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尋找走丟的艦娘 > 第七百三十三章 親姐姐、假閨蜜
    俾斯麥還在倉庫,她正站在一個貨架前面,打量著一個相框。只是相框中的照片早已經褪色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人物,還是風景。準確來說,這不是鋼鐵,然而從海底打撈起來,一樣承擔了記憶和歷史,可以用來喚醒艦娘或者做什么。

    椰樹在海風中搖曳著樹冠,薩拉托加和列克星敦站在走廊,看著隱沒在黑暗中的鎮守府輪廓。

    “姐夫走了。”薩拉托加說。

    沒有跟著去湊熱鬧,在倉庫等待提督回來,列克星敦應了一聲。

    想起跟在自己的姐夫身邊,某個有著茶色波浪長發的女人,薩拉托加說:“密蘇里真是天字第一號狐貍精,明明不是婚艦,每天黏黏糊糊。”

    “他們興趣相投嘛。”列克星敦忽地笑起來,“臭味相投。”

    薩拉托加靠在倉庫的墻壁上,不滿說:“王八看綠豆。”

    “哪有這么說自己姐夫的。”

    “我偏要說。”薩拉托加齜牙咧嘴。

    列克星敦笑了笑,她不說話,只是**著自己妹妹的柔順的金色長發。平時就是這樣,老是把人當做小孩子,薩拉托加拍掉姐姐的手,她說:“姐,你說姐夫會送什么禮物給我?”

    “不知道。”列克星敦回答。

    “他肯定問過你了。”薩拉托加說,“我喜歡什么?”

    列克星敦理了理長發,她道:“真沒有。”

    “昨天他問我兔子喜歡什么。雖然我是兔子的前輩,我哪知道兔子喜歡什么。他沒有問姐姐,我喜歡什么。為什么呢?難道他打算隨便送我一個禮物就好了?”薩拉托加偷笑起來,“還是說,因為太喜歡我了,太了解我了,根本不需要問別人就知道我喜歡什么。”

    “他當然喜歡你了,那么可愛的加加,我的妹妹。”列克星敦說,她心想,盡管提督口口聲聲絕對不會有差別對待,然而一個人怎么可能完全做得到公平,親疏遠近肯定有。讓人有點吃醋,真相就是那么殘酷,沒有人比得上小宅,就算是自己。

    薩拉托加嘟嘟嚷嚷:“比起喜歡我,姐夫肯定更喜歡姐姐吧。”

    “你都叫他姐夫了,承認自己是小姨子。一個人,比起妻子,更喜歡小姨子,那就糟糕了。”列克星敦露出一絲淺笑,心想,加加,你還是有那么一點自知之明嘛。

    甜甜的笑著,薩拉托加道:“不知道姐夫送給我什么……我上次看中一條項鏈,很漂亮,就是很貴,所以沒有買。主要也是想了想,像是北宅買了那么多漫畫,很多根本不看,估計我買了也不會戴幾次。薄薄的一片,我喜歡柳葉耳墜。嗯,上次看到一對長款藍寶石耳墜也很漂亮。”

    “如果是耳墜。”薩拉托加摸了摸自己耳垂,“他要負責幫我打耳洞……姐,會不會很痛?”

    “海濱路那一家店,賣首飾,賣香水。呵呵,我想起姐夫總是說,比起香水,香皂的香味最棒了。混蛋,他還說香味其實是一種稀釋了很多倍的臭味。”

    “對了,還有發箍,我看西格斯比戴著發箍不錯……”

    只是想了一下,薩拉托加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變得痛苦起來。作為一個艦娘,漂亮、美麗、年輕,身材也很好,添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不像是科羅拉多、威爾士親王、西弗吉尼亞、海倫娜,身材太夸張了,正常人不會喜歡吧。如果有比賽,承認姐姐是第一名好了。只要沒有姐姐,下一屆一定可以奪得第一名。

    撥弄著劉海,薩拉托加心想,什么都好,偏偏發際線太高,真是糟糕透了。哼,反正誰敢說額頭的事情,要了誰的命。

    禮物還沒有到手,薩拉托加幻想著:“不管姐夫送什么禮物都好啦,只要他送的禮物就夠了。”

    又想了想,薩拉托加雙手抱胸:“如果太敷衍了,還是要找他的麻煩。”

    忙碌了一天,沒想起來,此時列克星敦好奇問:“加加,你送你姐夫什么圣誕禮物?”

