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位文公公是以[抹子活]揚名立萬的,那就看看誰更牛逼!
我這一刀,劃向了他的肚皮。
吐不出來?
那就直接劃開!
車廂連接處位置狹小,雙方的人都無法上前幫忙。
刀鋒劃過……
就見眼前無限放大肥胖的肚子猛然一縮……
這一刀,竟然空了!
果然好身手!
不等我姿勢用老,眼前寒光一閃,這是一把老式的刮胡刀片,閃電般抹向了我的脖子。
我不由贊道:“好!”
這文公公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怪不得能有如此大的名氣!
道上多數人都習慣用老式刮胡刀片,曾經我也用過幾年,藏在嘴里吃飯喝水都不耽誤。
如果不是在廣州城救唐大腦袋和老疙瘩,我都不會再把刀片撿起來。
機緣巧合,那次買的是盒手術刀,就這么一直用下去了。
文公公的速度很快,可在我眼里,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太慢了!
說時遲那時快,刀片已經來到了眼前。
我身子微微一側,躲過刀鋒的同時,左肘順勢就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招沒有名字,是我結合了散打里面的“砸肘”,以及自由搏擊的“正頂肘”,融會貫通后的技法。
無招勝有招!
當年,老佛爺讓我把所有榮門技法都忘光,和這個道理一樣。
速度與力量!
缺一不可!
嗯——
文公公一聲悶哼,后退了一步。
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邁步上前,右手已經揮出去了13刀!
整個過程,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我收回手后,他的背帶褲才落了下來。
里面,是件大紅色的三角褲頭。
難道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鴉雀無聲。
哐當——咣當——
鐵軌聲依舊,還是那么的親切。
鐵路上,我不服任何人,他文公公名氣再大,也不過如此!
一個呼吸間,就見文公公的半袖體恤開始四分五裂,露出了一身白花花的肥肉。
他雙手下垂,夾著刀片的右手在顫抖。
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臉上神情復雜。
緊接著,他身上唯一的那件三角褲頭,兩側分開,襠部相連著,悠悠然飄落在了地上。
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和尖叫。
文公公抬起了手,中指輕輕一彈,刀片進了他嘴里。
我身后的唐大腦袋笑了起來:“森林真茂密,小鳥都看不到……”
冷強說:“胖子身上三件寶,冬暖夏涼……那玩意兒小……哈哈哈哈!”
兩個人笑得十分暢快。
文公公面無表情地緩緩彎腰,大紅褲衩子也不要了,提上了褲子。
“武爺,好刀法!”
他兩只手提著褲子,沒法拱手了。
他身后幾個人都愣在了那里,田結巴眼神飄忽,不敢看我們。
唐大腦袋喊:“誰他媽不服,盡管放馬過來!”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既然都不說話,接下來該怎么做,不用我哥說了吧?”
“武爺!”文公公張了嘴:“這一局算你贏了,接下來,咱們再來一……”
“接下來?”我冷下了臉,“不好意思,我沒閑心陪小輩再來一局,東西送回來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呵呵!”
我冷笑起來。
這只笑面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否則怎么樣?”
“我會去找丁老怪要個說法!”
說完扭身就走。
身后響起唐大腦袋的聲音:“大哥,你該減肥了……”
我憋不住想笑,你還有臉說人家?
十幾分鐘后。
文公公換了件粉色的半袖體恤,一個人過來了。
我們還和先前一樣。
我和張思洋坐在下鋪,對面是唐大腦袋和老疙瘩,過道窗旁,面對面坐著寧蕾和大頭。
“武爺,”文公公的臉上又有了笑模樣,只是有些勉強,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鋪上說:“這是所有東西,您過目……”
我打開看了看,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他點頭哈腰,說完就要走。
“等一下!”唐大腦袋說。
文公公明顯一怔,表情僵硬地看向了我。
我沒做任何表示。
大腦袋說:“就這么走了?是不是該給人家賠禮道歉呢?”
“泡泡唐,你他媽不要欺人太甚!”文公公臉上的肥肉都在抖,是那種控制不住的微抖。
看來,田結巴把大腦袋的身份,也都詳詳細細地告訴他了。
俗話說的好,殺人也不過頭點地!
