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嫻點了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兒媳知道了,以后一定會改。”

  “希望你任性的時候,多想想長平侯府以及你的夫君、兒子和孫子。”長平侯夫人對于兒媳婦改不改的問題,并不抱希望。

  “謝謝母親教誨,兒媳一定銘記于心。”李承嫻眼角余光注意到車廂內的兩個丫鬟,臉上有了一絲羞惱。

  心里不知罵了多少句老虔婆!

  長平侯夫人閉上眼睛似睡著了,也沒管坐在旁邊的兒媳婦。

  李承嫻坐在一旁絞著手帕,內心再焦躁也不敢發出丁點聲響,只能老實的在車廂內候著。

  等到金烏西墜,車隊找到宿營地,李承嫻已經感覺整個腰背都不是自己的了。

  由于坐的時間太久,又保持著一個動作長期不變,她的整個腰背都僵硬了。

  特別是腰部又酸又痛,連下馬車都靠婆子抱著下去的。

  早知道會遭老虔婆的刁難,還不如當時就坐在自己的馬車內,就算是尿騷味忍忍也就過去了。

  李承嫻忍著腰部的酸痛,抬頭四顧,這荒郊野外的,“我們今晚住哪?”

  丫鬟指著前方不遠處,連圍墻都倒塌了的驛站,“回郡主,這兒是一處小驛站,由于長久沒人打理,房間有些臟亂,需要先打掃干凈。”

  李承嫻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今晚我們就住在這破爛的房子里?”

  丫鬟生怕她發火,緊張的點了點頭:“嗯,由于房間數量有限,王府的幾位上了年紀的主子能分房間外,其他的主子都是住帳篷。我們侯府只分了幾間房,供侯爺和夫人以及您和世子居住,其他的人只能自己搭帳篷住。”

  得知侯府只能侯爺侯夫人、世子和她有房間,連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女兒都沒有分到房間,李承嫻心里不得勁。

  “被他們這么一弄,搞得這房間似乎多珍貴似的,其實也就是爛房子一間,或許住帳篷還舒適一些。”

  丫鬟遲疑一下,“那郡主,您是想住帳篷還是房間?”

  李承嫻眉頭一豎,“當然是住房間,有房間不住準備留著便宜別人嗎?”

  “哦,那奴婢派人去安排。”

  李承嫻活動一下身子,見丫鬟想離開,“等等,你去哪?你知道夏氏住哪間房間?”

  丫鬟早已習慣她直呼謙王妃為夏氏,她回過身,“奴婢想去安排人收拾房間,好讓郡主能早點休息。”

  說罷,她又指了指西邊最旁邊的一間房間,“奴婢看見紅梅姐姐在收拾那間屋子,想來王妃今晚住的是最外邊這一間。這間房子當西曬,又是在最外面,房間里應該干燥又亮堂,還空氣好。”

  李承嫻掩下眼里的嫉妒,暗罵:“賤人就是矯情!”

  其實心里不知多嫉妒她,在王府她能當家做主,整個王府除了父王就她老大。

  哪像她,在侯府已經受了婆婆二十來年的氣,一直忍氣吞聲的,過得真是憋屈!

  她是做夢都幻想自己能當家做主的那一天。

  驛站的水井里有水,但由于驛站荒廢已久,水井也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井水很臟。

  誰知道長年累月里面有沒有死老鼠等動物的尸體。

  不管是飲還是用都不行。

  隊伍埋鍋造飯只能用儲存的水。

  儲存的水到底有限,肯定不能大手大腳隨意的造。

  晚膳,伙夫們只能挑最簡單的膳食做。

  主子們的晚膳是黃米粥加雜糧餅,實在沒有胃口的還有一小碟咸菜。

  一路上想吃點綠色蔬菜都是妄想,前幾天路過的地方地勢還沒有這么平坦,有山的地方深山還點綠色的樹木。

  如今平坦的野外是一點綠色都看不到,能吃的都被先一批路過的流民薅干凈了。

  后面跟過來的流民只能低頭尋找遺漏的草根。

  稍大一點的樹木,樹干上的樹皮被剝了個干凈,晾曬了不知多久,樹干干燥的都可以當柴燒了。

  夏婧今天發現自己的口腔潰爛了,里面起了幾個燎泡,喝水疼,說話疼,吃飯也疼,太難受了。

  真是活受罪!

  紅梅見自家主子吃個飯喝個水都疼得呲牙咧嘴的,滿眼心疼。

  她抱怨道“本來以為有了井水,這地應該有綠色野菜,哪想到流民只差連地皮都薅三遍,別說野菜了連根毛都沒有。”

  夏婧捂著嘴,指著紅梅的腳下,“吶,你腳下不是有一根毛。”

  白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紅梅抬腳踩了一下地上的干茅草,嗔怪的瞪了眼夏婧,“王妃,您學壞了。”

  夏婧想笑,但嘴一咧,口腔內的燎泡就火辣辣的痛。

  太遭罪了!

  她記得空間別墅的二樓臥室里,有幾瓶維生素,只是現在二樓還沒有呈現出來,有貨拿不出。

  沒辦法,只能忍受著燎泡的折磨。

  喝了一碗粥,雜糧餅實在吃不下,夏婧放下碗筷,“唔,吃不下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

  紅梅放下碗筷,站了起來,“王妃,奴婢扶您進去。”

  夏婧揮開她伸過來的手,“不用,你去小五那兒幫我多拿幾本書過來,記得是草本醫書之類的。”

  在末世作為精神力異能者,記憶力是相當恐怖的,毫不夸張的說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說的就是精神力異能者。

  以前她休假的時候,在基地里太無聊,她就會到基地的圖書館借閱一些醫書以及草藥方面的書籍。

  草藥方面的書,那時她看了也等于白看,沒有實踐的機會,動植物都變異了,哪來的草藥讓她研究。

  不過,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上一世學的知識,這一世不就可以用上了。

  紅梅應聲離開,白梅擔憂的問:“王妃,要不奴婢讓府醫過來幫您把把脈,車隊里還剩下一些藥材,說不定能配齊一劑清熱解毒的藥呢。”

  夏婧想了一下,同意了,“把脈就算了,你讓府醫直接配一劑藥過來。”

  說不定,這個時代的中醫或許真有書上記載的那么神奇。

  府醫的藥還沒有配過來,倒是將幾個‘兒媳婦’驚動了。

  “母妃,聽說您身體有恙,是哪不舒服?”

  王府大夫人帶著幾個弟媳,臉上帶著擔憂,疾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夏婧捂著嘴,連說話都不敢幅度太大,稍碰一下就疼得慌,“一點小毛病,就是有點上火,你們怎么都過來了?是不是紅梅那個大嘴巴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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