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79章 如此結束(5000)
  修士斗法,無外乎見招拆招。

  當我拆到你沒有新招使出,而你卻拆不出我的新招之時,便是勝負分曉之刻。

  而在敵我之間,尚還難分伯仲之時,沒有人會在一開始就展露自己的所有手段。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不斷的試探、試探,直至有一方真正揭露自己所有的底牌。

  而今江河憑空捏造出了一張驚世駭俗的底牌,固然讓蟲蠻心神震蕩。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便束手無策。

  縱使它跳進了對方設下的陽謀之中,為他抵擋了大半天劫又如何?

  它仍然有著最后一張未出的底牌——

  那遙遠北境之中,苦心積慮、謀劃多年的蠱池!

  在天劫洗禮之下,它的靈肉早已與蠱池密不可分,這番天地的饋贈,致使那原本用作培養族群的蠱池,成為了它外顯的靈臺,與其本身此消彼長!

  縱使身死道消,亦可借助蠱池奪舍重生。

  蠱池不滅,則蟲身不死。

  所以它根本無懼江河引下的那滾滾天雷。

  縱使抗衡天劫,近乎能要了他這個不曾有過準備的地境修士一條命。

  但有蠱池依托,它自是還有第二條命可用——

  那是它耗費半國子民的鮮血,與它無數同族之間的廝殺,所醞釀多年的底氣。

  它遲遲不破地一境界,無非是在積蓄蠱池,讓其充作自己的第二條性命。

  便是要應對如此時此刻般的境遇!

  它借助被保留完全的蠱蟲,飛至癱在地上的江河上空,只冷笑一聲:

  “薛正陽,我本謀劃多年時光,只為拿這兩國人命填充蠱池,這才不愿浪費靈氣與你糾纏。

  但我曾經給過你臺階,你卻置若罔聞。如今我已勝券在握,自是留你不得!”

  他說著,嘴中蟲鳴忽而又起,一眾嗜骨蟲便似黑云般傾壓而上,就要爬上江河那不曾愈合的每一處傷口。

  縱使不能一擊制敵,面對這血肉模糊的乏力身軀,哪怕是磨死也完全足以。

  但江河亦是努動嘴唇,輕笑起來:

  “勝券在握?誰告訴你的?”

  蟲蠻微微一怔,卻見江河的手指微動,三指合攏,又以食指中指并作小劍,在群蟲撕咬之際,便直指蟲蠻那猩紅的‘脊柱’。

  蟲蠻見江河有所動作,便是心生忌憚,忽而暴退。

  難不成,眼下這薛正陽除了引動天劫之外,還能有什么使得出手的手段不成!?

  它警惕神經,開始不住思量。

  但轉眼之間,又見江河那已顯殘破的衣襟處,忽而飛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金烏,它展翅鵬飛,盤旋在了江河的耳邊。

  江河清楚聽到,那遙遠一頭,薛正陽的叮囑。

  江河聽著金烏耳語,只忍痛道:

  “只是動動手指的力氣,還是有的……”

  “不必。我已看過了,它的壽命已與蠱池掛鉤,蠱池不滅,則蠱蟲不死。縱使耗光你的靈氣,我也總是要出手。”

  “是么……”

  “辛苦你了。”

  江河緩緩垂落了手臂。

  蟲蠻見‘薛正陽’似乎在與誰交談,心神一震,唯有些不妙的預感在心中徘徊:

  “你……你在和誰說話?”

  江河如實笑道:

  “薛正陽。”

  蟲蠻勃然大驚:

  “薛……薛正陽!?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與薛正陽講話,那你又是誰?你又是誰!?”

  江河沒有正面回答它,唯有虛弱地笑著:

  “與其琢磨我的身份,倒不如好好琢磨你怎么才能活下來……自始至終與你斗法的,皆是人九境的我。

  那你不若猜上一猜——真正的薛正陽,又去了哪里?”

  蟲蠻驚怒交加,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憤然道:

  “蠱池!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看出我與蠱池之間的關聯!?你怎么可能提前把人安插在蠱池之中!?”