按理說,大腦袋這就有些過分了。
畢竟人家下貨的時候,并不清楚我的身份,否則輕易也不會這么干。
現在我亮明了身份,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刀片贏了他。
既然東西已經送了回來,也就可以了……
不過,我并沒有攔著大腦袋。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算是把丁老怪這波人得罪了。
也由此可見,榮門道上對我這位“武爺”,還是頗有微詞,不服氣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如此,索性就再跋扈一些!
那就讓這些人認識認識,我這位新晉的“爺”!
至于京城的丁老怪,我真沒放在眼里。
其實,這并不是我的性格。
少年時加入榮門,我對能在道上稱“爺”,曾經無限向往過。
再后來,我開始瞧不起所謂的“爺”,覺得賊就是賊,無所謂“爺”不“爺”的,這下作的手藝能讓我填飽肚子,找到父母就行了!
可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竟然在京城闖出了“古玩收藏家”的名號,榮門的“爺”就很重要了。
畢竟電視報紙上已經拋頭露面,曾經相識的道上同行看到以后,一定會大吃一驚。
以后如果有人使壞,向媒體揭露自己榮門的身份怎么辦?
要知道,在盛京段老鬼喊出“武爺”兩個字之前,我在榮門的口碑雖然不錯,各條鐵路線上朋友也多,可畢竟還是個毫無身份地位跑單幫的!
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自己“爺”的名號闖出去,并且得到道上絕大多數“爺”字輩的認可,這樣才更安全。
因為沒有哪個榮門中人,膽敢揭露“爺”字輩的真實身份。
如非……
他不想活了!
否則,每座城市不止一個“爺”字輩的人,都會視此人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樣的人,絕不能留!
萬一有一天,他把自己扔進去怎么辦?
一個[暗花]發出去,會讓他永無寧日,不死不休!
誰,都保不了他!
“武爺,”文公公盯著我,“您不說句話嗎?”
“說什么?”我同樣看著他,“你什么輩分?不應該賠禮道歉嗎?”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隔壁的冷強和虎子都站了起來,抱著肩膀,虎視眈眈。
文公公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比誰都明白,不能活不到現在!
他不再看我了,垂著手,恭恭敬敬地朝張思洋鞠了一躬,“得罪了,請原諒!”
張思洋沒什么動作,臉上更沒什么表情。
他又轉過身,朝寧蕾鞠了一躬。
寧蕾也不說話。
“武爺!”他依舊貓著腰,歪頭看我,這聲“武爺”語氣很重,“可以了嗎?”
我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
他粗壯的腰瞬間挺直起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唐大腦袋嘿嘿一笑:“這逼不服氣呀!?”
我笑了笑,“早晚會服氣的!”
說完拿起了塑料袋,把里面的兩部手機,現金和錢夾分給了張思洋和寧蕾。
“查查,看少不少!”我說。
張思洋放好了東西,小聲問我:“沒事兒吧?”
“能有什么事兒?”
二十分鐘后,我和大頭出去抽煙。
火車晃晃悠悠。
他靠著門說:“你這是要把這些人往死里得罪呀!”
我吐出了一個煙圈,“真理,永遠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道理,永遠在劍鋒之間……”
他沒說話。
我繼續說:“有時候的跋扈,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否則他們就得踩吧死我!”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這行兒,比我還不容易!”
我笑了起來,“我哪兒行?我是收藏家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回去后,就見唐大腦袋、老疙瘩、張思洋和寧蕾四個人竟然玩起了撲克。
大頭湊過去要玩,四個人嘻嘻哈哈不帶他。
我剛坐下,手機響了起來。
“先生,我是大憨……”
是家里的廚師大憨,我問怎么了?
“剛剛派出所來人,把老帥帶走了……”
“擁護啥呀?”
“……”
我見他不吭聲,不由急了,“怎么了?”
“好像、好像是因為、因為、嫖娼……”
“啥?!”
氣得我差點把手機摔了,唐大腦袋他們也不打撲克了,紛紛看向了我。
大憨說:“好像因為錢,那個女的報警了……”
“他嫖完沒給錢?”我轉過身小聲問。
按理說不應該呀,蒲小帥是有點兒虎了吧唧的,可也不至于這種錢都欠吧?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不認識派出所的人,所以趕快給您打個電話。”
“行,我知道了,那個派出所?”
“……”
掛掉電話,大頭問我怎么了。
我這個郁悶,張思洋和寧蕾都在,這事兒忒丟人了,可不能說。
于是又拉著大頭,說出去抽根煙。
唐大腦袋和老疙瘩也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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