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醒過來,入眼的是滿室的白墻。
空氣中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很。
她掙扎著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被人攥住。
“你總算醒了。”尤澤宇眼里是關切事擔憂,更多的是心疼。
司琪皺了皺眉,她渾身疼的厲害,好像快散架了。
輸著液的手麻木的很,尤澤宇擔心藥水太涼,便用手握著輸液管。
她記得她從喬氏出來就暈倒了,怎么就進醫院了?
尤澤宇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輕聲解釋著,“我去的時候正好你暈倒,就送你來醫院了。”
司琪眉頭皺的更深,“我不能輸液。”
她懷著孕,輸液對寶寶不好。
尤澤宇眸光閃爍,大手控制著她的動作,猶豫片刻說道,“琪琪,孩子流產了。”
司琪愣了下。
流……流產了?
她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從她知道懷孕那刻起,就被醫生告知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流了那么多次的血,驚慌了那么多次。
肚子里的寶寶不還是健康的嗎?
怎么突然就流產了。
“醫生說和你之前的作息習慣有關,加上有先兆流產的跡象,所以孩子沒能保住。”尤澤宇握緊司琪的手。
司琪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木然的盯著腹部。
司睿走了。
寶寶也走了。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都走了。
她孑然一身,再無牽掛。
“琪琪,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尤澤宇擁著司琪,聲音很低的保證著。
司琪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玩偶,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痛嗎?
疼嗎?
心若是死了,或許就感受不到疼了吧。
可為什么她的心死了,卻還是痛不欲生!
司琪在醫院住了三天,尤澤宇就不眠不休的陪了她三天。
尤澤宇二十四小時照顧著司琪,似乎他也擔心司琪會做什么想不開的事情吧。
他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司琪的情緒,雖然司琪表面上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
但他清楚司琪的個性,也了解司琪。越是痛苦的事情就越是埋在心底,隱忍著什么也不發作。
他倒是希望司琪將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哪怕痛苦一場,將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哭出來也好啊!
出院這天,尤澤宇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她的長發,柔聲說著,“琪琪,和我走吧,曾經的那些恩怨全都放下,好不好?”
司琪每一天都活著仇恨中,弄得她滿身傷痕,他看著實在心疼。
他想要司琪回到年少時那樣開心,即便回不到過去,卻也不希望她將自己困在牢籠之中。
司琪眨著眼睛看他,扯了扯嘴角,“好。”
“我現在訂機票。”尤澤宇開心雀躍的像個孩子,他完全沒有想到司琪會答應和他一起走。
司琪扯著他的衣角,聲音嘶啞卻透著一絲懇求,“能幫我送件東西嗎?”
“可以。”尤澤宇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下來。
只要是司琪肯和他離開,就算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