我,要不然麻煩就大了,那招以我的實力很難控制得好,要是用出來......”
“說不定我會死。”周季清接口道,他眼里露出凝重之色,當時他確實感到了很大的威脅。
“也許吧,但就算你死了,我也是慘勝,最可能的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刑官就與你我沒有關系了。”
周叔清吸了一口氣道:“可即便如此,刑官依舊與我們兩個無關,你說是吧,二哥。”
他倆看向了周仲清。
而此時周仲清的目光并沒有看向他們,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陸云,雙眼微瞇。
周叔清與周季清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目光凝重。
除了那個可怕到極致的大哥,他們還沒有見到過二哥會用這種眼神看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