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坐著的,她是站著的,但她卻仍舊有被他俯視的感覺。
那種從頭至尾被人俯視的感覺,特別不好受,就像在太陽底下被人扒了衣服一樣尷尬和卑微。
她垂著腦袋,軟白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小叔,我不敢撒謊。”
陸晏辭不說話,死死的盯著她。
其實他說話的時候還好,至少她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的,還能預判一下他的行為和心思。
可是他不說話就這么死盯著人看的時候,就特別的讓人害怕。
她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只潛伏在暗處的野獸,連一點氣息也讓人察覺不到,但如果他一旦做出行動,就會迅速的撲上來,直接給你致命的打擊。
這樣子的陸晏辭,讓她望而生畏。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里的疑慮,她只知道,他似乎非常享受她依賴他的樣子。
想了一下,她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主動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看著他。
此時的陸晏辭臉上仿佛罩著一個冷淡而又堅硬的面具,連那薄薄的唇,似乎也是帶上了堅硬的外殼。
她不知所措的動了動,然后閉上眼睛,慢慢的,輕輕的,貼上了自己的唇。
她不知道要怎么親人,只是學著他的樣子,輕輕的貼著他的唇。
可是,陸暈辭不為所動,除了身子有些發僵之外,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親了一會兒,得不到他的回應,溫寧心里越發的害怕,只得離開他的唇,垂下了腦袋,小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陸晏辭聲音冷得像冰,“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他伸出手,卡住她的下巴,讓她直面自己。
“溫寧,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你要是再敢亂說一個字,后果比你想的還要嚴重。”
他一字一頓的,聲音里夾雜著厚重的怒意,聽得溫寧脊背一陣陣發涼。
她緊緊地絞著自己的手指,小聲的道:“我沒有撒謊。”
她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茫然無措的,極小聲的道:“剛才,剛才我和小九在陽臺上,碰到了厲風行,就是陸雪的那個男朋友。”
陸晏辭身子僵了僵,眼底的顏色越發的陰暗。
“他進你房間了?”
溫寧咬了咬唇,搖頭,“沒有,他站在護欄邊抽煙,和我說了幾句話,小九當時從我身上跑下去了,他幫我抓回來的。”
她緊張的看了陸晏辭一眼,看到他越發冰冷的臉色,害怕的又垂下了腦袋,聲音也越發的小了,“上次在學校的時候,我當時怕你,就躲在了他車上,所以認識他。”
她軟白的手指死死的交握在一起,指尖有些發顫,“我現在知道他是陸雪的男朋友,我不會和他說太多的,小叔,當時在學校的那次,我當時不知道他是陸雪的男朋友,不然我是不敢坐他車的。”
說完,她垂下了眉眼,一動也不動,似乎在等著陸晏辭的宣判。
陸晏辭陰郁的神色并沒有緩解一些,仍舊冷冷的看著她,“那天晚上呢?”
“上次在酒店打雷下雨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