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喬山冷笑一聲,文件夾尖銳的角劃破了他的額頭,鮮血溢了出來。

    他滿不在乎的擦了擦額頭上的血,“你看我還是活的好好的,倒是你遭了不少的報應吧!”

    喬山笑的詭異又猖狂。

    司琪胸口痛的厲害,仿佛心被切割成小塊放在鍋爐上烤。

    這份痛,說不出。

    “要么你乖乖簽了字,我們相安無事。要么你不簽字,我將這視頻公之于眾。索性薛末是爛命一條,他的名聲也不重要,就是不知道你愿意讓全世界的人看到司睿這幅樣子嗎?”喬山笑著問。

    看到那視頻,司琪心如刀割。

    僅是看了幾秒鐘,她就無法接受。

    若是這視頻發到網上,被成千上萬的人看到司睿曾遭受的折磨,被無數人指指點點。

    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司睿已經去世了,難道連最后的一點安寧都不給他?

    “視頻刪了,我簽字。”司琪低垂著頭,她不是畏懼了,而是向命運低頭了。

    她想要司睿干干凈凈的來,干干凈凈的走。不被任何污言穢語所玷污,一如她記憶中那純凈的少年。

    喬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把合同撿起來。”

    司琪走過去,合同就在喬山的腳邊,她彎著身去撿。

    喬山一腳踩在合同上,冷笑了聲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求人腰板還這么直?”

    司琪太陽穴突突的跳。

    她死死的咬著牙關,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伏在喬山腳邊,聲音低低的乞求著,“喬總,求你讓我簽字。”

    喬山狂妄的大笑,笑的近乎癲狂。

    “司琪,我要讓你知道,不論多少年,你永遠都是我腳下的垃圾。不論什么時候,我讓你跪下,你就得跪下!”喬山冷聲斥責著。

    司琪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美艷的面容上不帶有絲毫的溫度。

    她似是已經麻木了。

    就如同這五年來的折磨,已經讓她臣服,根深蒂固的畏懼了……

    喬山松開腳,司琪撿起合同,拿起鋼筆簽字時,她手指在輕微的顫抖著。

    “所有視頻刪除。”司琪盯著喬山。

    喬山在司琪的注視下,將所有視頻文件全部清除掉。

    司琪緊繃著的心放松下來,她落下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喬山拿著合同笑容溢于言表,眼里充斥著對未來的美好與向往。

    再看一眼司琪,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嫌棄,“你可以滾了。”

    司琪挪動著步伐,邁著僵硬又沉重的步伐離開。

    走出喬氏那一刻,陽光灑在她身上。

    她卻感到無比的絕望。

    一如五年前那樣絕望。

    她在喬山手下做了五年聽話的狗,本以為能奪回公司。

    到頭來,卻變成了一場空。

    她還是五年前那個,什么都沒有的司琪!

    何其不公,何其不幸!

    司琪扯了扯唇角,她連笑都笑不出來。

    走下臺階,她頭暈目眩,大腦里一片空白。

    身體發軟,腳下仿佛踩在棉花上。她頭疼的厲害,就想這么睡下去,再也不醒過來。

    睡著之前,仿佛聽見了有人在拼了命的喊她,“司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