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又繼續說:“傳說,它和旁邊的“阿瑪覺姆達增”是一對夫妻山。”
“后來,作為妻子的阿瑪覺姆達增高度越來越高,甚至高出了丈夫。于是,丈夫一怒之下,拔劍斬下了妻子的頭顱。”
“所以,如果仔細觀察阿姆覺姆達增,就會發現它的峰頂有些平坦,海拔高度也不如六千余米的杰欽朗拉嘎布雪山……”
唐大腦袋一臉懵逼,“大頭哥,你想說啥呀?”
“我想說的是,那里很危險,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攀登上頂峰!”
我攔住了他,“不用登到頂,洛桑卓嘎說,爬到半山腰就行,寺廟就在兩座雪山相連的山坳里……”
唐大腦袋說:“對呀,那個小丫頭和她媽都能上去,咱們怎么就上不去呢?”
大頭搖頭苦笑,“咱不是藏民,更不是專業的登山隊員,她們娘倆可以赤手空拳爬上去,咱們就未必能上去……”
眾人沉默起來。
好半晌,我緩緩起身,語氣堅定:“車里有登山設備,準備一下,明天我和老唐上去!”
“小武?!”
“哥——”
喊“小武”的是張思洋,她擔心地看著我。
喊哥的是老疙瘩。
“不行,我也得去!”他說。
我擺了擺手,“你瞅你這個熊樣,還能爬山嗎?”
他臉就漲紅了。
大頭說:“還是我去吧!”
冷強和虎子也都站了起來,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他們也要去。
我挨個看著所有人,搖頭道:“也不是去打架,人多沒用,就我和老唐就行,你們留下來等我倆!”
“不行!”張思洋說:“虎子,你跟著,武爺如果出事,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虎子答應的十分干脆。
大頭說:“強子,你跟我一起上去……”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于是說:“大頭哥,要不讓冷強跟著我吧,你別上去了!再說了,車里的登山設備我都看過了,你也穿不進去呀!”
大頭笑罵起來:“放屁!老唐都他媽能穿,我怎么就穿不進去?”
唐大腦袋說:“能一樣嗎?你至少比我粗了好幾圈兒……”
“你可拉屁倒吧!”大頭指著他喊了起來:“你瞅你這個體型,像他媽大號煤氣罐似的,倒地上我都不知道扶哪頭兒!”
“……”
這一插科打諢,剛才那一絲悲壯的氣氛終于不見了。
寧蕾說話了:“哥,讓我也去吧!”
“我也去!”聽她這么一說,張思洋竟然改了主意。
我冷下了臉,“扯淡,都給我老老實實等著!”
散會以后,我和唐大腦袋扶著老疙瘩回房間,給他吸了一會氧。
他說好點兒了,就是頭疼的像要裂開一樣。
出門時,他喊住了我。
“哥,對不起……”
我笑了笑說:“你就算沒高反,也不可能讓你上去,家里得留人!老疙瘩,除了你,我還能信著誰?”
他用力點了點頭,“放心吧!”
隨后又連忙說:“哥,小心寧丫頭!”
“我知道!”
回到房間,躺進被窩以后。
張思洋緊緊抱著我說:“我不想讓你去,咱們不找了好不好?”
一滴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胸口上。
我笑了起來,“要不你跟著去吧!”
她馬上破涕而笑,“真的?”
我用力捏住了她渾圓的屁股蛋兒,“你說你折騰啥呢?就算我手里湊齊了八把鑰匙,缺了你那一把,也是毫無用處……”
她扭了一下身子,“不行,那妖精去的話,我就得去!”
我奇怪起來,“你倆不是姐妹嘛,怎么背后說人家壞話?”
“你呀,木頭一個,啥也不懂!”
“我就懂你!”
說罷,翻身上馬,馳騁起來……
實話實說,我真不懂女人的心思。
就像此時身下輾轉承歡的張妖精,從一開始,兩個人之間就充滿了謊言和火藥味兒。
可不知道怎么發展的,竟然成了現在這副情形。
有時我也會想,兩個人之間是愛情嗎?
如果說是,可為什么始終沒有愛情的憧憬、心動和浪漫?
是我不配擁有這些嗎?
可如果說不是愛情。
我卻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妖精雖然真真假假,可有時卻是真情流露。
難道,這就是唐大腦袋說的“日”久生情?
