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桃園風流小神醫 > 第341章 殺手來襲
  沒管主碎片同不同意,齊楚將它從脖子上摘下,塞進褲兜里,省得它又自主主張地亂飛。

  地上半死不活的蠱蟲,在掙扎了一會兒,沒了動靜,齊楚怕這東西死后還有別的功能,干脆外放罡氣,將黑霧蠱蟲的尸體全都收集起來,揉成一團收起。

  他看向黑袍女子逃走的方向,大腦快速轉動,今天好像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回到江城縣的這一個禮拜以來,并沒有見過剛才那個“小護士”。

  而且,他突然發現,記不清剛才小護士什么長相了,

  以他強大的記憶力,想要把一個危險的形象從腦海里抹除掉,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也就說,對方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來消除他的印象。

  當然,也有可能,那小護士根本就是黑袍女子的一張“面具”,精心設計出來的,無法記住。

  不過,齊楚并不是沒有收獲。

  至少,他確定對方的確是在監視自己,而且還對自己很有興趣。

  要不然,黑袍女子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地靠近他。

  “可她為什么要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靠近我呢?”

  齊楚剛進醫院,就感應到了吳倫醫的殺機,所以才會進入辦公樓,朝著吳倫醫的辦公室走去,路上才能碰到吳倫醫追逐小護士。

  他出現在那里,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本來就要去找吳倫醫。

  只是剛好碰到那一幕發生,所以才會將小護士保護下來,能讓吳倫醫難受的事情,他何樂而不為呢。

  齊楚找到林夢涵的時候,是快中午了,兩人的上班輪次剛好是交替錯開的。

  他需要借助林夢涵的職權,查詢那個小護士的入職信息檔案。

  林夢涵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轉頭瞥了齊楚一眼,問道:“你怎么對咱們院里的護士感興趣了?”

  “不是對護士感興趣,是對人,我對那個人······啊呸,不是對那個人,反正就是想了解一下。”齊楚辯解道。

  越說越說不清,倒不如跳過這個話題。

  好在林夢涵并不是很在乎,她換好衣服,一邊從貼墻豎立的鐵柜子里,抽出一個檔案盒,一邊說道:“你說的年輕護士,我怎么沒有印象?咱們院里一年也就招一次人,要求都挺高的,哪里有這么年輕的小姑娘,據我所知,年紀最小的護士,也有二十五、六歲了。”

  “我遇到的這個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而且她今天去給吳倫醫打掃辦公室了,這里應該有她的檔案吧。”

  林夢涵已經把檔案盒里的文件都擺在桌子上,讓齊楚翻看,上面都帶有彩色一寸照,盡管和本人還是有點出入的,但齊楚還是辨認出來了很多個“熟人”。

  誰讓他記憶力好呢,見過一面就忘不了,加上這檔案詳細記錄了對方的信息,很容易對上號。

  看到最后一張,齊楚皺眉問道:“都在這里了嗎?”

  “最近五年錄用的都在這里了,五年前的想必也不符合你的條件,”林夢涵將文件整理好,塞進盒子里,“你說這個護士今天去給吳倫醫辦公室打掃衛生,那你去護士站詢問一下不就好了,人家應該都認識。”

  齊楚無奈道:“早就去過了,人家說根本沒這個人。今天安排去打掃衛生的護士請假了,根本沒來上班。我還問是不是偷偷來上班了,護士大媽看傻子一樣看我,我才懶得再去問一遍。”

  林夢涵捂嘴輕笑,“那你確實挺傻的,好不容易請了假,哪里還有偷偷來上班的。”

  說著,她有意無意地瞥了齊楚一眼,然后轉過身去將檔案盒放回原位,同時問道:“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吧,今晚,你會來嗎?”

  齊楚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聽到她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今晚可能不行,最慢七天,最快三天,應該就有時間了。”

  林夢涵很是失望,卻也沒多問齊楚在忙些什么,調整了一下心情,轉過身笑道:“那我等你。”

  齊楚知道她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認為自己在敷衍,但又不好解釋,殺手的事情根本解釋不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容易擔心,也越危險。

  這個時候,離自己越遠的人,反而越安全。

  到了下班時間。

  齊楚沒有留戀,干脆從醫院大門出去,走路回賓館去。

  本來是有幾個人邀請他一起出去吃飯的,而且還都是正式的醫生,不像是那種“哎呦,都中午了,留下來吃飯”的客套話,但他還是拒絕了。

  因為他注意到了對方眼里的討好之意,單純吃飯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和他拉近關系,以后多個朋友多條路;也可能是想要在他身上得到點什么,比如傳說中的祖傳醫術;他家財萬貫,家里開廠的消息也傳到了醫院里,引得不少人好奇。

  大家都知道齊楚有一手非常厲害,堪稱能夠起死回生的針術,所有人都當面學習過,卻沒有一個人習得。

  如果有一兩個人學會了點皮毛,或許大家還會覺得是自己本事不夠,所以學不會,

  可現在沒有一個人入門,這就讓大家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齊楚故意不把關鍵告訴大家,藏私了。

