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尋找走丟的艦娘 > 第七百三十四章 還能這么玩?
    剛剛爬起床,蘇顧看到枕頭邊、床頭桌上放著許多禮物。順手拿起一個禮物,只見上面寫了名字,亞特蘭大。又拿起一個,上面沒有寫名字,不知道誰送的。左右張望,只見墻角那顆圣誕樹下面的禮物更多。明明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沒有那么多,真不知道都是誰那么早起床,偷偷把禮物放進自己的房間。

    “好多禮物。”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來。

    蘇顧微微偏頭,他立刻看到粉色中長發滑落在光潔肩頭的北宅,正雙眼放光中。平時喜歡睡懶覺,不催促幾遍根本不起來,今天倒是意外。轉念一想,一定被人看見了吧,自己和北宅……不指望密蘇里、海倫娜、薩拉托加守口如瓶。把兩者結合起來,恐怕今天鎮守府到處都會傳——北宅把自己當做圣誕禮物,提督欣然接受。

    表情扭曲了一下,想不到好的解釋方法,蘇顧嘆氣一聲。心想被人看到就看到吧,北宅本來就是婚艦,兩人睡在一起沒什么大不了。而且,自己本來也沒有什么形象了,像是什么光明、正義、威嚴、偉岸、嚴于律己,完全無緣。

    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本來也不是什么外人。北宅從蘇顧的枕頭邊拿起一個禮物,她看了看。沒有詢問禮物主人的意思,自顧自撕開包裝,看到一個紅色小盒,再打開小盒:“手表?沒意思。誰送的啊?加賀啊。”

    北宅把小盒合上,隨手放下。又拿起一個禮物,這個禮物就比較大了,于是她坐了起來,撕開包裝,打開禮盒,泄氣說:“巧克力。”

    有什么比開箱子……開禮物更棒了?看到北宅興奮的模樣,蘇顧感到懷疑,這姑娘不僅僅是把自己當做禮物了,此行過來的目的,其實想要第二天拆禮物吧。

    北宅又打開一個禮物,她推了推蘇顧:“提督,這個送給我好不好?”

    蘇顧看過去,只見禮物是一個造型搞怪的墨鏡,心想,大冬天,又沒有刺眼的陽光。墨鏡除開裝逼,根本用不上。

    “提督,求你了。”北宅把墨鏡戴上,“大不了,嗯,大不了下次我陪你玩……”

    如果是平時,蘇顧一定很樂意接受。然而別人送給自己的禮物,雖說送給自己了,屬于自己了,任由自己怎么處理都好。但是剛剛收下禮物,轉手就送給別人,未免有一點影響不好。他嚴詞拒絕:“不行。”

    “小氣。”

    想了想,蘇顧說:“你想戴可以拿去戴,但是我的。”

    北宅皺皺鼻子,不置可否。作為身材豐滿的大姑娘,表現得像是小女孩,北方的孤獨女王無望。

    人偶、平安符、書、折疊刀……蘇顧還沒有拆幾個禮物,北宅拆了大部分,她的動作飛快。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送完了,總之禮物的數量相當多。禮物拆得差不多了,早已經沒有睡意了,也快到吃早餐的時間了,蘇顧穿好衣服起床。

    “我再睡一下。”禮物拆完,索然無味,興奮當然沒有了。北宅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她重新縮回被窩中。

    “起床了!”蘇顧板起臉。

    “不想起。”北宅死皮賴臉,“不行,我被被窩封印了,動不了了。”

    蘇顧感到有點無力,拿北宅沒有一點辦法。拖又拖不動,太重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也掀不開。教育沒用,罵又舍不得。他爬上床,壓住北宅,扯住這姑娘一邊臉蛋:“那你不要怪我……我叫你姐姐來幫你解除封印,好不好?”

    俾斯麥、北宅、小宅、蘇顧,一物降一物,棒子老虎雞。

    “不要啊。”北宅大喊,“封印越來越弱了,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掙脫封印了。”

    “快點。我數十秒。”

    “十、九點九、九點八……”北宅念了一下,看到蘇顧的表情,還是住嘴了。

    花了好大精神,總算是把北宅叫起來了。走出房間,走到走廊上面,蘇顧遇到幾個小蘿莉。

    “提督,我本來還想嚇你一跳,等呀等,不知道為什么睡著了。”撒切爾說,“你居然那么晚才來。”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蘇顧摸了摸小笨蛋撒切爾的腦袋。又想了想,他佯裝疑惑:“那么晚?我沒去你們的房間呀,發生了什么事?”