  江河只道:

  “山人自有妙計。”

  他靠的,當然是那雙能看清萬物的眼睛。

  只在那夜深入敵營,被蟲蠻攔截下來之時,蟲蠻曾假借地境威壓震懾江河。

  但江河分明能從那地境威懾,與蟲蠻之間,瞧出那一抹若有似無的靈機。

  他便是在那時,發現了兩者之間此消彼長的因果。

  而江河分明記得,那蠻營的位置中,除了既出的人九境之外,再也察覺不到其它人的蹤跡。

  唯有那蓄養蠱蟲的血池,有濃郁蠱氣產出。

  江河猜測,那此消彼長的緣由,或許便能自這蠱池之中窺探一二。

  而那蠻營的蠱池,遠不及蠻國更為廣闊的蠱池一般悠久,倘若‘蠻國國師’與蠱池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那也定當是蠻國腹地的蠱池,更惹注意。

  所以江河一早便讓薛正陽趕往蠻國腹地,尋找真相,而自己則假借他的身份,與蟲蠻爭相斗法。

  所謂試探、引動雷劫,都不過是江河為了拖延蟲蠻腳步的順勢而為。

  他真正的目的,從來不是在斗法之中勝過蟲蠻。

  而是耗盡一切代價,削弱這地境修士的靈氣。

  致使在薛正陽意圖破壞蠱池之時,它沒有足夠的靈氣用以抵擋薛正陽的神火——

  這甚至算不上一場賭局。

  因為哪怕江河猜錯了,他也仍然能憑借求生的‘死劍’,在踏入地境之時將蟲蠻斬于馬下。

  這戰局早已注定。

  只在蟲蠻單純的認為,江河便是那‘薛正陽’的那一刻,便已然因信息的不對等,而奠定了敗局!

  “狡猾!狡猾!”

  蟲蠻的怒吼顯得氣急敗壞。

  它又怎能想到,這彈丸之地的鯉國,除了吸引地境修士之外,竟還有能吸引如江河這等妖孽的底蘊!

  雙方之間,無論是手段,還是財力、底蘊,從未有過對等均衡的一刻!

  縱使自己百年修行,多年謀劃,又有高人相助,又當如何?

  在對方這層出不窮的手段面前,再多的思慮都要顯得捉襟見肘。

  “倒霉!倒霉!”它不住地低吼起來。

  “蟲子。”

  江河不去理睬蟲蠻的不解,只緩緩道,

  “如你所言,這世上沒人想死。

  你修行百年,到如此地步已然不易,而今我已勝券在握,念在你先前幾度想放我離去的份上,倒也可饒你一命。

  只需你主動向著那些蠻軍承認自己的失敗,我們也懶得與一個地境修士廝殺到底——

  借用你的話來說,便是沒必要。”

  “你是想讓我臣服于你?你做夢!”

  “雖然我對你的確有些興趣,但也不至于為此大打出手。只要你承認失敗,待鯉國扭轉戰局,我便放你自行離開。

  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只要你不再來侵犯我鯉國的疆土,隨便去再去哪里霍霍當地的百姓,如何?”

  平心而論,真要放走蟲蠻,或許對于天下凡人而言并非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這生靈洲中,諸如鯉蠻兩國一般的國度不知凡幾,他離開后,大可找另一個角落故技重施,禍害其它生靈。

  但就此除滅它的代價,未免有些大了。

  不是自己耗干靈氣,便是讓薛正陽承擔損失。

  江河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他要的不過是鯉國的勝利,而非蟲蠻的性命。

  與其與蟲蠻拼個你死我活,倒不如就此善了。

  這蟲蠻一看就是個審時度勢的性子,他們彼此不結死仇,假以時日未必會卷土重來——

  因為大家圖謀的不過是長生而已,眼下的一切,都只是修行的手段。

  實在沒必要為一時得失,葬送大好前程。

  至于那些其它被霍霍的凡人……

  這天下如此之大,凡人數不勝數,江河怎么可能管的過來。

  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已然足夠,何必自討麻煩,沾染一身腥臭。

  果然,聽到江河的條件,蟲蠻不可避免地思索起來。

  江河的想法,與他先前的思慮不謀而合。

  大家不過是圖謀長壽的修行者,本身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唯一不同的是,當時提出條件的是自己。

