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先愛,你隨意 > 第九十九章 他來找我?
    “有空啊。我跟緣緣約了晚上去逛街,想給程風雨挑生日禮物。要么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我知道周北棋是想要單獨約我,但我只能選擇用這么不厚道的方式先發制人。

    “哦……”明顯能感覺到男孩臉上有一絲失望,:“那要不,我把阿蕊也叫上?”

    “不用了吧。”我笑笑說:“她對程風雨有那個小心思,估計我們就是買什么她都看不上。還是別帶她了。”

    “也是。”周北棋抓了抓衣領,眼睛深深地看著我:“姚夕,你和沈總……”

    聽他問這話,我覺得心里挺難受的。這好好的小青年整天跟個禿鷹似的盯著我一個懷孕少婦什么時候離婚?好像自己……很耽誤人家似的。

    我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北棋,有這個時間做點自己的事哈。離婚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其實你……心里還有他吧?”周北棋幽幽問了句,弄得我有點哭笑不得。

    “有沒有都不重要。不談這個了,晚上見。”我轉身就回辦公室了,這一下午還要把新系列的主題定下來。代維倒是挺在工作狀態的,新來的實習生也挺給力。

    惟獨不爽的是,一想到未來要在肖正揚手下做事,我就恨不得天天祈禱他出門被車撞死。

    之前對他只是厭惡,但自從知道了他和蔣懷秀的事——那真是上升到國仇家恨了!

    我真為我爸這一輩子不值得。

    干嘛非要娶個什么門當戶對的暴發戶家的女人為妻呢?

    還不如跟我媽那樣,雖然出身苦沒文化,但至少心地善良的女人過一輩子。

    想到這兒,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夕夕呀,你還好么?”

    “爸……”聽到電話那端虛弱的好像剛剛做完一場痛苦大手術的聲音,我心里真是糾結的難受:“爸你還好么……我把媽媽接出來了,在云江福利院,條件很好的。”

    “那就好,是我……對不起你媽媽。”姚忠祥先生說幾句話便喘幾口氣:“等我身子好點,跟你一塊去看看她……”

    “爸,你就……就一個人么?”我試了試眼角的淚花:“九嫂在照顧你?蔣……蔣姨在不在?”

    “在……你,你找她?”我爸顯然是有些驚訝的,他也知道我從小躲蔣懷秀跟躲陷阱似的,怎么可能會要主動找她呢?

    “恩,電話給她,我跟她說話。”我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早就想要找蔣懷秀了。

    “夕夕,你找我?”蔣懷秀的聲音又冰冷又詫異。

    我捏著手機,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蔣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我爸。說實話,我爸這病……沒多少時候了。

    看在你在姚家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他給你的東西,就算是你的了。

    但是……請你好自為之。”

    我不等她答復,直接掛了電話。我覺得我把話說的越是模棱兩可,越是能起到震懾作用。我覺得如果我的良心再狠一點,完全可以把那段視頻拿出來給我爸看——反正手里有牌,我已經捏住了她的喉嚨。

    但是比起讓我爸氣急敗壞去修改遺囑,來剝奪蔣懷秀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倒更希望他能在最后的時光里不要活得那么痛苦。

    人的一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到頭來,妻子不像妻子,女兒不是女兒的。

    我太可憐我爸了。

    今天湯緣也沒開車,我們兩個下班后就跟著北棋的車一塊去商場了。

    轉了一個多小時,無非就是挑了款皮夾或男士香水類的東西,總不至于真買個什么奇葩的硅膠娃娃吧!

    吃火鍋的時候,我們聊起來說我要買什么車的事兒。其實我比較熱衷于實用代步型,小巧一點,好鉆空好倒車。

    周北棋勸我說還是要安全性能好一點的,我苦笑一聲:“難不成我也要出一次車禍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北棋紅了臉:“性能好一點的車走哪都囂張嘛,你看韓千洛的布加迪,估計也就坦克敢跟他抗衡。”

    “要么干脆買個二手的算了。”湯緣這樣提議:“你要跟沈欽君離婚了,又要自己養孩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還是先想想買個房子吧。”

    “二手車可別買!”提到這個,周北棋一下子升高了嗓音:“我跟你們說,我有個朋友以前就在修理改裝廠的。有好些個二手車都不一定什么來路的,改頭換面再上路。”

