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天災降臨,重生老祖宗颯爆了! > 第98章千頭萬緒
  夏婧斜睨她一眼,“你沒有并不代表別人沒有,糧食錢財只要本妃想,就能輕輕松松獲得。”

  孫姨娘聽她夸下海口,急躁的性子倒是冷靜下來。

  她抿唇輕輕笑了笑:“喲,聽姐姐這么一說,妾身若是個三歲稚子還真會信了你的話,世上錢財如果輕易就能獲取,那世上就沒有窮人了。”

  夏婧輕蔑一笑,“所以說,別用你的眼光看人看事,因為你的眼光太過短淺,鼠目寸光永遠看到的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稍遠點的地方就覺得觸不可及。”

  說著,她看了眼李承禮,慶幸道:“還好老三自懂事起就一直是放在前院教導,若是讓你教養長大,都不知道老三會長成什么樣的性子。如果和你一樣目光短淺,如今這般精明能干的好兒郎去哪找?”

  孫姨娘被夏婧輕蔑的笑容刺激到了,怒極反笑:“姐姐既然如此能干,剛才大夫人想在外租個院子,你為何要推三阻四,直接幫他們租個院子不就行了?”

  對方的挑釁,根本激怒不了夏婧,她順著她的話頷首,“租個院子不過小事一樁,只要老大夫妻點頭,本妃立馬讓紅梅去辦,本妃嫁妝銀子再不濟,租個院子的銀還是有的。”

  大夫人這會兒只覺得臉皮可以煎蛋了,當著全家人的面,她臊得慌,“孫姨娘您快別說了,我和夫君從未想過去占母妃的便宜,如果我們決定去租院子,自己出銀子便是。去母妃那兒打秋風,這事傳到坊間或相熟人家,我和夫君還要不要做人啊?”

  這會大夫人心里厭了這位愛鬧騰的姨娘,總是喜歡沒事找事,無理都要攪出三分理。

  用老話說,生來就是個攪家精!

  李承尚也漲紅著一張臉,要不是顧及謙王的面子,他定要呵斥她,小妾就是小妾,除了給了男人解悶,真是一無是處,上不得臺面的玩意!

  孫姨娘注意到謙王對她不滿的眼神,面上訕訕,“妾身不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不領情!”

  大夫人是真的惱了,“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好,我們大房情愿不要,你如果覺得是為別人好,千萬別對我們好,我們大房承受不起!”

  要不是看在她服侍父王幾十年的份上,今晚她真不想饒過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姨娘冷冷哼了一聲,縮在椅子上不敢再吭聲了。但她覺得大房落了她的面子,心里暗罵不知好歹!

  夏婧看了眼偃旗息鼓的孫姨娘,正色道:“一家人千辛萬苦地從京畿地區逃到嶺南,其中的辛酸不屑本妃多說,大家各自都有體會,也許這兩個月的經歷,比你們前半生經歷的都精彩。

  在逃荒路上本妃對你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活下去,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如今我們也算在嶺南安頓下來了。王府的規矩也應該立起來了,一切規矩參照以前在王府里的規矩。”

  坐在一旁,各房的妾室看向夏婧,心里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聽夏婧接著道:“今日這頓是我們劫后余生、喜獲新生的團圓宴,一切都可例外。但這種例外不是每次都有的,以后府里接人待物,年節團聚,妾室一律不準參加!”

  既然給你們做人的機會,你們不好好珍惜,那就繼續留在后宅做男人的籠中金絲雀吧。

  王府各房的妾室聽了這話,心里滋味復雜難明,五味雜陳,她們都瞪向孫姨娘,心里說不怨怪她是不可能的。

  同時,心里也為自己的處境心酸!

