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玲被我瞪了一眼,連忙低下了頭,她這是怕余達明真答應去,他要是真去的話,又是一筆支出。
最大的問題是,現租房子都來不及!
還有專機,這牛逼吹的太大,這個局的利潤都快包不住了。
但這話還得說,目的有三個:
一是讓余達明知道,他陳世元并不著急買那些文書,都是毛毛雨;
二是告訴余達明,現在這套宅院,不過是避暑小住而已,人家在二沙島還有宅院;
三是說陳家連專機都有,還在乎你那仨瓜倆棗?
什么叫財大氣粗?
什么叫底蘊?
石錳笑瞇瞇地看著余達明,他連連擺手,誠惶誠恐,說這次就不去打擾了,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再登門拜訪,也坐一次專機……
我送他和小助理回的賓館。
賓館是我們提前訂好的,不止賓館,還有明天回京的飛機票。
第二天早上,我拉著徐劍去了賓館,劉管家陪著兩個人用過早餐,兩個人又送他們去了機場。
親眼看著他們過了安檢,飛機沖上云霄,我倆才往回走。
這個局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沒有石錳他們的活了,只要徐劍保持手機暢通即可。
余達明回京以后,要做的就是湊錢去將馮皓然手里的13卷《周孝儒文書》買下來。
一切就緒以后,他會給徐劍這位“劉管家”打電話,讓這些人過去交易。
在他湊錢的過程中,至少會給徐劍打幾次電話,其實沒什么事情,就是給自己一個寬心。
在這期間,就算他開始擔心,甚至有些回過味兒,也不會放棄,一定會選擇賭一把,畢竟那是700萬的利潤。
他不會輕易放棄這么一大筆錢。
賭徒沒離開牌桌,是因為手里還握著籌碼。
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不然怎么會去動那13卷文書的心思?!
我計算過余達明的家產,就算把北池子大街那套三進宅子,還有幾套樓房都賣了,他最多能湊兩千萬!
當然了,這里不包括人家手里的古董,畢竟我不清楚。
已經給我們轉了一千萬,余下這一千萬,他會有一部分現金,可能會找朋友周轉,也可能要變賣幾件手里珍藏的寶貝。
畢竟只要把那13卷文書拿到手,馬上就能變現。
所以我算準他不會賣房子,他會帶著一千萬去找馮大公子,然后說服他,寫下一張3500萬的欠條。
甚至為了能讓馮皓然同意,他會把還款日期定的極短……
以上都是我和汪漢、石錳的推測,拭目以待!
接下來的半個局,第三步“挑心”以及第四步“毒針攝人”,將都由我一個人來完成!
當天晚上,肖光坐火車回了京城。
我則用上一次的假身份,又返回了雪城,在太陽島又住了兩天,好好陪了陪她娘倆。
第三天上午,裝好閨女武月的出生證明、換洗衣服和兩張人皮面具,背上雙肩包,這次要用真實身份坐飛機回京城。
這次離開的很高調,甚至是讓思洋集團辦公室買的機票,又讓集團派了一輛嶄新的奧迪a8來接我。
出家門時,張思洋抱著小武月依依不舍,身后還跟著月嫂趙阿姨、廚子張姐和保姆小秀。
雖說已經出了月子,我見趙阿姨心直口快,手腳麻利,就把她留下了。
這個家太大,人少也不好。
這么折騰的原因很簡單,即使余達明報了案,真懷疑到了自己身上,我也有不在場證明,誰都不能把我怎么樣!
至于說八局教官的身份,這種事情萬萬不能用,因為這會讓楊寧很不爽。
本就是私事,使用的又是如此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出了事情后,就得我自己得來擺平。
去機場的路上,司機偷偷瞄了我好幾眼,被送我的虎子呵斥了兩句。
可以理解。
堂堂龍省思洋集團的美女董事長未婚生女,肯定早已經沸沸揚揚,孩子她爸是誰,絕大多數人又都不知道。
如此神秘,誰都會好奇。
送我安檢排隊時,虎子說:“武爺,東北集團安保部的陳部長找我了。”
“哦,有事兒?”
“他說集團以后每天會派幾個人到家里來,24小時倒班,還要安裝一套什么系統……”
我點了點頭,“和他們好好處!”
“我知道了!”
“虎子,從今以后,她娘倆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武爺,”他眼圈有些發紅,“當年我從體校畢業以后,每天不務正業,好狠斗勇……要不是思洋姐拉吧我一把,現在不蹲笆籬子,也早就挨了槍子兒!”
“八年前我爸癌癥,六年前我媽又走了,老頭兒老太太的住院、葬禮,我姐的工作、結婚,全都是思洋姐一手操辦的……”
“從那個時候起,我這條賤命就是她的了!”