  但這一點卻又無法印證,這是人家祖傳的本事,人家愿意教,讓你當面看,你連皮毛都學不會,那真的沒幾個人可以厚著臉皮,再要求太多了。

  有想法的人卻不肯放棄,于是便有了請客這件事。

  說齊楚藏私,倒是沒有冤枉他,可修仙者入門的高要求,本身就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學會他的醫術,直截了當的拒絕,也是為了讓這些人都死心,不要整天纏著他。

  何況。

  醫院門口,齊楚停下腳步,眺望不遠處的一輛臨江市牌照的普通灰色面包車,駕駛座上沒有人,但他還是感應到了一股探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和背后毫不遮掩,濃郁到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機一起,讓他不由得停下來,觀察周圍的情況。

  下一秒,他蹲下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然后起身繼續往前走。

  背后辦公樓上的吳倫醫,露出半張臉,盯著齊楚的背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灰色面包車的車廂內,一個男人拿著手機,匯報道:“秦公子,他出來了。”

  “沒你的事了,你就當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錢我會放在你兒子的書包里,你給我記住,敢往外說一個字,下一次你兒子放學,就不一定是自己走回去的了。”

  男人被嚇得臉色發白,連連道:“我一定不往外說,我一定不說。”

  電話掛斷,男人立馬拉開面包車的車廂,下車走到駕駛位上車,快速離開。

  已經快走出這條街的齊楚忽然回頭,看著面包車背離自己駛去,心想也許只是個路人,多看了自己兩眼而已,不需要太多想。

  可吳倫醫連續兩次的殺機暴露,卻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回到賓館房間,齊楚點了餐,讓服務員送進來。

  只有他一個人,他懶得出去吃飯,要是肖蕊在,肯定會打包好等他回來吃,要不然就會提前在飯店預約,下班直接送他去吃飯。

  你還別說,這種時時刻刻有人照顧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尤其是肖蕊說話聲音好聽,人也長得漂亮,安排妥當的情況下,齊楚簡直比當皇帝都享受。

  皇帝多虧啊,三宮六院又如何,除了開國皇帝,剩下的幾乎都只是住在紫禁城那個大監獄里的犯人。吃東西都得被人吃過再吃,和自己的女人恩愛邊上還有人記錄,想要出去玩,都有一大票的人攔著。

  還是現在好,有錢就可以享受到這一切。

  很快,餐車上了樓。

  服務員將菜品放下,然后便推著餐車離開了。

  江城賓館的菜品其實還行,畢竟是私人承包下來的帶地名的賓館,算是江城的一個招牌,只是菜式有點重復。

  今天的豆腐絲、烤鴨、小炒青菜、鯽魚湯,他是第三層吃了,味道一次比一次差。

  可能是新鮮勁過去了,吃什么都沒勁兒。

  嘭——

  齊楚剛準備動筷子,就聽到門外有沉悶的重物倒地聲,雖然透過墻壁傳過來時,已經若不可聞,像是被子里放了個屁,一般沒誰在意。

  但齊楚聽得很清晰,隨著重物倒地,餐車的小輪子在地毯上滾動的聲音也消失了,外面安靜得像是沒有一個人。

  齊楚來到窗戶邊,往下一看,賓館后門的大鐵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幾輛汽車停在門口把門給堵住了,車上的人卻不見蹤影。

  因為他住的房間不靠街道,賓館大門臨街,但能通車的后門卻在巷子里,后門堵上,走前門的話只有坐電梯上下樓。

  “呵呵,有意思。”

  齊楚回到桌子邊坐下,胃口突然好了起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豆腐絲是本地的一種特產,制作好了,有股天然的特殊香氣,這也是江城豆腐絲最大的特點,據說古代還當過貢品,齊楚估計那皇帝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這些上貢的官員才拿這玩意兒哄騙他。

  因為齊楚吃了一半,就有些吃不下了,這玩意沒炒好,香氣就會變成臭氣······

  房間里的人悠閑地吃著午飯,

  外頭的人卻忙活得滿頭大汗。

  殺手阿標用餐車推著六個汽油桶,一個一個地抱起來,撒在走廊的地毯上,汽油桶幾十斤,抱著走很累。

  尤其是為了安全著想,汽油桶口子又不大,很難快速傾倒出來。

  但阿標卻沒有什么怨言,不把現場偽造成失火事故,那他想要偷渡回去,就沒那么簡單了。

  警察知道有人用違禁品行兇后,肯定會發瘋一般追查兇手,就像是偷錢,你拿著刀“偷”,和空手“偷”,是完全兩碼事。

  倒完汽油,阿標將汽油桶都提到餐車里,推進電梯,下面的殺手阿牛會把這些東西帶走處理掉。

  阿標把電梯放下去,然后回到走廊,見服務員癱軟的尸體搬到唯一的逃生樓梯口,

  服務員是附近的本地人,結過婚的少婦,三十多歲,長得一般,被刀子劃開喉嚨時,表情無比猙獰,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很是難看。

  阿標有些不忍心看,因為這個服務員長得很像她姐姐,覆上服務員的雙眼,免得死不瞑目。

  “罪過,罪過,你運氣不好,如果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給你還債。”阿標掏出打火機,喃喃道。

  “為什么要想下輩子,現在做牛做馬不好嗎?”