  不曾想,這才過了多久,情況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蟲蠻也還算能夠接受。

  自己從一開始就疏忽大意,被人拿捏了個完全,而今也只是丟掉了自己的‘第一條命’,代價雖大,卻也不至于無法接受……

  而眼前這人,手段高明繁復,亦能在人境之時引動三道雷劫,各有變化,明顯不是散修出身。

  說不得背景不凡,是哪方大能子嗣,亦或是大能奪舍,身負大造化。

  實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與此等人物結下死仇。

  蟲蠻打定主意,便要答應下來:

  “你說得,似乎有些——”

  可就待他話音未落之時,卻見那組成它軀干的蠱蟲,似乎爭相躍動起來,好似在傳遞著彼此的不安。

  蟲蠻亦是在同時發出痛苦的喉音,大聲喝罵道:

  “你乍我!?”

  江河一愣:“什么……”

  可緊接著,他立時猜到,可能是薛正陽已然動手,灼燒起那遠在蠻國的蠱池!

  他連忙借著金烏急切道:

  “前輩——我已與他談判過了,你根本沒必要——”

  “江河,我們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卷土重來,最好的做法,是將危險扼殺在襁褓之中……”

  江河雖也有些認同薛正陽的話。

  但他仍是覺得薛正陽有些欠考慮了。

  如此浪費靈氣本不必要。

  在他看來,薛正陽此舉,未免顯得有些……

  急躁?

  “可你的修為——”

  “無妨、無妨。我自有考慮。”

  “……”

  江河掙扎片刻,又看向了那破口怒罵的蟲蠻,終是嘆息一聲。

  做都做了,現在說什么也沒辦法挽回了。

  他只得道:

  “這次不是我不想你活著,而是有人不想你活著……”

  “狡猾!狡猾!”

  蟲蠻氣急反笑,江河卻能看清它周身的靈機,正向著正北的方向倒灌回去,便知曉對方是在反哺靈氣,用以抵擋薛正陽的神火。

  蟲蠻獰笑一聲:

  “人類果然都是如此狡猾!我早該想到的,你假意與我交談,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我當真信了你的邪!”

  江河沒有辯駁,因為薛正陽突然間的作為,的確將他置于不仁不義的境遇之中。

  但他也并不如何在乎。

  因為眼下這蟲蠻的性命,在他心中,也遠不及薛正陽的意愿半分重要。

  他只是靜心聽著蟲蠻百般的痛罵,卻也眼看著那猩紅的脊柱,一點點失去原有的血色。

  江河打斷了對方愈顯頹勢的唾罵,忽而向他伸出了手指,緩聲道:

  “你若還想活,或許可以試試借助我的靈氣活下去。”

  這只是一個嘗試,蟲蠻應當也很明白,自己能夠動用蠱氣。

  倘若它能借著混沌之氣活下來,自己未必不會因此得到一個莫大的助力。

  但蟲蠻想都沒想,便唾棄道:

  “老子就是從人類的手里掙扎出來的,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再臣服到你們人類的手中!”

  “現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時候……”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不管你是誰——但你你最好祈禱我就這么死去!

  否則待我卷土重來,定然要讓你,讓你身后在乎的凡人,一同——一同……”

  那猩紅的脊椎只在話音未落之際,徹底失去了生機。

  江河沒能瞧見它身上浮現的靈丹,但見那四周的蠱蟲似是一同變得虛弱,爭相跌落在土地之上,卻終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那渾身的傷口,仿若在以一個難以言喻的速度愈合,只讓江河覺得奇癢難耐——

  這似乎是踏入地境之后,那血肉之軀由內而外產生的變化。

  江河強撐著痛楚,緩緩站起了身子,抓起蟲蠻那無神的頭顱,一步一步,向著遠處那不曾沉寂的戰場走去……

  戰場之上,已然有人發現蠻人最為前排的壯士,失去了蠱蟲的增幅。

  他們大致是猜想到了什么,當即提振起心情。

  當有人再度向著他們的闊盾沖擊而來時,只一劍捅穿他們的脖頸,未能再讓蠻軍沖破鯉軍的陣型。

  但有巫人蠱蟲的掩護,鯉軍想就此一轉攻勢亦是天方夜譚。

  尚還存活的士兵已然殺紅了眼,縱使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也仍然沒有退讓的打算。

  便在兩軍相持之時,眾人只聽天邊又有一聲驚雷巨響,順著湛藍天光扭頭看去,唯有一個渾身血污的身影,手持一人的頭顱,仰天長嘯:

  “天佑大鯉,賊首伏誅!”