    薩拉托加皺皺鼻子:“我問他喜歡什么,他不愿意說,恨不得踢他一腳,所以就隨便買咯。”

    列克星敦說:“萊比錫平時……嗯,節約。如果她愿意送一件,不管手表、錢包、打火機還是什么,總之需要花很多錢的東西。即便提督根本不喜歡,用不上,他一定很高興。同樣的東西,換成別人,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如果是小宅、空想,她們這樣的小孩子,一張賀卡已經就足夠了。如果換成你、我,那就不行了。送禮物,不僅僅要看他喜歡什么,還要你的心意如何。”

    薩拉托加想了想:“好麻煩,又要喜歡,又要有心意……”

    盡管禮物已經準備好了,薩拉托加抱著列克星敦的手:“姐,你說得頭頭是道,你說我送什么好?”

    可以下次送。

    “你送什么最好?你問我干嘛?”列克星敦抬起看著天空,抿起一個笑容,“他都和你說了。”

    “說了嗎?”薩拉托加懵懵懂懂,“沒有啊,他說什么了?”

    列克星敦知道自己的提督沒有那個心思,不妨礙她曲解:“他說了,喜歡你。”

    薩拉托加先是嗤笑,頓了頓,若有所思起來。

    從遇到提督來算,大家已經一起生活了兩年多了。這一路上經歷了許多事情,全是絕對不愿意忘記的回憶。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不幫一下不行,當然了,能夠理解多少這就看悟性了。淺淺地笑,列克星敦道:“加加,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偷偷鉆進姐夫的被子里面,還只是穿著內衣。夜襲,很厲害呀。”

    “突然說這個干嘛?哈哈,我都不記得了。”薩拉托加望向一邊,原本發生了什么,她記得清清楚楚。

    盡管現在和提督很親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提督看向自己像是陌生人一樣。關系沒有辦法變得親近起來,讓人感到苦惱。比起自己,提督和赤城走得很近,遇到困境了。以前感覺很艱難,現在回憶起來感覺全是甜蜜,列克星敦說:“只是出去走了一下,某個人悄悄搞小動作。穿女仆裝,穿婚紗,還偷偷穿我的婚紗,而且還不知道愛惜。”

    當時弗萊徹還在女仆咖啡廳工作。為了勾引姐夫,搶走了一套女仆裝。好好試了一下,感覺效果不是很好。隨后換了自己的 了自己的婚紗,最后拿出姐姐的婚紗……

    姐姐最重要的婚紗,寶貴得不行。平時根本舍不得穿,每隔一段時間拿出來整理一番,再小心翼翼收藏起來。完全沒有想到,從一開始就被姐姐看到了。為了得到姐姐的原諒,無可奈何跪乞求原諒。

    想到這里,薩拉托加連忙道:“姐,從那件事情后,我可從來沒有穿過你的衣服了。”

    “我不介意你穿我的衣服。”列克星敦說,“誰叫你是我最喜歡的妹妹,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

    “你最喜歡的妹妹不是CV-16嗎?”薩拉托加至今耿耿于懷。

    列克星敦說:“她是妹妹,你才是我的親妹妹。”

    “我是妹妹,她是你女兒。”薩拉托加斜著眼睛看列克星敦,然后讓自己姐姐敲了一下頭。

    突然沉默了一下,薩拉托加說:“姐,不知道姐夫現在到了……我走走。”

    “去吧。”列克星敦說。

    離開倉庫,薩拉托加在月光下的鎮守府走了一會兒。

    鬼使神差,她走進宿舍樓,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緊接著緩緩推開門,借著淡淡的月光,首先看到一顆圣誕樹,上面掛著很多裝飾,那是自己掛上去的。圣誕樹下面有一些禮物,也不知道誰放在那里的。話說,不是應該放在圣誕帽里面嗎?不過自己姐夫不是巨人,圣誕帽只是那么一點,恐怕裝不下那么多圣誕禮物,鎮守府可是有上百號人。

    圣誕禮物。

    圣誕禮物。

    圣誕禮物。

    薩拉托加走到床邊坐下,她抿起嘴唇。

    ……

    明明每個人都有床,卡米契亞和阿維埃爾睡在一張床上面。她完全沒有睡相,一只手緊緊摟著妹妹的脖子,一只腳露了出來,不知道冷。蘇顧露出一絲笑容,幫她把被子蓋好了,然后把一個個禮物塞進她們掛在墻上的圣誕襪里面。

