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心底顫了一下。
然后,緩緩的搖頭,“沒有。”
陸晏辭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眼神凌厲得像是要把她那點小心思全部看穿,這樣足足看了她好幾秒,才緩緩說道:“真沒有?”
溫寧低垂著眉眼,聲音里有一絲委屈,“小叔為什么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是覺得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停了一下,她繼續小聲的道:“而且他是陸雪的男朋友,我不會喜歡他的。”
陸晏辭眼神更冷了,“你敢喜歡他試試!”
他抬高了她的下巴,冷聲道:“溫寧,要是有一天,讓我發現在你在撒謊,后果你是知道的!”
聲音里帶著嚴重的警告意味。
溫寧咬緊了唇,搖了搖頭。
“小叔,我不敢。”
陸晏辭眼神明顯變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她還濕濕的頭發,“怎么又不吹干?”
突然一眼看到她搓得發紅的手腕,眼神變了變,“手是怎么回事?”
溫寧看了一眼,是剛才厲風行捏過的地方,她搓得狠了,有一點點破皮。
“小九抓了幾下。”
陸晏辭不說話了,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又拿來吹風,一點一點的把她的頭發吹干。
淡淡的玫瑰幽香在這密閉的空間里散開,充斥在兩人的鼻息間,氣氛漸漸的變得有些曖.昧。
然而,這曖昧的時刻,不過剛剛開始。
時間過得不慢,不過小半月的時間,冬天的氣息逐漸顯露出來。
京市的冬天是很冷的,但陸晏辭的住處暖意十足。
就連花房,也裝上了暖氣片兒。
前幾天,溫寧隨口說了一句想要訂一些向日葵和鳶尾,第二天,便有人送了幾十盆品相極好的向日葵和鳶尾盆栽過來,擺在一眾白玫瑰中,又鮮亮又溫暖。
溫寧的活動范圍便又擴大到了花房里,她剪了幾支向日葵插在彩繪花瓶里,欣賞了一會兒,又剪下一小把鳶尾插在白玉花瓶里,拿到管家面前,“送給你。”
管家面無表情的接過,“謝謝!”
溫寧走到旁邊的畫架前,取下一副畫遞給管家,“這個也給你。”
畫的是管家在花房給花修枝的樣子,工作臺上插著一大捧新鮮的淡紫色鳶尾,看起來人和花都相得益彰。
管家看了一會兒才道:“畫得挺像的。”
溫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花靜默又優雅,和你挺像的,張小姐,我覺得,你穿淡紫色也一定好看。”
從前些日子開始,溫寧便不再叫管家為管家了,而是稱她為張小姐。
管家點了點頭,“謝謝溫小姐夸獎。”
溫寧道:“你可以叫我阿寧,好多朋友都這樣叫我。”
說完又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沒有幾個朋友,便又改口道:“和我關系好的人都這樣叫。”
管家點了點頭,沒回答。
溫寧看她沒什么反應,只好又回到畫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