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嘴角微微一抽:“可你身上有傷,給我擦拭頭發,也會牽扯到傷口的吧?”

  她記得,上次他吃飯都要她喂,說會扯到他后背的傷呢,這下怎么就不擔心了呢?

  九殷一面給她擦拭頭發,一面一本正經地道:“哥哥問你,給你擦,我的手是不是無需抬很高?會比較輕松呢?”

  秦菱搖頭,可不傻:“美人姐姐,你想摸我頭發,就直說嘛,你肯定是羨慕我擁有一頭黑發吧?”

  “哎,什么都瞞不過你啊......”

  九殷嘆息著認栽了。

  他不愧是狐貍精變的,天生的浪漫多情,就連給小女人擦拭頭發的動作,都極其輕柔,帕子摩擦秀發的頻率和力道剛剛好。

  既不會扯痛她,也不會讓她感覺有任何不適,可以說是呵護備至。

  秦菱很享受這種被人伺候著呵護著的感覺,也就樂得清閑,低垂著小腦袋,舒適地瞇起了眼睛,差點就睡過去了。

  在她點頭如搗蒜打起瞌睡時,他用了些力道,揉了揉她的頭皮。

  她便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而他也放下了手中帕子,雙手指腹揉著她的頭皮給他按摩促進血液循環。

  繼而,白皙修長十指深深插入她如瀑布一般的柔軟秀發間,不急不緩地幫她將凌亂發絲都梳順了。

  最后,他執起她那一頭柔順的秀發,放在鼻端深深嗅了又嗅,發出貪戀而又滿足的喟嘆,舍不得松手還摸了又摸。

  秦菱推他:“姐姐,好了嗎?”

  “好了,等哥哥洗好了,小不點,該你幫哥哥擦頭發了喔......”

  九殷被她推開,便只能朝著池子的方向去了。

  等他洗好了出來,秦菱二話不說,也幫他擦拭起頭發來。

  摸著他那一頭銀絲觸感極好,她驚奇地道:“姐姐,你這三千銀發流光璀璨,不比我那一頭黑發珍貴漂亮嗎?”

  她不明白,美人姐姐為何會羨慕她的黑發,總想摸她的黑發呢?

  九殷聽了她那話就問:“小不點,你喜歡哥哥的銀發嗎?”

  她就回他:“喜歡呀,可為何姐姐的頭發是銀色的,而不是白色的呢?姐姐是我見過第一個長銀發的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又問:“你會不會覺得哥哥是怪胎?”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說實話有一點吧,我曾一度懷疑,姐姐是活了千年的仙人,是下凡歷練來的呢,嘿嘿。”

  九殷輕笑。

  有一點她倒是說對了,他確實活了千年。

  但他不是仙人,而是妖。

  這時,秦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沉吟了片刻又道:“就要全部白頭,或者全部銀發,像姐姐你這樣的才好看,才會顯得仙氣飄飄,如果只是小部分白發,看上去就像灰色一樣,那就會很顯老呢。”

  “你這小不點倒是會欣賞。”九殷打趣:“可惜你服下了火域神藥,能永葆青春,長生不老,這輩子,哥哥應該是看不到你白發的樣子了。”

  她眼眸滴溜溜一轉:“火域神藥真有那么神奇嗎?可為何我服下去后,沒有什么感覺呢?不會是假的吧?”

  “沒那么快見效的,過段時間看看。”

  由于她出神了,給他擦拭頭發時沒注意就扯痛了他,令他痛得悶哼。

  “哎呀,對不起。”

  她歉意地道,給他擦拭頭發盡可能的溫柔細心。

  但她耐心沒有那么好,因為想快點擦干了事,還是沒有他給她擦拭時那么呵護備至,弄得他那一頭原本如蠶絲般順滑的銀發,毛躁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擦至半干了,等到她拿木梳幫他梳理時,又發生了意外。

  只見她手拿木梳上下撥弄間,將他頭發梳得掉了不少下來!

  她大眼睛一瞪,趕緊將梳得掉落的頭發都卷起來,抓在手掌心里。

  繼續梳,又有一把頭發掉落,于是她又將這把頭發也卷起來,藏進袖口里。

  “嘶......”

  九殷頭皮被她扯痛了,痛哼著抓住了她的一只小手。

  他打開她手掌心,卷起她衣袖,一看,大把大把被她梳落的頭發卷成團,藏在她手心里,以及袖口里。

  頓時,他那一張美到極致的臉黑成了鍋底!