“您放心,只要我馬小虎的命還在,就絕不會讓她娘倆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還是直接喊你名字吧,有點兒亂……”
他咧嘴笑了,撓撓腦袋說:“您家那個虎子,比我猛!”
兩個人也不顧及一旁排隊的人群,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安檢,回頭看,馬小虎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回到京城以后,我又忙碌起來。
首先拿上武月的出生證明和我的戶口,去找了楊寧。
孩子是在雪城生的,我和張思洋又沒結婚,拿回京城落戶這件事情,對于有些人來說,肯定是難于上青天!
而對于周瘋子和楊寧他們來說,可能就是打個電話的事兒。
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請周瘋子幫忙,可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楊寧最合適。
剛回雪城的時候,我打電話請假,并沒有告訴楊寧實情。
但以他的身份,就算我沒說實話,生孩子這事兒也瞞不住他。
這事兒不找他辦找誰?!
“領導,這事兒就給您老人家添麻煩了……”我笑嘻嘻地把東西放在了他辦公桌上。
“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準沒好事兒!”
說著話,他把證明拿了起來,嘴里嘖嘖有聲:“真厲害,沒結婚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現在還生了下來,現在怎么還能有這么傻的女人?我就奇怪了,她相中你哪兒了呢?”
“英俊瀟灑唄!”我恬不知恥道。
“是英俊瀟傻吧?”他拿起了腔調,“這事兒可不好辦……”
我笑道:“對于別人來說,肯定不好辦,可您是誰呀?這不就是一個眼色、一句話的事情嘛!其實也不想麻煩您,可我怕去找別人的話,您老人家再罵我……”
“罵你?為什么呀?”
“您想啊,放著您這尊大神不求,我竟然去找別人,這不就是瞧不起您嗎?”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我,“我發現了,你小子越來越滑頭!”
“以前真不這樣……”
“來我這兒以后變的唄?”
“這可是您說的。”
“別和我油腔滑調的!”他眼睛看著出生證明,嘴上又漫不經心地問:“除了伺候月子,沒忙別的?”
我一臉驚訝,“月子里呀,能瞎忙活嘛,您可是過來人,咱再憋得慌,也不能……”
他差點氣笑了,拿著出生證明就要往我身上扔。
我連忙說:“您放心,磨刀不誤砍柴功……”
他沒再往下問,胡亂地擺了擺手,“快走快走,越來越煩人了!”
“好嘞!”
我起身往外走,又被他叫住。
回頭看,就見他彎腰打開辦公桌柜門,拿出了一個大塑料袋,“上周和你嫂子逛街,給你閨女買了幾臺衣服……”
“呦!”我連忙往回走,伸長了手接了過來,“謝謝領導,也替我謝謝嫂子……”
說著,我已經打開了塑料袋往里看。
里面是三套衣服,有紙盒裝的,也有用塑料袋裝的。
“瞅啥呢?”
“我看看有沒有金鐲子……”
“滾!”
“……”
晚上,我和劉立凱去看了莊老師和師娘。
老爺子給武月寫了一幅字:
惟愿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這次他老人家沒用草書或行書,而是憨頭憨腦的娃娃體。
劉立凱給武月淘了塊五彩沁色的古玉,十分漂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這是在變相的還我人情,有心了。
在老師家吃完晚飯,步行回家,肖光不遠不近一直跟著。
劉立凱告訴我,余達明剛以200萬,轉手了一只龍泉窯的青釉刻開光花卉紋四獸首系茶葉罐。
我沒說什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第二天,大頭和黃胖子一起登門。
有孩子這事兒,瞞不了他們,只不過都在猜測孩子他媽是誰,在哪兒住更不知道。
大頭是個例外,他肯定一清二楚。
冷強也來了,給孩子包了一萬塊錢。
大頭待他不薄,可一萬塊錢對于他來說也不是小數,我本不想要,可看他的眼神,如果不要的話,肯定生氣。
周末,石珊帶著倆孩子過來了。
兩周前她要來,給我打電話,我把事情已經和她說了。
她很無奈,沒再提女警花辛玥,給武月買了幾套衣服,還有一個實心的小金鎖。
沒兩天,閆京也到了,還帶了一份加代三哥的禮物。
席間他問我娘倆在哪兒,我說都在雪城呢!
在雪城這事兒,沒必要瞞,也瞞不住。
閆二哥是聰明人,見我沒再往下說,他也沒再接著問。
這幾位和老師、師兄比,都俗氣的很,不是金鐲子就是金鎖,不過我很喜歡。
我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軌跡,去琴行做學生,去八局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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