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跟著陸西洲走到拐角處,停了下來,神情冷淡的道:“陸西洲,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可能理解錯了,我對你,從來沒有喜歡。”
陸西洲愣住了,“不可能,你是不是因為我要訂婚了,故意氣我,才這樣說的?”
溫寧神情極淡,“我不會喜歡一個冬天往我床上倒冰水,在我飯里倒圖釘,找人把我堵在巷子里侵犯我的人。”
一字一句,一個標點符號,都是對曾經的控訴。
明明是很小很軟的聲音,卻像刀子一下割向陸西洲。
她每說一個字,陸西洲臉色就白上一分,他不敢看溫寧,“是,我以前做過這些,可是,我那時候不知道我會喜歡你,寧寧,我......”
說著,他抓起溫寧的手,“寧寧,以前是我不對,我會補償你的,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溫寧不說話,抬頭靜靜的看著他。
她眼睛生得漂亮,一雙瞳仁黑漆漆的,就這么凝神著陸西洲。
那眸子似乎飽含深情,就好像她對陸西路早已情根深種一般。
陸西洲有些愣神,喃喃的道:“寧寧,其實你是喜歡我的,你剛才那樣說,只是為了氣我,對不對?因為我要訂婚了,訂婚對象還是一直欺負你的人,對嗎?”
昏暗的光線映出陸西洲俊朗的面部輪廓。
其實他和陸晏辭是長得有一點像的,外形都極為優越,只是,陸西洲身上沒有陸晏辭身上那讓人不敢逼視的冷沉尊貴,也沒有他那樣屬于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陸晏辭的低配版。
看著他的臉,溫寧眼里閃過一抹諷刺。
這叔侄兩,不僅長得像,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這種行徑,也挺像。
都有了要訂婚的對象,還想和她糾纏不清。
突然心里就產生了一種輕飄飄的念頭,這念頭一出來,就迅速的在心里生了根。
她垂下了眼簾,薄薄的劉海跳動在她光潔的額頭,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緒。
燈光朦朧,她露在空氣的一小段白生生的脖子看起來格外纖長美好。
從陸西洲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這一小段美好的脖子和她輕顫的眼睫。
嬌嫩,美好,又有著讓要想要去占有和施虐的破碎感。
陸西洲伸手想要去碰她,她卻往后退了一步,小聲的道:“喜歡是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承受從小被他欺負,承受他找人一次次的凌.辱你,幫著她妹妹把你往死里整,現在他又要和一直欺負你的人結婚,你說,這種喜歡,要來做什么?”
溫寧轉過身去,眼里的冷意比任何時候都明顯,“我不喜歡你,陸西洲,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陸西洲先是一愣,隨即沉寂在巨大的喜悅中。
他激動的上前,想要抱住溫寧,卻被溫寧躲開了。
他只得抓著她的手,“寧寧,你果然是喜歡我的,寧寧,我以前不對,以前是我做錯了。”
溫寧沒回頭,一動不動的站著,眼里的冷意異常明顯。
但陸西洲自然看不到她此時的樣子。
她一字一頓,緩緩的道:“陸西洲,我不會原諒你的,也不會原諒李盈盈,你們對我做的事,足夠我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