  秦菱尷尬不失禮貌地笑:“姐姐,你最近想問題太多了,掉發嚴重,往后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了。”

  九殷沒好氣地道:“你這小壞蛋,不想給哥哥梳頭就直說,好了,我還是自己來吧,再由著你梳下去,我腦袋就要禿了。”

  秦菱依言扔了梳子,打了個呵欠。

  已是夜里了,她感覺有些困倦了,邁著纖細筷子腿往竹屋走去了。

  倒在榻上,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本就貪睡的她,最近睡眠又多了,一天到晚犯困呢。

  睡到深夜的時候,她做了個很長很長的連環噩夢,夢見狗皇帝又來抓她了,要打掉她肚里的孩子,還要嚴懲她假死逃跑出宮。

  嚇得她渾身冷汗直淌,直打哆嗦。

  她想睜眼醒來,可腦子渾渾噩噩的,無論如何睜不開,且渾身酸澀虛軟無力,也起不了身。

  一直深陷在噩夢當中,無法自拔,快要窒息。

  睡在竹屋外間的九殷,聽到里間傳出小女人的呻吟聲,便翻身從榻上坐起,光著腳推開里間的門。

  快步走到榻邊,掀開遮蚊蟲的紗簾,只見小女人小臉緋紅似火在燒,渾身都是冷汗,撅著黛眉哼唧,看起來很難受。

  他伸手搭在她汗濕的額頭上,一陣滾燙,驚得他心頭一跳!

  不好!小不點生病發燒了!

  他本想從藥箱里翻出退熱藥給她服下,但想到她懷有身孕,吃藥對腹中胎兒的發育多少會有些影響。

  于是就打消了喂她吃藥的念頭,連忙跑去外面打了一盆冷水進屋。

  他將帕子浸在冷水里,再將擰干帕子折疊好,敷在小女人滾燙的額頭。

  期間,小女人一直難受的喘息,痛苦地哼叫不停。

  他坐在榻邊,心疼地攥著她小手輕哄:“小不點,忍一忍,很快就不難受了......”

  就在這時,桃林里有一道黑色人影從天而降,悄咪咪往竹屋方向飛掠而來。

  那黑衣人在竹屋窗外側耳傾聽屋內動靜,繼而一驚,不可置信地從窗口探出個腦袋張望。

  “誰!?”

  可那黑衣人才剛探出腦袋朝窗戶內望去,屋內正照顧小女人的九殷已察覺到了黑衣人的存在,出聲呵斥。

  嚇得那黑衣人緊急逃竄。

  九殷來到窗口邊向外看去,那人影身法詭異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想追出去,但又放心不下屋內生病發燒的小女人。

  便只是吹響口哨,召來白鶴命令道:“剛剛桃林里有黑衣人出現,你快去追,萬不可讓他逃出去,可能是狗皇帝的人!”

  白鶴領命飛走了。

  那黑衣人也是帶著坐騎有備而來,一閃身上了朱雀脊背。

  朱雀以最快的速度載著黑衣人飛出了桃林,進入茫茫夜色之中,將追過來的白鶴遠遠甩在了九霄云外。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朱雀在目的地降落,黑衣人也下了地面。

  前方涼亭下,司瀾宴側臥在長椅上,一手支撐著腦袋,提起酒壇子在喝酒。

  黑衣人見到司瀾宴上前稟告:“回主子爺,好消息啊,您真的是料事如神,不但太后被您發現有異,與甄妃死亡一事有關聯,就連甄妃和紫眸狗賊躲在桃林里,您都猜了個準啊!”

  “哦?”司瀾宴翻身從長椅上坐起,欣喜不已,深邃眼眸里光芒閃爍:“你在哪處桃林,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暗衛就回:“他們并不在寧州以及附近,而是在距離寧州較遠的東溪莊桃林里,屬下去往寧州路上,發現底下有座桃園,于是下去查探,果然,看到甄妃和紫眸狗賊就在那里!”

  “好!”司瀾宴從懷里拿出一個口哨吹響,呼喚專用坐騎黑雕過來。

  在等待黑雕降落的空隙,不放心地揚眉又問:“你確定是他們倆?深更半夜,他們又在桃林里做什么?”

  暗衛一五一十地道:“屬下去到桃林深處,發現了一個小竹屋,聽到屋內傳出女子的喘息和呻吟,還有男子的低哄,那女子聲音屬下很熟悉,確定是甄妃娘娘的聲音!”

  “屬下自然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于是便從窗口處探了個腦袋,結果,只來得及看到床帳內露出一頭銀發,其余什么都還沒看清,屬下蹤跡就被屋內那銀發狗賊發現了,于是屬下立馬閃身,乘坐朱雀回來了啊......”

  “咳咳,咳咳......”

  司瀾宴聽到暗衛的稟告,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喉間血氣上涌,令他壓都壓不住!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一口殷紅鮮血從喉間涌了出來。

  他用白帕子擦拭掉嘴角血跡,狠狠扔在地上。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煞氣,俊臉上陰云密布,咬牙切齒顫抖地道:“你是說,他們同睡一間房?同睡一張床?還干了那等齷齪之事?你確定沒有看錯?”

  ......

  (親們最近去書荒廣場推暴君了嗎?沒有推的親,可以去現言霸總圈子里推一推喔,效果比古言推帖要好,因為暴君這本書是沒有什么權謀爭寵宮斗戲份的,其實就是換了個殼的霸總文,只不過是將現代背景換成了古代背景,主要還是講男女主的感情線喔,沒有古代劇情線噠,古言讀者很多看不來,現言霸總讀者反而看得來一些,去現言霸總圈子里推帖更合適噠,另外,這本書預計還有10萬字不到就完結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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