  “那不行,我只有一輩子,下輩子的事情我不管······”

  阿標猛地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啪嗒一聲,火星子冒出。

  阿標快速將火機扔向地毯,然后翻過圍欄,就要從樓梯口跳下去。

  然后,齊楚比他動作更快,凌空而起,抓住火機,同時撲向阿標。

  誰料阿標倏地轉身,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槍口冒出火焰,子彈擦著齊楚的頭皮射入天花板。

  齊楚本來是要抓住阿標的后衣領,將他摔在地上,沒想過直接弄死他,畢竟看對方的手法,應該不止一個殺手,抓個舌頭問問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阿標這狡詐的手段,直接激怒了齊楚,罡氣瞬間外放,無形的球狀護罩如炸彈爆炸一般擴大,掀起的能量波動,將阿標直接拍飛出去,后背撞在墻上,然后摔在地面。

  足足兩米多高,又是樓道這種階梯地面,阿標的臉朝下,鼻梁摔斷,一條凹陷的橫條出現在阿標的臉上。

  齊楚一邊修復身體傷勢,一邊下樓,手一招,阿標手里手槍便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手槍槍口大大的黑色套管,齊楚滿心疑惑,剛才槍聲減弱,就是這東西的功勞嗎?

  他沒見過消音器,對槍支更不熟悉,所以并不認識,但他很快就明白了作用。

  阿標抬起頭,看了齊楚一眼,身體的痛苦和來自未知的恐懼,讓他大聲求饒道:“放我一命,放我一命,你殺了我,我朋友不會放過你的,他們都在下面,你只要找一間空房躲起來,然后報警,他們今天就殺不了你。”

  “嘖嘖,你這出賣同伙的速度,和你的殺手素質成反比啊。說吧,下面幾個同伙,你們的計劃是什么,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阿標聞言,突然就不求饒了,“你別想反抗了,他們都是高手,你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他們。有人出大價錢買你的命,你要是現在跑,也許還有機會活下來,不然,你活不過這個禮拜!”

  見他這么硬氣,齊楚笑了笑,手指在阿標額頭一點,沒等他喊出聲,一腳踩住他的嘴。

  “嗯——”

  絕望又壓抑的叫聲,在樓道內出現,齊楚控制得很好,這聲音傳不到樓下,只能是阿標自己慢慢享受了。

  罡氣撕裂經脈的感受,一般人肯定無法想象,你可以嘗試在火爐邊上多烤一會兒,先是熱,然后便是針扎一般的痛,讓人不由自主地縮回手,大腦會提醒你這樣做不對。

  阿標現在就被火爐炙烤著,溫度不算高,只是輕微燙傷,剛才外放罡氣時不小心太用力了,齊楚害怕折磨太重,會把阿標給玩死。

  過了幾十秒,阿標的掙扎已經很弱了,齊楚準備松開,讓他好好交待,樓上走廊另外一頭的電梯門忽然打開,兩個身材高大的西裝男人走了出來。

  和阿標這個瘦小的猴子不同,這兩個男人一身肌肉,把西服撐得很開,像是商店里的雕塑模特一樣,一看就不好惹。

  齊楚選擇先下手,罡氣金龍直沖而上,轉過樓梯口,自動進攻目標,兩個西裝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龍穿透了身體,直挺挺地倒下來。

  齊楚沒管樓上兩人,松開腿,對阿標問道:“最后一次機會,你們一共幾個人?”

  阿標此時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態度依舊堅決,不肯回答。

  齊楚沒辦法,只好提著他的衣領,把他帶回到走廊上。

  聞著空氣中刺鼻的汽油味,齊楚心里也有些發慌,萬一哪里突然冒出點火星子,自己恐怕也沒啥好果子吃。

  同樣的是,當齊楚掏出打火機,放在阿標面前時。

  阿標的眼中滿是惶恐之色,“不要,你拿開,你別亂動這東西,會死人的!”

  齊楚冷笑著,輕輕摩挲著打火機,“幾個?”

  “一共五個,五個!我都說了,你別放火燒我,我什么都說!”阿標掙扎著想要起身,身體貼在地毯上,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得到答案后,齊楚就松開了手,阿標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阿標心里罵娘,同時又松了口氣,對方居然放過了他,算是暫時活了下來。

  可他剛抬頭,就看到一團幽藍色的火苗,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毯上。

  一眨眼的功夫,火苗就變成了烈焰,纏上了阿標的臉······

  凄厲的慘叫聲在背后響起,齊楚從樓梯口一躍而下,準備去抓剩下的兩個人,至于叫聲會不會引起樓下殺手的警惕,他已經不在乎了。

  對方要他的命,他也不可能饒過對方,就讓他們好好聽聽,催命鬼的叫聲是什么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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