  夏婧雖然不想看低妾室,但生在這個時代,時代造就了這一產物。

  如果當家主母太隨和,不讓規矩約束她們,那便會助長她們的野心。

  野心一旦膨脹,就如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制,必會傷人傷己。

  夏婧記得曾經在書本上看到過一首詩充分說明了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

  終日奔波只為饑,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思嬌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的多廣闊,出門又嫌少馬騎。

  槽頭扣了騾和馬,恐無官職被人欺。

  七品縣官還嫌小,又想朝中掛紫衣。

  一品當朝為宰相,還想山河奪帝基。

  心滿意足為天子,又想長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長生藥,再跟上帝論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若要世人心滿足,除非南柯一夢兮。

  這首詩歌譏諷世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說透了人性,同時也警醒著世人。

  當然世人都有貪念,夏婧也不例外,只是自己要能駕馭貪念,別讓貪念駕馭你。

  世上一切事物一旦失控,那么就離毀滅不遠了。

  “大家都累了,今晚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大家處理呢。”

  夏婧本來還想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也是孫姨娘提醒了她,許多事情不適合讓太多的人知道。

  “那大家都散了吧。”謙王看了眼夏婧,訕訕的揮手讓大家都回吧。

  夏婧回到小院,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就不想動彈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在路上奔波,在路上時不覺得怎么累,可這到達目的地了,反而覺得渾身都累的不想動了。

  紅梅為她掖好紗帳,只留了一盞微弱的夜燈便退出了房間。

  其他幾房可沒有這么快安靜,人多房間少的弊端無數,光晚上睡前洗漱,大家就得排隊。

  好不容易洗漱完,睡前上茅斯又得輪流來。

  一身輕松了,以為這樣就能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怎么可能!

  天氣悶熱,房間里人數又多,人一多氣溫更高,空氣混濁。

  睡相好的還好,睡相不好的,不是磨牙就是打鼾,睡眠淺的一晚上就別想睡好。

  第二天早晨天空陰沉沉的,悶熱得讓人睡覺都不安穩。

  隨著雷聲乍響,瓢潑大雨傾泄而下,電閃雷鳴,疾風驟雨,把睡夢中的夏婧吵醒了。

  在床上賴了會床,實在躺不下去了她起床洗漱。

  坐在桌邊等著丫鬟端早餐過來,聽著外面的疾風驟雨,夏婧抬頭認真打量屋頂的瓦片,別說這么大的雨,她真擔心驟風將瓦片掀了。

  “王妃,今兒早餐比較清淡,奴婢聽廚娘說,初到此地,怕大家水土不服,特意做了清淡的膳食,讓大家先適應下南方的水土。”

  紅梅一邊將早膳擺上桌,一邊解釋。

  夏婧注意到紅梅的裙擺都濕了,“外面連廊漂雨進來了?”

  “嗯,外面雨大風斜,連廊里全濕了,還積了不少水,王妃,您等會用完早膳就在房間里休息,別出去了,免得弄濕了衣裳。”

  說著紅梅還搖了搖頭,驚嘆道:“奴婢從沒見過這么大的暴雨,想來嶺南這兒和我們京畿不一樣。要是這種暴雨在京畿下一場,什么旱情都緩解了!”

  夏婧用著早膳,耳邊里傳來的全是小丫頭嘰嘰喳喳吐槽嶺南的風俗民俗。

  聽她話里的語氣,不難聽出她對一切都存著興趣。

  “相信您昨兒晚膳時就注意到了,飯菜都以清淡為主,聽刺史留在后廚的廚娘說,她們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重口味的食物,怕上火。”

  夏婧吃著碗里的水煮青菜,默默的咽了下去,煮得太熟了,已經沒有青菜的脆甜。

  暴雨下了沒多久,夏婧吃完早膳慢慢就停了下來。

  院子里全是被雨水打落下來的枯枝敗葉,已有奴仆在清掃。

  路上有不少地方有積水,夏婧越過積水,一路邊走邊呼吸清新空氣,連昨晚悶熱帶來不爽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漫步到前院衙門。

  大堂門前,三三兩兩的站了幾隊衙役,從他們懶散的站姿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是養老機構。

  夏婧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原來偏僻貧窮的嶺南匪患比中原地區更猖獗。

  嶺南大多是丘陵地貌,山林覆蓋面廣,更適合土匪生存發展。

  謙王站在衙門大堂前,問全和:“州府有多少兵馬?”

  大禹朝傳承三百多年,邊境戰爭頻發,刺史是直接掌握了一州的軍政大權,自置僚屬,并有兩套屬官,一套主管民政,一套主管軍事。

  所以,謙王才會有此一問。

  嶺南地理位置特殊,像豫州處在中原腹地,州募兵五千,而嶺南卻可以募兵兩萬。

  大禹朝吃空餉嚴重,官面上是兩萬,就是不知道實際人數是多少?

