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趕緊將裹著的晁月薇給放了出來。
她暈乎乎地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我長……長大了！可以……可以走路了！開心！”
蘇學扶額苦笑，估摸著剛才是把自己當成小孩了。
“那你乖乖去廁所好不好！”
“恩啦！那叔叔，你抱著我上好不好，人家頭好暈呀……”
蘇學：？？
蘇學連退幾步，他有理由懷疑這是在釣魚。
晁月薇醉酒后是這種特點嗎？
他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人總要面對自己的軟肋。可并不意味著蘇學想乘人之危。
“你長得……好像蘇學喲。嘻嘻，四個……蘇學。”晁月薇的手指在空中點了又點，似乎準備點中蘇學的額頭，但都點空了。
“趕緊上廁所吧！”
蘇學將晁月薇推進了廁所，然后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蘇學在外面瘋狂抽著煙，一支兩支……等到第三支的時候才發現不太對。
在里面下飛行棋嗎？還不出來？
蘇學趕緊打開廁所門沖了進去。
一開門，卻發現晁月薇已經在廁所地板上睡著了。
恩……地上濕了一大片兒。
……
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蘇學被一聲驚叫喚醒，差點滾了下去。
“啊！”
“蘇學！”
“你干了什么！”
晁月薇再次掀開被子確認了一下，而后又將自己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里。
“我衣服是你脫的？”她確認道。
“恩，不脫能行嗎？都濕透了。”
“濕透了？我？”
“不然呢？”蘇學嘆了口氣，為了防止釣魚，蘇學昨晚真是蒙著眼睛完成了整個脫衣操作，簡單擦拭了一下之后，速度又快又準。
然后直接把晁月薇丟在了床上。用被子將她一裹，完事。
這么大個人了，還尿褲子，說出來真是羞人，蘇學打算還是隱瞞比較好，不要點破。
見晁月薇慢慢從被子里伸出頭來，然后看了一眼蘇學又將腦袋鉆了進去。
聲音細如蚊蠅地說道。
“你別是騙我的。”
“我真沒騙你，衣服褲子都還在廁所放著呢。不信你去看，現在還滴水呢。”
“還滴……”
蘇學咦了一聲，繼續說道。
“不單滴，味兒……”
“好了，我不聽。不用說了。”晁月薇趕緊打斷道，她的手指都快把被子摳破了。
胡說，怎么會有味呢！
“你別……”害羞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又被晁月薇打斷道。
“我不會想不通。都是成年人了。只不過，我不太能接受。”
蘇學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尿個褲子，至于想不通嘛，等她冷靜下再說吧。
“你平時喝醉酒是不是記不得發生了什么？”
她滿臉泛紅，有些難過。
“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晁月薇心亂如麻，本以為會暴怒，但是現在心里只是感到一點失望，更多的是平靜中夾雜著一絲難以表述的樂意。
也算我自愿……晁月薇在心里做好建設，但是卻不知道怎么面對了。
她悄悄地問道。
“那我穿什么？”
蘇學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等等。”
十分鐘后，蘇學拿出幾套自己偏小的衣服，寬大的短褲，休閑的t恤，沒有別的選擇。
晁月薇選擇了一套白色主色的衣服。
“你去廁所等我一下。”
一想到廁所還有自己的衣物，她又趕緊改口。
“等一下，你轉過去吧。”
蘇學一愣，只能照做，可是家里面的電視正對著床，屏幕里將晁月薇手忙腳亂的動作倒映得清清楚楚。
“那個褲子有帶子，對咯，就是那……”
幾秒鐘之后，蘇學頭上掛著臺燈帽子站在了自家門口。
他覺得昨天晚上晁月薇的腦子肯定喝壞了。
昨天他還特意看了一下，沒有酒精中毒的反應。
蘇學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近半個小時之后，門打開了。
晁月薇將濕漉漉的頭發盤起，臉頰緋紅，她用手擋住胸前，一些水漬讓衣服顯得有些透明，穿著寬松的t恤也擋不住她完美的身材，那雙大長腿依舊是分外吸精。
“還挺合身。”
“蘇學……”晁月薇欲言又止。
剛才洗澡的時候，晁月薇的確看到了自己被堆放在角落的衣物，確實濕透了。
這讓她倍感羞赧。
她將衣服套在塑料口袋中，打了結，又將其胡亂地塞進了一個紙袋中，等會得拿走。
“怎么了？”
“沒有內衣，還是不太方便。”晁月薇聲音很小，但蘇學聽得清楚。
蘇學撓了撓頭，怪不得她一直擋在胸前呢。
”確實，你等一下，我喊個外賣小哥。順便讓他送點東西。”蘇學點開外賣平臺，然后說道。
“先買一個暫時將就穿著。”
很快，蘇學就點完了，晁月薇這才回過神來問道。
“不對啊，你都沒問我尺寸。”
“不用問啊，這個不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嗎？32c。”
砰！
大門關閉，蘇學又一次愣神地被關在了門外。
他倒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晁月薇如此扭扭捏捏的樣子，在他眼里，晁月薇擁有著與長相不符合的豪邁果敢，今天卻處處小女子姿態。
蘇學思忖半天，為了更好的保護晁月薇的自尊心，他決計再不提這件事。
在等待外賣小哥的過程中，蘇學接到一個電話，來自錦瑟。
“張叔，什么事？”
“有個叫韋大寶的過來找你。”
“不見。讓他不用來找我了。”蘇學果斷地說道。
那件事雖然對蘇學沒有造成影響，但對這伙人也沒有任何的好感。
張叔在電話里應道。
然后傳來一陣黎雪拉的聲音。
“你夜不歸宿！垃圾男人！”
蘇學啞然，他也快將錦瑟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了。
掛掉電話，隔著門，蘇學問道。
“最近你在處理什么事，感覺你挺累的？”
半晌，晁月薇才回復道。
“查案子，只不過每次到關鍵點都卡住。”
不管是之前黎雪拉的案件還是這次安途的被害，總有一些奇怪的力量似乎看不見也摸不著。
“那你之前打電話說有問題想問我，是什么？”
晁月薇靠在門上，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去過那個破廟？遇到過那三個女明星的？”
如果說在男女之事上，晁月薇還算白紙一片，但刑偵破案上，卻有著極強的能力。
蘇學不想讓她難做，隨即問道。
“沒去過，為什么會這么問？”
“……就是問問，沒去過就行。”
晁月薇還記得自己在廁所聽到的三個女生的密謀，里面提到要對蘇學出現過的事情保密。
廁所永遠是秘密最多的地方。
“別讓我查到你……希望如此。”晁月薇低下頭，心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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