    好幾個書架擺在墻邊,上面放滿了書,各種各樣。書架邊有一個貓爬架,還有一個自己原本無聊親手幫忙制作的貓屋在地上。眼鏡放在床頭桌上,圣誕帽落到了一邊,胡德看起來睡得很安詳。盡管以前一起睡了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么一副模樣。蘇顧打開口袋,找出一個禮物,輕輕放在枕頭旁邊,然后躡手躡腳走開。

    光榮的房間有一點亂,內衣到處亂扔,還全是情趣式。盡管如此,她的被子蓋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到一點福利。

    人看起來已經熟睡了,不過床邊的落地燈還是亮著的。有這么一盞燈,不需要用手電,不管找禮物,或者做什么都很方便。蘇顧拿起禮物,不排除皇家方舟是那種開著燈才睡得著的類似,他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心想真是貼心。

    從長春的房間出來,密蘇里說:“蘇某人,你不會偷偷親人家吧。”

    “當然不會了。”

    “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會下手。”密蘇里搖搖頭,“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說你好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嗎?”

    海倫娜好笑說:“提督有沒有遇到襲擊,剛剛把禮物放在枕頭邊,看起來像是在熟睡,突然伸手抱住你的脖子。”

    “我一直想,可惜沒有。”蘇顧說,“誰會怎么做?”

    海倫娜道:“科隆真是不爭氣。”

    密蘇里說:“雖然科隆沒有,但是接下來還有突擊者……感覺她不行,有點呆,還挺笨,估計有賊心沒賊膽。南達科他,她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的話,估計在你去她的房間之前就睡著了。有賊心有賊膽,還有耐心,我投威奇塔一票。”

    蘇顧笑了一下:“賭嗎?”

    只是說笑罷了,不相信大家有那么大膽,密蘇里果斷說:“不賭。”

    蘇顧突然笑起來:“除開那些小女孩。我發現維內托,還有興登堡,只有她們兩個好好地戴著圣誕帽,把圣誕襪掛在墻上,等待禮物。”

    “你想說什么?”密蘇里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從這些細節,我們就可以分析出,維內托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是小孩子了。果然,越是冰山美人,越是悶騷。興登堡看起來狂氣是吧,傻大姐、孩子氣。哈哈哈,明天我要好好嘲笑她們。這一趟,沒來錯。”

    蘇顧說:“興登堡你隨意。我勸勸你,維內托還是算了,你打不過她,不要到時候自取其辱了。再說她很努力地扮演威嚴大姐頭,不要砸場子。”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給你一個面子。”

    笑聲中,唯有聲望,她比大家都穩重,安安靜靜。

    接下來去了沙恩霍斯特的房間,又去了德意志姐妹的房間。先把人數比較少的一棟宿舍樓搞定了,再回自己那一棟樓。

    穿過鎮守府,此時沒有什么風,沒有平日一夜不停的海浪聲。冬日也沒有蟲鳴,一切顯得靜悄悄。說話聲、腳步聲,一點動靜,聲音就很大。剛剛靠近宿舍樓,密蘇里突然停下腳步,她說:“你們聽到了什么聲音嗎?”

    “聽到了。”

    “什么聲音?”

    “不知道。”

    幾個人走上宿舍樓,走過走廊,最后站在一個房間門前,密蘇里說:“蘇某人,你的房間有人。”

    蘇顧推開門,只聽見里面傳來怕打的聲音,還有憤怒的呵斥。

    “我叫你圣誕禮物!”

    “我叫你圣誕禮物!”

    旋即,蘇顧打開燈,發現一臉憤怒的薩拉托加拿著枕頭拼了命打睡在自己床上的北宅。

    “加加。”

    “哦,姐夫啊。”薩拉托加淡淡看了蘇顧一眼,扔下枕頭就走了。

    “北宅。”蘇顧說,“你們干嘛?”

    穿著大紅的圣誕服,北宅蜷縮在床上,她不覺得有什么害羞,委委屈屈說:“我在睡覺,不知道加加什么時候來了,叫醒了我,問我為什么在這里。我說我是圣誕禮物,她就打我。”

    蘇顧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