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用力點頭:“不會錯,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確定是從甄妃口中發出來的,而那床帳內露出來的一頭銀發,以及男子低哄聲,毫無疑問,便是那紫眸狗賊的啊!”

  暗衛說著,突然又想起漏掉了什么:“且當時,屬下乘坐朱雀出桃林時,有白鶴追上來,剛好那紫眸狗賊的坐騎便是白鶴,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證明,桃林小木屋內的男女,就是甄妃和那紫眸狗賊!”

  “豈有此理!”

  司瀾宴只要一想到他的菱兒和狗賊滾床單的畫面,一顆心當即碎裂成了渣滓,痛得他快要窒息!

  “他們怎敢,怎會如此大膽,可惡,實在是可惡,該死......”

  “砰——”

  他氣得揮起一拳惡狠狠砸在長椅上,仿佛長椅就是那誘拐他女人玷污他女人的紫眸狗賊!

  由于他這一拳力道極大,長椅當即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這一拳下來,本就透支身體嚴重且懷有內傷的他受到了反噬,虛弱地咳嗽不止。

  “咳,咳咳......”

  這時,黑雕平展著碩大羽翼,從夜色中出現,最后乖順地降落在他面前。

  他抬腿上了黑雕后背,在夜色中疾行,親自趕往桃林捉奸去了。

  ......

  桃林這邊,白鶴追出去好遠,也沒能追上逃跑的朱雀,只得垂頭喪氣地回來復命。

  九殷聽了白鶴稟報,給小女人擦拭熱汗的動作一頓,轉頭神色凝重地問:“你是說,那黑衣人乘坐朱雀逃走了?”

  “呼呼——”

  白鶴在窗外撲騰著碩大羽翼,用力點頭應是。

  九殷繼續用濕帕子給小女人冷敷,眉頭微斂:“看來,小不點的擔憂是對的,狗皇還真尋到了這里,行了,鶴,今夜你在桃林上空給我好好守著,一旦有緊急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白鶴乖順地點頭,飛上桃林上空巡邏去了。

  九殷瞅著榻上正緋紅著臉還處于高燒中的小女人,輕輕嘆了口氣,打消了帶她走人的念頭,覺得還是先照顧她脫離險境為好。

  畢竟,小女人身體本就虛弱,如今還懷有身孕,馬虎疏忽不得。

  他不停地給她換帕子冷敷額頭,但半個時辰過后,小女人身上高熱非但沒有降下來,還有越來越燙的架勢。

  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

  他便剝了小女人身上外衣,堆至她腋窩以下。

  又拿濕帕子不間斷地給她擦拭脖子,手臂,腋窩。

  若是再過半個時辰,她身上體溫還不能以物理方法降下來,就只能帶她出桃林尋醫了。

  好在過了一會,在他不懈努力之下,小女人身上的高燒退了些許。

  見這法子有效,他不敢耽擱,再接再厲,不厭其煩地用濕帕子給小女人冷敷額頭,擦拭身體。

  卻在這時,白鶴慌慌張張地來到窗口邊呼叫:“主人,不好了!狗皇帝乘坐黑雕來咱們這里了,你快找個地方,和小女人躲起來吧!”

  白鶴話音剛落,屋外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獸鳴,以及獸類打斗的聲音。

  九殷連忙抱著榻上小女人起身,還未來得及隱遁,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緊接著,破風聲貼著耳邊傳來!

  他緊急閃避開去,闖進來那人沒能砍到他!

  左右行跡暴露了,隱遁已來不及,他便抱著懷中小女人緊急轉身,冷冷掃向破門而入的男人。

  “狗皇帝,怎么不抱著你那焦黑發臭的尸體,扮演癡情男兒了?深更半夜,跑過來桃林,打擾我和小不點甜蜜恩愛作甚?”

  司瀾宴陰鷙肅殺視線落在九殷懷中臉蛋緋紅、滿身是汗的小女人身上,當即眼睛一亮,激動地喊:“寶寶!”

  九殷抱緊了懷中小女人,冷哼怒罵:“呵,誰是你的寶寶?這是我的寶,可不是你的寶,狗皇帝要不要臉?”

  “找死!不要臉的是你這小畜生!”

  司瀾宴面色一沉,提劍殺了過去。

  犀利眸光瞅著狗男人懷中小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那無比虛弱模樣,昭示著她和面前狗男人不久前,確實干了見不得人的事。

  小女人雙眼緊閉......身體病弱的她,這是承受不住狗賊淫威,暈死過去了嗎?

  司瀾宴越看越想越氣越不是滋味,臉色鐵青成了一片!

  他不敢再往下幻想他們恩愛纏綿的細節,可又偏偏抑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滿腦子都是他的菱兒和面前狗賊滾床單的畫面,折磨得他要瘋了,陰鷙眼眸赤紅要滴出血來!

  他一面追殺九殷,一面搶奪小女人:“小畜生,將寶寶還給我!”

  九殷懷里抱著秦菱的,擔心傷到病弱高燒的她,一直往后閃躲防守著,沒有主動出擊。

  只是沒好氣地罵道:“你的寶?呵呵,你的寶,在蟲巢里被煙熏死了,在你逼她跳崖后摔死了,在你逼她墮胎時血崩死了,在你的冷宮里頭被大火燒死了,這里哪有你的寶!?”

  眼見司瀾宴紅著眼睛,裹挾著滔天恨意怒意,又朝他追殺而來,他抱著小女人閃身出了小木屋。

  躲避著怒道:“狗皇帝,你的寶在你手中早不知道死了幾百遍,這不是你的寶,聽不懂人話嗎!?”

  司瀾宴冷厲冰寒的眸子里蓄滿猝了毒的利刃,狠狠瞪向對面九殷,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哼,你不過是個小畜生變的,也配跟朕講人話?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朕跟你這小畜生沒什么好講的!放下菱兒,朕讓你死得好看些!”

  雖然最近,司瀾宴透支身體過重,又受了嚴重內傷還未痊愈,其實還處于很虛弱一動就會吐血的狀態。

  但為了奪回他的菱兒,便全然不顧身體虛弱不適,赤紅著眼睛,不要命地再次提劍沖上前去。

  “小畜生,菱兒還不知道你是狐貍精變的吧?菱兒若是知曉了,定會被你這小畜生嚇暈過去,離你要多遠有多遠,你這騷浪狐貍精膽敢玷污朕的菱兒,實在是罪不可恕,朕今日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狐妖!”

  “呵呵。”

  九殷詭笑著,高大身形迅速一閃,抱著懷中小女人從原地消失!

  但很快,他又從距離司瀾宴不遠但也不近的另一處閃現。

  還欠扁地朝著司瀾宴豎起中指,婊里婊氣地道:“哎呦,爺爺好怕喔,小子,爺爺我大鬧仙界時,小子你祖宗十八代都還沒降世呢,還代替老天爺收我,牛皮都被你吹上天了,結果,你連我影子都摸不著,哈哈哈哈,笑死爺爺了......”

  “小畜生!有種別躲!給朕出來!”

  司瀾宴好幾次眼看著要砍到九殷了,但最后九殷都以人類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從原地驟然消失!

  好不容易看九殷出來了,他便再次揮劍去砍,可九殷又一閃身不見了。

  氣得他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疲累得沒了力氣,還難受地咳嗽了起來。

  只能無力地降落在桃樹枝丫上,虛弱地倚著樹干,停下了對九殷的追擊。

  九殷抱著小女人從他面前閃現,狹長桃花眼微瞇,嘲諷冷笑:“呵,不自量力,爺爺我便是出來了,你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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