我不知道。
好多事情,我一眼就能看透其本質。
可事情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又迷迷糊糊,如霧里看花一般……
第二天,事情果然復雜起來。
大頭的朋友就準備了六套登山設備,我和唐大腦袋必須得上去,虎子和冷強功夫要比其他人都強,自然也得去。
還剩下兩套裝備。
寧蕾不容分說,已經打開車后備箱,開始套連體羽絨裝和登山靴了。
張思洋不甘落后,跑過去也翻找起衣服了。
大頭嘿嘿直笑,笑的一臉曖昧。
“哥,”老疙瘩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小聲說:“我倆都不讓去,你讓兩個女人去?”
我翻了個白眼,“你他媽能攔住?”
他不吭聲了。
我也很無奈,寧蕾想去,是有她的目的,我并不想攔。
等這把鑰匙到手以后,無論她是想在雪山上硬搶,還是下山后伙同胡小凡和大胡子下黑手,總會把謎底揭開。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不舒服,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她為什么恨我?!
寧蕾目的明確,可張思洋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呢?
這位張大董事長足足比我大了六歲,性格颯爽,社會經驗更是十分豐富,如果說是單純的嫉妒,我不相信。
難道是擔心我?
不會吧?!
轉回身,我小聲叮囑虎子,一定要看好張思洋。
老疙瘩不想在招待所躺著,于是八個人上車,又一次往錯高村開。
在車上,我對大頭說:“48小時后,如果我們還沒下來,你知道該怎么做……”
他沒說后,只是用力拍了拍我肩膀。
上山前,我又小聲和老疙瘩說:“如果我用嗩吶吹歡快的曲子,那就是出事了,馬上報警,明白嗎?”
他說:“哥,你會吹歡快的嗎?”
“操!”
兩個多小時以后。
我們六個人已經登上了杰欽朗拉嘎布雪山。
這座山并不是沒有路。
小路很窄,彎彎曲曲,兩側都是低矮的灌木。
往下看,還能看到山腳下的兩輛車,大頭靠在車旁抽著煙。
老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吐了,蹲在車尾部,一動不動。
有些事情我都知道,這小子始終心里有愧,覺得自己不能文也不能武,跟著我和大腦袋還一樣分錢。
這次來西藏,其他人的高反都不嚴重,只有他始終病懨懨的。
這更讓他不舒服……
小路無法并行,冷強在最前面,然后是我、唐大腦袋、張思洋、寧蕾,最后面是虎子。
七月份的天氣,山下是零上二十四度,不冷不熱,十分舒適。
登了一會兒,渾頭大汗。
“等一下,讓、讓我歇歇……歇一會兒!”后面響起了張思洋的喊聲,氣喘吁吁。
我說:“原地休息!”
大伙都坐了下來,唐大腦袋拿著帽子呼呼直扇,胖子就是愛出汗。
目光穿過樹林往山下看,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遠眺錯高湖,像塊碧綠色的寶石。
回過身,去看這座雪山。
山頂風起云涌,劍一般的山尖若隱若現,真是危巖懸疊,森峰峭立。
唐大腦袋問:“這得爬多久才能到山腰啊?”
“咱們連三分之一還沒爬上呢,遠著呢!”我說。
“我艸!”唐大腦袋罵了起來,“一座寺廟而已,用得著整這么神秘嗎?”
我沒說話。
確實夠神秘的了,不過那個小女孩不像是撒謊。
或許當年拿著“狴犴鑰匙”的蒲巴甲,就是在這座丹珠寺出的家,所以鑰匙才會在廟里。
既然知道了準確的消息,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看。
“哥,”唐大腦袋又說:“如果廟里的和尚不給咱們怎么辦?”
我糾正他,“別瞎嘞嘞,那叫喇嘛!不給?!不給就偷!”
他又問:“那你腰里還插個嗩吶嘎哈?真要給喇嘛吹喪曲兒呀?”
“你這張破車嘴,”我瞪了他一眼,“到廟里以后,千萬別胡說!”
“……”
我沒什么登山經驗,只是覺得嗩吶的聲音響亮,帶上它的目的,是真有人失散的話,可以吹響它。
另外遇到危險時,也能給山下的人報信兒!
大伙席地而坐,休息了約有十分鐘,我站了起來,大手一揮:“走,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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