    撒切爾說:“難道不是提督把禮物放在襪子里面嗎?”

    蘇顧道:“你說禮物啊,我聽說大家都得了禮物……當然不是我放的,肯定是圣誕老人放的。”

    不知道是幾點鐘了,反正等了好久。沙利文說:“是一個瘦瘦的圣誕老人。”

    沒想到沙利文你居然一直醒著,完全沒有必要啊。蘇顧道:“我都和你們說了,睡一覺禮物就有了。”

    西格斯比點頭認可,對兩個的妹妹行為感到無聊,一個淑女,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

    準備去食堂,走下樓,還沒有踩到地面,蘇顧感覺肩膀被什么人拍了拍。他回過頭,只看到了約克城舉著一個熟悉的大紙箱子罩了上來,眼前頓時一黑。

    “謝謝你的圣誕禮物,我的提督大人。”

    約克城做完這一切,拍拍手走遠了。

    早上起床看到床頭桌上面放著一個超大的圣誕禮物,心想提督總算是開竅了,知道自己的厲害了,必須討好。一度幻想應該是什么,居然那么大。興高采烈地撕開包裝,打開禮盒,看到里面是一個小一號的圣誕禮物。把小一號的圣誕禮物拆開,里面是更小一號的圣誕禮物。拆呀拆,一個又一個,像是套娃一樣了。禮物越來越小,縮水得厲害。

    自己堂堂一個航空母艦,若是在別人的鎮守府,不知道多寶貴。總之,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跳下樓梯,走過辦公室,約克城的嘴角其實有一絲笑意。好在最后不是空盒子,總算是發現了真正的圣誕禮物。禮物還是讓人蠻滿意啦,就是這樣被戲弄一下,好不爽。

    蘇顧在食堂門口遇到威奇塔。

    “我等了提督好久,提督居然真的放下禮物就走了,是不是男人?”

   p;   “當然是男人了。”蘇顧說,“全怪你不早點和我說,不然我就做什么了。”

    攏一攏波浪般的金色長發,威奇塔驕傲挺胸:“一個大美女在床上予取予求,你一個大男人一點動作都沒有,還賴人,好意思嗎?”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沒有做?”蘇顧說,“我去你的房間,那個時候你肯定睡了。”

    威奇塔說:“偷偷親我,還是掀開被子偷看?”

    “什么都沒做。”蘇顧說。

    “噓!”

    走進食堂,不遠處薩拉托加發現眾人,她氣鼓鼓看了蘇顧一眼,然后不滿地看著北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其實也不算是好不容易,當然也不算多輕松。總之做了決定,偷偷跑進姐夫的房間里面。一邊幻想著會發生什么在床邊坐下,然后看到床上被子鼓起來。好奇掀開,只看到一個人睡在上面。那個時候的心情實在不好描述,錯愕、好笑、惱怒……

    北宅走到姐姐俾斯麥身邊了。薩拉托加的臉上很明顯不對勁,蘇顧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姐夫,昨天晚上你和北宅一起睡的吧。”薩拉托加率先發難。

    “我叫她回去了,但是等我把所有的禮物派發完了,回去后,發現她還沒有走。她不愿意走,我有什么辦法?”蘇顧解釋。他看著自己的小姨子,心想,原本還不知道你為什么打北宅,聽密蘇里傳道授業解惑,恍然大悟。原來是打算做圣誕禮物,但是被截胡了。

    薩拉托加說:“她不走,你不知道打她嗎?”

    “不好吧。”

    薩拉托加大口吃著蛋糕,盯著蘇顧,盯得人心慌:“北宅那么調皮,你不知道把俾斯麥叫來嗎?”

    蘇顧低頭,默不作聲。心想,你不知道圣誕北宅有多棒,實在太可愛了,不能再贊了。

    恨不得掐自己的姐夫一下,薩拉托加說:“幾次?”