  全和知道嶺南變更為謙王的封地后,就知道轄區的一切軍政要事都瞞不過他。

  而全和也沒想過要瞞。

  他豎起三根手指,弱弱的回答:“八千。”

  “八千?”謙王瞪大眼睛,怒問:“朝廷向你發放的是兩萬人的軍餉,你實際的卻是八千,連一半人數都不到,你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全和心虛,面對謙王的怒火,他不置一言。

  謙王不會因為他的沉默,言語上就對他留情。

  他指著身后破敗的大堂,詰問:“你再看看這府衙,哪有點一州府衙的氣派,簡直就是連山野里的破廟都不如!本王問你,每年你貪墨的銀兩哪去了?”

  全和面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交給朝廷了。”

  嶺南物產豐富,按理說應該挺富裕的,但因邊境戰爭頻發,嚴重的影響了當地的經濟農事,從而導致了賦稅驟減。

  但每年交給朝廷的苛捐雜稅卻一文錢都不能少,全和也是實在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

  再說了,全天下又不是他一個州府吃空餉,他怕誰?

  他根本就不怕朝廷知道,就算知道了,上面的人也只會睜只眼閉只眼。

  如果他全和不吃空餉,反而讓上面的人詫異,就如同他是異類一樣,與他們格格不入。

  謙王聽了他的解釋,心里比吃了只蒼蠅還讓人惡心!

  張先生注意到主公難看的臉色,主動接過話茬,“八千兵馬用于剿匪綽綽有余,可為何嶺南的土匪越剿越多?”

  全和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苦著一張臉道:“嶺南的土匪為了何難剿,為何滅不了他們的根,就是因為山林多,而土匪又喜歡鉆林子,他們更擅長在山林中和官兵兜圈子,打游擊戰。他們是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官兵追他們,他們比你還鉆得快。

  再加上他們比官兵更熟悉山中地形,一鉆入林子,就如魚入大海,趁你不備之時,就反擊。讓官兵們防不勝防。”

  謙王嫌棄這老頭頭腦太軸,“在山林中追擊不行,你們不知道直搗黃龍,將他們的土匪窩掀了?本王就不信,他們沒有窩怎么在林中生存!”

  近一個多月逃難,沒有安定的住所給謙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不相信土匪沒了土匪還能在山林中生活。

  全和苦笑:“在嶺南,狡兔三窟,只是形容小毛賊的,像嶺南這些土匪,要說他們狡兔九九八十一窟都不過分,你搗毀一個窩點,他們還有八十個窩點等著你去搗。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都是幾個州府流竄作案。今日搶嶺南某縣,等官兵去剿他們,他們說不定已經到了隔壁州去了。”

  謙王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帶兵剿過匪,讓他這個外行指揮內行,真不知道如何接全和的話茬。

  張先生看向謙王:“王爺,如今朝廷沒有發來公文,全大人就不能私自離開嶺南,要不然,我們先讓全大人帶您熟悉政務和軍務?”

  目前,他們急于摸清嶺南的基本形勢,才好展開工作。

  嶺南主要是靠農稅支撐整個州府的運轉,商稅有,但少得可憐。

  邊境局勢動蕩,匪患猖獗,沒有哪家商隊愿意來嶺南走商。

  說是走商,走的好能賺一筆不菲的收入,走的不好就是送命,將命直接交待在這片邊境之地。

  “微臣愿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但凡有事您盡管吩咐。”

  全和積極配合,現官不如現管,在沒有離開前,他要盡量和謙王府交好。

  謙王頷首:“最近幾天本王會派王府的賬房過來和府衙的賬房對賬,我們趁著朝廷還沒有下公文,先將所有事務交接清楚。”

  全和沒有意見,愿意配合,至于謙王能掌控嶺南多少勢力,全看他個人能力。

  邊境州府的一府之主不是那么好當的,當年他來嶺南可是碰得鼻青臉腫,才找到和大家和諧相處的尺度。

  “一切愿憑王爺作主。”全和笑著應下。

  謙王實在看不慣站沒都站不直的衙役,他指了指門前的衙役們,“從明天開始,每天抽出一個時辰訓練,本王會讓本王的親衛為你們量身訂制訓練之法。”

  衙役們臉皮抖了抖,只是礙于親王的權勢不敢吭聲。

  夏婧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紈绔中的紈绔竟然看不慣懶散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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