  那人渾身血污的模樣,誰又能看的清楚,一時間哪怕聽見對方的呼喊,也很難提起太多信任。

  唯有顧青山借助著鯉兵的肩膀,仰起明媚的面龐,細細瞧著那遠方緩緩行來的身影——

  她一眼就能認出,那一定就是江河。

  看著他手里提著的人頭,那本顯堅毅的眼眸,竟是不知不覺有些酸澀。

  她扯起喉嚨,隨著江河的聲音一同喊道:

  “賊首伏誅,蠻軍大勢已去!天佑大鯉,我軍勝利在即!”

  起先還有人不敢相信。

  但那失去加持的蠻人,所展現出的頹勢做不得假。

  當兩軍達成了一般共識之后,雙方的士氣霎時變得迥然不同。

  “殺!殺!殺!”

  鯉軍已然窺得勝利的曙光,眸中更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一時之間,士氣宛若排山倒海般,徹底轟在了驚慌失措的蠻軍陣線之上——

  國師……伏誅!?

  當真相閃過蠻軍的腦海之時,驚懼已然隨著疲憊蔓延開來。

  蠻軍仿若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再也找不到方向。

  原本攻陷劍門關,殲滅鯉軍的目標蕩然無存。

  唯有混亂的蠻兵開始小股抱團,從戰場之中沖殺出去,作鳥獸散,徒留整片戰場亂作一團。

  顧青山當即下令,乘勝追擊,圍剿蠻兵,原本僵持的戰事只在一瞬明朗。

  江河眼看巫人都停止了轟殺,開始尋求逃離的出路,脫力之下再也難以站穩,身子一歪,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那劫云當空下的空隙里,雷劫的虛影與七霞已然失去了蹤跡。

  唯有正午的天光向著初春的大地鋪灑蔓延,在百骸與尸海的血紅里,染上了一抹金黃。

  “結束了……”

  江河松開了蟲蠻的頭顱,緩緩道。

  橫跨七年的鯉蠻之爭,終于在這一刻宣告起結局。

  江河對此早已有過太多遐想。

  卻不曾想過,這一天竟來得如此之快。

  這期間發生了太多難以預料的突然。

  但它們都未曾改變既定的結尾。

  江河終于覺得,自己要觸摸到那關乎千年時光的真相。

  以及那可測的未來——

  他在迷蒙間,感受起初春清爽的微風,輕輕撫摸起自己跳動的胸膛。

  是去是留,好像隱約有了答案。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便好似要徹底遁入虛無。

  但奇怪的是,那原本應當時時影響他的意識,如今已不知去往了哪里。

  但對江河而言,這或許是件好事。

  “好像……能放松下來了。”

  他喃喃自語。

  耳畔回響的,唯有遠方的戰場之上,那勝利的歡呼——

  “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聽著那蔓延開來的喜悅,就連江河也不由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意識漸漸變得朦朧,便這么徹底沉睡過去,再也聽不見其它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正歌頌勝利的鯉人,乃至昏昏沉睡的江河,都還沒能意識到。

  在遙遠的北方,正有一個無言的身影,背對著身后比旭日還要熾烈的火光,正緩緩向著南方的闊野緩步而來。

  他的身形還算筆挺。

  但那俊秀的面龐已布滿歲月的痕跡。

  枯燥灰白的長發挽在圓整的腦后,扎成了一個混元髻。

  那一身不太合身的黑袍下,唯有風燭殘年的瘦削。

  宛若夕陽西下,一個遲暮的老人。

  ——

  明天大概率請一天假,但是還不確定,具體需要看我的思路。所以今天9500字(快一萬字了其實,后面的這些話不算在字數內)更新哦?(???)?

  鯉蠻之爭也終于劃上句號,也寓意著第二卷真正步入了尾聲,接下來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個大劇情,用于揭開前面的所有鋪墊,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屆時大家便能看真切我對第二卷的所有構思了。

  其實已經有很多話想要吐露,但還是留在卷末總結去講吧。在我看來,第二卷一定是比第一卷還要精彩的故事,大家敬請期待便可。

  看在爆更近萬字的基礎上,厚臉皮要一些禮物吧,謝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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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