    平時和北宅混在一起,不指望自己小姨子還是純潔的小天使,蘇顧說:“你要不要那么污?”

    薩拉托加說:“食色性也。”

    蘇顧一本正經解釋:“食,是喜愛的意思。色,是美好的意思。喜愛美好的東西,本性使然。”

    “對。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蘇顧一拍手,他道:“加加,記得你以前上學。嗯,那個時候叫沈佳吧。你姐姐總是說你成績不行,每次考試都是倒數,一個笨蛋。真的,我不信。”

    哪有那么容易岔開話題,薩拉托加說:“你,北宅,狗男女。”

    “對,我們狗男女。”蘇顧不生氣,他還伸手去拿薩拉托加碗里的蛋糕,手被拍了一下。

    “想吃自己去拿。”薩拉托加說,“你們無恥。”

    “是,我們無恥。”蘇顧承認。

    頓時,薩拉托加一肚子氣不知道怎么撒,其實也沒什么氣。

    列克星敦坐在一邊,她當然可以贊一句冰雪聰明……不,還是老謀深算更貼切一些。妹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居然遇到這么一檔子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幫一把了。如此想著,她從座位離開,走到一根立柱的旁邊。

    踮起腳,指尖差一點才夠到。輕輕地跳起來,列克星敦摘下掛在上面的圣誕花環。她重新回到座位,拿著花環晃了晃,舉起來。先朝著蘇顧眨了眨眼睛,問妹妹:“加加,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什么?”薩拉托加莫名其妙.

    列克星敦道:“槲寄生。常青的槲寄生代表著希望和豐饒,也是愛情的象征。如果在圣誕節,一個人站在槲寄生下面,別人想要親吻她,絕對不能拒絕,那不僅僅非常失禮也會帶來不吉利。如果這對男女是情侶,槲寄生下的親吻又多了一層許愿。兩人能夠白頭偕老,共度余生”

    蘇顧頓了頓,片刻后反應過來,知道列克星敦想要自己做什么了。已經那么熟悉了,完全沒有壓力,他說:“加加,不能拒絕哦。”

    “什么啊,你敢碰我試一下。”薩拉托加對蘇顧怒目而視,當然了,她真正的想法誰也不知道。

    換做以前,還會害羞,如今已經是老司機了。蘇顧當然不在乎薩拉托加的威脅,他攬住少女的肩膀,只見瞪大的雙眼,臉上泛起的淺淺粉色,誘人的唇瓣,然后緩緩俯下身去……

    良久,攥緊的拳頭松開,薩拉托加擦擦嘴唇,佯裝不滿:“沒什么了不起,什么啊,全是口水。”

    一臉笑意,蘇顧抿抿嘴唇。他又想起以前在學院聽人說,圣誕節拿著槲寄生,咱們就可以到處親吻女孩子了,親吻人家艦娘。只是當即就有人說,人家郎有情妾有意,借著槲寄生的寓意玩一下罷了。你一個外人,冒冒失失索吻,不要被人當做流氓打死了,想多了吧。

    很清楚大家不會,傻傻給人占便宜,看看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蘇顧一本正經說:“如果在外面,不管誰拿著槲寄生,你們都不能和他們接吻啊。”

    薩拉托加低著頭,她依然有一點心不在焉:“你把我們當做什么人了?”

    蘇顧抬起手,握成拳頭,哈哈大笑:“我的,全部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一下,只有我可以。”

    “好變態的占有欲。”薩拉托加小聲嘟嘟嚷嚷。

    捏著下巴,蘇顧突然好笑起來:“只要把槲寄生掛在屋頂,今天我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要親誰就親誰,逮誰親誰。”

    薩拉托加危險地瞇著眼睛:“你想親誰?”

    不等蘇顧說話,一個聲音響起來:“提督。”

    南達科他總是神出鬼沒,不知道何時坐在旁邊了,讓蘇顧表情一頓。

    “走了,南達科胖。”

    還好華盛頓及時出現,她拉住南達科他的后衣領,不管如何掙扎,直接拖走了。

    蘇顧環顧四周,總感覺很多人一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掛在墻上的圣誕花環,一邊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