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聲音冷漠,俊朗的面容上更是覆蓋著一層冰冷的霜,將司琪擋在九霄云外。

    司琪咬著紅唇,她勾著姜凌夜的脖頸,“醋味兒這么大,是千年的老陳醋嗎?”

    姜凌夜一把推開她,眸光陰鷙的盯著她,“我姜凌夜若是想要孩子,任何女人都可以給我生,不是非你不可!”

    他的視線如同尖銳的劍戳進她的心窩里。

    疼的厲害。

    她是個知趣的人,雖然早就沒有了尊嚴,卻固執的想要在姜凌夜面前留有一席自尊。

    若是以往,姜凌夜說盡了狠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可現在,不行。

    “都說母憑子貴,我懷著張免罪金牌。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還要和我置氣嗎?”司琪咬著紅唇,她刻意挺了挺平坦的小腹,“醫生說孕婦的情緒若是不好,肚子里的寶寶也會不開心。姜先生,你和我生氣就是和寶寶生氣。”

    姜凌夜眉心狠狠的跳了兩下,目光落在司琪平坦的腹部。

    孩子?

    她不是已經把孩子打掉了……

    溫熱的小手抓著姜凌夜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柔聲說著,“十一周了,上次已經聽得到胎心,下次孕檢你和我一起去,聽聽小家伙兒的胎心。”

    莫名的,姜凌夜并沒有抽回手。

    掌心下溫熱,似是當真感受到了一條小生命正在孕育著。

    他面容仍舊冷漠,毫無表情,卻沒有收回手。

    司琪環著他的脖頸,順勢坐在他膝上,頭顱靠在他的肩頭上,輕聲說道,“本來想要打掉的,但我舍不得。看你怒氣沖沖的質問,就想氣氣你的。沒想到氣砸了,不僅不要寶寶,連我也不要了。”

    她放緩了語氣,就差將卑微二字刻在頭上。

    姜凌夜劍眉微蹙,幽深的眼掃了她一眼,問,“有事求我?”

    司琪看起來純良無害,但其實一肚子的鬼主意。

    脾氣又倔又丑,肯這樣低聲下四的求饒,一定是有事相求。

    他雖然氣惱,不過看在肚子寶寶的份兒上,就給她一張面對金牌吧。

    司琪咬著紅唇,美艷的面容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笑瞇瞇的問,“聽說你也去做配型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姜凌夜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自然也沒有那些彎彎繞繞詢問,而是開門見山的問。

    姜凌夜面上剛剛緩和的表情,瞬間就冷凝下來。

    幽深的眸盯著她,拳頭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司琪眼底滿是雀躍和期待,她嘟著紅唇,軟聲解釋著,“你也知道小睿的身體情況,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的。”

    司睿是她的命。

    姜凌夜喉結上下滾動著,他攥緊拳頭,嗤笑一聲。

    果然。

    司琪是沒有心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司睿,她肯低頭向他服軟,也是為了司睿。

    那她又將他置于什么地位上。

    一個能救司睿的工具人,僅此而已嗎?

    “不虧是你,竟想得出用我孩子的命換你弟弟的命。你把我當什么,又把我的孩子當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