    “能什么來路?無非就是偷來的唄。”湯緣一邊往火鍋里下菜一邊調 一邊調侃。

    然后就看到周北棋驚恐著眼睛故作神秘道:“偷來的還是小事,有的都是撞死了人。或者……或者搬過死人的呢。”

    我手一抖,筷子直接掉火鍋里:“北棋!你看起來干干凈凈的小伙子,怎么凈說這重口味的事啊。”

    周北棋一臉很委屈的樣子:“我說的是真的嘛。尤其是有些車,過來換漆換顏色的……”

    提到這個,湯緣也火了:“周北棋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減肥不愛吃自己含肥皂去別瞎逼逼。

    換漆怎么了?姐前幾天還換了個粉紫色的呢。就是這么囂張,就是這么悶騷。難道我也殺過人啊?”

    湯緣這個粉色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上個月去醫院看周北棋的時候不就是剛換的漆就被人給刮花了么,還把她心疼的半死。

    “就是啊,不能一概而論。”我也點點頭說。

    湯緣把我的筷子從火鍋里撈了出來,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說:“誒?我記得沈欽君那臺卡宴以前好像是銀灰的嘛,后來不是也換了白的?就大半年前的事兒呢。”

    “恩,好像是。”我心不在焉地取了雙新筷子回來,說:“那時我姐把我的車給糟蹋進懸崖了,我關顧著心疼呢。誰有心思管沈欽君換什么色的……漆……”

    我突然停頓了一下。

    湯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誒!怎么了你?燙到了?”

    我游了下眼睛,把一片羊肉吹涼:“沒……沒什么。”

    “唉!你們看!”就在這時,湯緣突然出聲打斷了我亂嗡嗡的思路——

    我跟周北棋循著湯緣手指的方向,一眼看過去。

    竟然是代維!

    他在商場外的甜品亭下站著干嘛呢?

    我們大氣不敢出地看著,然后就見到他手里拿了個圣代冰激凌,往自己那停到路邊的車里去。

    “什么呀?”我和湯緣簡直是凌亂了:“他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開車吃冰激凌啊!”

    “不對不對!”周北棋叫道:“他是拿到副駕駛那邊的,給了里面的人。然后自己又回去對面開車了。”

    代維很少吃甜點的,我和湯緣都是知道的。

    所以周北棋的解釋應該是很通順的——代維是買了冰激凌給車里的人。

    “夕夕,你說代維……是不是有個私生子啊?”

    “他不是純同么?難道是雙的?”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卡在喉嚨里的羊肉。

    “能讓他下來買冰激凌的,肯定是小孩子嘛。”湯緣堅持自己的觀點:“看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家里還藏人似的。保不齊真是一不小心嗶了個女的,生了個娃!”

    “那也不錯啊。”周北棋一臉單純地看著我們兩個:“雖然現代社會寬容了些,但對于父母來說,總還是希望孩子能傳宗接代——”

    “代維的爸媽都在國外,開明的很,沒有那個想法。”我一邊調弄著手里的醬汁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韓千玨。

    的確,也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那么開明。否則那個可憐的男孩……也不至于弄成那樣了。

    也不知道韓千洛這個時間……有沒有下飛機。呃,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

    周六一早,我就跟著湯緣來到之前聯系好的4s店。

    我這人做事干凈利索,直接就提輛現車,當天就給開了回來。

    車牌照我以前就有,還在車辦掛名登記著呢,想著要么下個禮拜找個工作日去給裝上。

    恩,不如就選跟沈欽君離婚那天吧,省的再請一天假了。

    我為我足智多謀的簡單粗暴深表折服。

    話說,沈欽君要我再考慮一星期,我考慮你奶奶個爪啊!

    開著我的新座駕,我優哉游哉地回了韓千洛的公寓。這幾天我看了點菜譜,想著等他回來的話,要么也親自給他做頓飯,報答下我的房東大大。

    但我真的是死也沒想到,新車上路第一天就他媽的撞人了!

    明明都已經到家門口了,誰他媽的有病吧,堵在大門前往我車上撲!

    但是當時我已經準備要停車了,所以撞得應該不狠。

    但他還是滾出了三米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還好我有車載記錄儀,恩,八成是碰瓷的。

    所以等我發現那個醉醺醺的家伙是沈欽君的時候,我真想開著車直接把他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