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某私人醫院。
葉盞卿黑著臉給姜江繳費。
由食物引起的急性腸胃炎。
幸運的是及時就醫,沒任由腸胃繼續遭殃。
葉盞卿看著手里的各項異常指標,又氣又好笑。
出來玩兒一趟,結果在醫院躺半天。
鬧心。
從繳費處出來,轉回豪華套房,腳步頓住。
病房外的會客室。
秦捷雙腿交疊著斜臥在沙發里,一手撐著臉,神色淡淡的看向身邊恭維自己的白大褂。
“秦總,聞名不如見面,果然英姿非凡啊。”
面對這些恭維,秦捷反應淡淡,只是輕飄飄的一句:“今天的事多虧你了,我會記著的。”
白大褂臉上一喜,連忙客套道:“能為秦總辦事是我們的榮幸,以后秦總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直接說就行。”
秦捷神色淡淡,抬眼間見到拿著單子回來的葉盞卿,眸光輕輕一閃。
“腿怎么了?”
葉盞卿低下頭,“什么?”
秦捷抿著嘴沒說話。
身邊的白大褂連忙接著道:“這位小姐從剛才走路就一瘸一拐的,是不是扭到了?得重視啊,冬天最容易骨折。”
“正好,骨科就在旁邊,您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葉盞卿微微一怔,她是感覺到腳腕有一股疼意,只是她著急給姜江就醫,也就忍著沒去管。
突然被人這么一說……
就像是打開了疼痛的開關,原本隱藏起的縷縷疼痛瞬間開始放大。
“嘶。”
她輕呼一口氣。
“我帶您去檢查吧。”白大褂道。
葉盞卿看了看里間,微微皺眉。
白大褂接著道:“您朋友已經扎上針了,里面也有護士在照顧,放心吧。”
葉盞卿這才點點頭,“那麻煩了。”
白大褂起身笑笑,對著秦捷微微點頭。
帶著葉盞卿緩步出了套房。
葉盞卿扶著墻走的很慢,一瘸一拐,艱難的跟上醫生的腳步。
忽然感覺手臂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扶住,葉盞卿下意識的要掙扎。
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
“還想傷上加傷?”
他神色冷淡,沒有一點多余的意思,仿佛就是純粹的好心。
葉盞卿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拒絕。
“謝謝。”
秦捷睫毛顫顫,不咸不淡的從喉嚨里哼出一個音節。
攙著她緩步朝著骨科而去。
“把襪子脫了,照張ct。”醫生道。
“好的。”
葉盞卿坐在椅子上,艱難彎腰去脫靴。
她里面穿得有些厚,腳下又疼,一個簡單的動作硬是讓她做出了幾分艱難的意味。
秦捷眉頭微皺,薄唇抿直一瞬,邁動長腿蹲在她面前,伸出手要去幫她脫靴。
“秦先生。”
葉盞卿驚呼一聲,秦捷神色淡淡的看向她。
“什么?”
葉盞卿縮了縮腳“我自己來就好了。”
秦捷沒理會她的抗拒,大手握住她的腳腕,“別動。”
低醇好聽的聲音傳來,葉盞卿莫名耳廓一紅。
心里也有些詭異的感覺。
秦捷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一會兒討厭,一會兒不討厭的。
秦捷一手拖住她的小腿,一手解開靴子上的綁帶,
在靴子脫下的那一瞬,秦捷瞳孔猛地放大,眼底帶著明顯的震驚。
“你——!”
葉盞卿看去,臉頰瞬間尷尬的紅透。
“不是,這是襪子,不是……”
不是我的腿毛。
秦捷定了定心神,幫她把那條‘猴毛’襪子脫去,卷起灰色保暖褲的下擺。
露出原本白皙纖細的小腿。
他的指尖很涼,觸碰到她的皮膚時,葉盞卿下意識的縮了縮腳。
“涼……”
她的腳生的小巧,腳上干凈沒有死皮,緊實光滑的皮膚在手心蹭過,圓潤小巧的腳趾無意間擦到他的手臂,秦捷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
“檢查吧。”
葉盞卿點點頭,撐著椅子單腿朝著儀器跳。
秦捷沒有微微一蹙,上前將她一把抱起。
天旋地轉一陣猝不及防,葉盞卿下意識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以免掉下去。
她靠著他,連帶著身上那股秦捷喜歡的味道也肆無忌憚的往他鼻子里撞。
撞得他邪火四起。
秦捷眉心狠狠蹙起,將她放上CT機,大步出了儀器室。
他靠在墻上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可香煙的苦澀絲毫不能緩解他心里的焦躁。
“先生,醫院不能吸煙。”
路過的護士提醒道。
秦捷心里躁郁瞬間被點燃,掐掉煙,狠狠碾碎在垃圾桶蓋上。
葉盞卿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沒傷著骨頭,輕微扭傷,擦點藥就好了。
秦捷抱著她回到套房,板著臉幫蹲下身,要幫她擦藥。
“我自己來就好了。”
葉盞卿忙拉住他。
秦捷臭著一張臉,把藥遞給她“隨你。”
葉盞卿微微一怔,抿著唇,接過秦捷手里的藥,擰開蓋子倒入手心,對著疼處揉搓起來。
秦捷靠在柜子上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澄黃色的藥液從她的指縫溢出,沾染著她白皙的皮膚,她皺著眉忍著痛揉搓著腳踝,纖細的手指擦過皮膚,在藥液沾染的前一刻泛起層層紅痕,像是身體里徐徐綻開的花。
秦捷猛地轉過臉。
好不容易被壓下去那股焦躁瞬間又被點燃。
長舌抵上后槽牙,心里怒罵自己沒出息。
可在罵過之后又不受控制的將目光移動到她的身上。
舌尖麻的不行,鼻翼悄然出了一層汗。
“秦先生?你怎么了?”
“沒事。”
他啞著聲音道。
葉盞卿聽著他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
抬眼仔細查看秦捷的表情,卻品不出一點異常。
她收斂住心神,擦干藥液,對著秦捷道謝。
“秦先生,今天的事謝謝您。”
秦捷看著她此刻的乖巧,思緒猛地回到昨天兩人相互算計互相攻擊的時刻。
那個時候的葉盞卿桀驁不馴,下手極黑,可沒有一點此時的乖巧樣。
“你還真是兩幅面孔。”
葉盞卿微微一愣,品味著從男人嘴里吐出來的意味不明的話。
緩緩垂下眸子,淡淡道:
“秦先生,我一向秉持著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別人的原則,您要真這么說,那也無可厚非。”
“您幫了我,我會記住,同樣的,我也不會忘記,就事論事而已。”
秦捷臉色一臭。
一點好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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