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洲急了,強行抱住她,低低的,急切的道:“寧寧,我錯了,你繼續喜歡我吧,別不喜歡我,你繼續喜歡我,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溫寧沒有推開他,低低的道:“你要娶李盈盈,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知道她對我做過什么嗎?她做的,比你以前做的可惡十倍百倍!”
她閉上眼睛,將記憶深處血淋淋的傷口撕開。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得更加情真意切,也才能讓自己更痛,積攢更多的力量。
如果剛才的話只是半真半假,那她下面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記憶深處的噩夢。
“她找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三個男人撕我的衣服,如果不是路過的人報警,我已經不知道被人羞辱過多少次!”
“她讓人當著全校人的面,大冬天的把冷水從我頭上澆下去,我為此發燒到四十度,肺炎三個月才好。”
“她找人打我,踢我的肚子,我現在經常吐血,全是她們做的。”
她每說一個字,陸西洲就難受一分,最后他打斷了她,“別說了,寧寧,求你別說了!”
溫寧眼里的寒意冷得像冰。
這些人不僅長時間的凌辱她,還害死了周言!
憑什么這些人能好好活著?這世間唯一溫暖的人卻要死!
凌.辱過她的人,和害死周言的人,她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
看她不說話,陸西洲有些著急,讓她轉身直面自己。
“寧寧,我不知道這些,我以為她們只是欺負你,是可以忍受那種,沒想到她們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我不知道......”
溫寧低笑一聲,緩緩的,低低的:“什么欺負別人的行為是可以忍受的呢?”
她抬起頭,眼里有著點點水光,似乎在哭,“哥,我可以理解你,你覺得是我小姨害死了你母親,你想要在我身上發泄恨意,我能理解,也許以后會慢慢原諒你,但我不能理解李盈盈,她有什么資格那樣做?”
“你現在要和她訂婚,以后你也是我的仇人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那神情,看起來格外的絕決,似乎要和他此生都做個了斷。
陸西洲心下一痛,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
溫寧走得很快,幾乎是在小跑。
還沒走出陰影,就看到陸雪和李盈盈,沈蘭玉三個人站在臺階邊爭執著什么。
突然,陸雪從后面把沈蘭玉使命往下一推,沈蘭玉就像個不受控制的木偶一般摔了下去。
臺階不高,但對懷著孩子的沈蘭玉來說卻是致命。
目睹一切的溫寧全身血液倒流,沖出去直奔地上的沈蘭玉。
“小姨,小姨,你怎么樣?”
沈蘭玉倒地上,抱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可怕。
她驚恐的尖叫起來,“肚子,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溫寧剛要去扶她,就聽到李盈盈在臺階上驚恐的大叫起來:“溫寧,你為什么要推你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