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自量力,爺爺我便是出來了,你又能奈我何?”

  九殷以不變應萬變,一直以來只是躲避為主,沒有怎么耗費靈力和體力。

  只要小女人在他手里,他怎樣都是贏了,根本就無需動手。

  “咳咳,咳......”

  司瀾宴一手捂著疼痛難忍的心口,咳嗽著抬起頭來。

  望著面前狗賊的眼底,盡是陰鷙冷漠的肅殺之意!

  他欲提劍殺去,可身子不聽使喚地一晃,竟然從樹上墜落了下去,寒光劍也從手中飛出!

  “噗——”一口殷紅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染紅了他身上潔白似雪的衣裳,猶如雪地里灑下一片血色薔薇。

  小畜生說的沒錯,此時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在正常狀態,即使有心想弄死那小畜生,有心想搶奪他懷中小女人,但也是精力不濟,無能無力了。

  九殷俯視著跌落在地直吐鮮血的司瀾宴,鄙夷不屑地道:“嘖嘖,可憐啊,這副要死的模樣,也敢單槍匹馬來找我,更大言不慚的放狠話要殺了我,哎,你好歹像往日一樣,多叫幾個幫手過來啊,那樣,你就只需躲在幕后,當縮頭烏龜就好啦......”

  “狗賊!拿命來!”

  九殷這句話剛落,桃林上空還真的出現了無數黑衣高手,以極快的速度沖著他就殺了過來!

  那一雙雙瞪著他的狠厲眼眸,即使在黑夜中都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一副不殺了他不罷休的架勢!

  九殷瞅著撲面而來的一群殺手,絕美容顏一沉:“狗皇帝,看來你還真是有備而來,不錯,你倒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道不多帶點高手來保護著,今日你就得死在這里了......”

  那么多的高手一起上,他自然不是對手。

  但只要他不上去硬碰硬,光論瞬移閃避的速度,沒人追得上他。

  畢竟他是妖,身法詭異,不是普通人類能比的。

  所以,他像之前一樣閃來閃去,幾個回合下來,那些黑衣高手都不能拿他如何,一個個氣得在那跳腳抓狂。

  而他則囂張地懸浮于高空,對底下被護衛攙扶著的司瀾宴放話:“狗皇帝,認輸吧,放手吧,小女人只有在我身邊,才是開心幸福的,因為,只有我,能帶給她安全感。”

  “而你,連最基本的信任和安全感都給不了她,只會懷疑她,折磨她,欺負她,羞辱她,懲治她,她之所以躲在我這里,就是不想跟你回去!”

  “你難道,會不清楚,小女人在你身邊為何要一再逃跑?假死出宮?你應該知道的,這和你陰狠無情殘暴不仁有關系,和你對她不好令她痛苦不安有關系!”

  “你不懂得愛,不配擁有甜甜的愛情,不配擁有這么活潑可愛乖巧漂亮的小女人,明白嗎?因為,狗皇帝,你、不、配!”

  司瀾宴因為乘坐黑雕過來速度比較快,暗衛隨后才趕到,眼下由緊急趕來護駕的暗衛攙扶著他站定了。

  他陰鷙視線落在九殷懷里紅撲撲的小女人身上,眸光一熱,不甘心地吼道:“菱兒......絕不會喜歡你這小畜生,菱兒是朕的,把菱兒......還給朕,咳咳.....”

  由于前段時間他傷心疲累過度,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且受了內傷沒有痊愈,導致他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

  剛剛那一番不要命的追擊過后,他身上內力耗盡,已使不出任何力氣了。

  不過是提氣吼了一句,心臟便絞痛不已,渾身顫抖,一絲絲殷紅鮮血就這么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似乎要將肺葉子都給咳出來,呼吸帶喘,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面色極其猙獰難看。

  身旁護衛心疼不已:“主子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牽動到內傷了?主子爺,您身上內力已耗盡,屬下給您輸送內力吧......”

  那些追殺九殷不果的暗衛,失了信心,都垂頭喪氣地下了地面,將司瀾宴護在中間。

  司瀾宴也知道自己如今身體狀況不好,只能盤腿坐下來,由護衛從他后背過渡內力給他。

  瞅著身邊一群沒用的暗衛,太陽穴突突直跳:“咳咳......都......沖上去啊,站朕身邊作甚?給朕奪回愛妃......重重有賞,否則,你們,今后也不用在朕面前出現了......”

  “是!”

  暗衛們自知追殺不到身法詭異的九殷,但也只能聽命再次飛上半空。

  九殷見高手們蜂擁而來,也不害怕,還俯視著底下快要咳死過去、卻還不甘心不認輸的司瀾宴,唏噓地道:

  “哎,狗皇帝,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這是你不善待小女人所得到的報應!狗皇帝啊狗皇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怪得了誰?只能怪你自己作的一手好死,呵呵,我可不會心疼你喔,快滾回去看太醫續命吧!”

  九殷揶揄的話落,一個閃身消失老遠,暗衛們又沒能追上他。

  他瞅了眼懷中悶哼著的小女人,琉璃紫眸一轉,瞅向纏斗在一起的白鶴和黑雕。

  見兩只異獸羽毛都脫落了大半,掉了一地,似乎不分勝負。

  便鄙棄地朝白鶴道:“沒用的東西,怎么一只臭雕都對付不了?你看本尊不費吹灰之力,便令那狗皇帝丟盔卸甲狂吐血。”

  白鶴猛然被黑雕啄了一口肚子,肚子上的羽毛又掉了大片,委屈兮兮地回:“主人,你活了千年,能和咱一樣嗎?而且,狗皇帝明顯身體有恙狀態不佳呀,那將死的狗皇帝,和這健壯黑雕能一樣嗎?”

  “好了,打不過,撤了便是,別扯這么多借口,鶴,咱們走了!”

  九殷撫摸了一會懷中小女人熱燙的小臉頰,也不敢再多逗留,寬大衣袖一揮,朝夜幕上空飛去。

  衣袂飄飄,銀發飛揚,身姿妖嬈,端的是一副嫦娥奔月的架勢。

  “狗賊,你......休想帶走朕的菱兒!”

  司瀾宴見狀神色一緊,當即催動護衛才剛輸送給他的內力,提劍飛身追了上去。

  一面追趕,還一面呼喊:“菱兒,菱兒......”

  就在這時候,在九殷懷里迷迷糊糊睡著的秦菱,聽到有人呼喚她,便睜開眼睛醒來了。

  秦菱猛然聽到狗皇帝的聲音,轉眸間又見著在身后對她窮追不舍的狗皇帝,嚇得魂都去了一半!

  她緊緊抱住九殷,瑟縮在九殷懷里,神色惶恐不安,尚有些虛弱地向后喝道:“狗皇帝,你別過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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