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盯著司琪和尤澤宇交握的手,瞳孔幾乎要炸裂。

    他冷笑一聲,譏諷的問,“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是為了方便你談情說愛嗎?”

    司琪目眥欲裂,本就酸麻的腿這下更抖了。

    她死死咬著后槽牙,回手一巴掌就甩了上去,“你無恥!”

    她會那么多罵人的話,此刻卻什么也罵不出來。

    不是罵不出口,而是不值當。

    姜凌夜站在原地,俊郎的面容上印著鮮明的手指印。

    望著司琪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攥緊了拳頭。

    司琪抽完血后,靠著墻壁休息。

    她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怎么也理不清思緒。

    手機在包里一直響,她疲憊的接聽電話,就聽見電話里傳來雀躍的聲音,“測評結束了,要不要我把視頻先發給你看看。”

    “隨你。”司琪有氣無力的答。

    國思琪聽出司琪聲音中的不對勁來,關心的問,“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司琪不想說話也不想回答,索性掛斷了電話。

    “我聯系了國外的機構,有合適的配型會第一時間供給的。”溫熱的大手搭在司琪的肩頭上,輕聲說著。

    司琪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天花板,她的目光空洞又無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玩偶。

    她靜靜的望了很久,半天才回過神來。

    司琪發夠呆就撐著膝蓋站起身,她行動有些緩慢,尤澤宇擔心她會摔倒就扶著她。

    她嗤笑一聲,“我還沒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尤澤宇皺著眉,松開了手。

    她身材嬌小,步履很慢,每一步都仿若踏在刀尖上。

    他看著心疼。

    病房里,司睿已經醒過來了。

    “姐,我想回家看看。”司睿拉著司琪的手,虛弱的呢喃著。

    司琪心臟痛的厲害,她憐愛的撫摸著司睿的臉龐,“等你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他們早就沒有了家。

    又能去哪里看看家呢?

    司睿眨著清澈的眼睛問她,“爸爸媽媽為什么沒來看我?”

    他問的懵懂,問的天真。

    卻讓司琪瞬間紅了眼眶。

    她緊咬著牙關,嘴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強撐著平靜回答,“他們工作很忙的,等他們忙完了工作就會來看你的。”

    司睿懵懂的點點頭,然后又問司琪,“你是誰?”

    司琪眼眶燒灼般的疼。

    就這樣碎碎念的和司睿聊了一下午,他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直至夜幕降臨,他沉沉的睡去,司琪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舒緩下來。

    司琪怒氣沖沖的找到醫生辦公室,猩紅了眼睛質問著,“小睿為什么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

    司睿記起她,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可他記憶錯亂,一會記得她,一會記不起她。

    這讓她越發擔憂。

    醫生猶猶豫豫,在司琪的逼問下才吞吞吐吐的說,“小睿并非是先天性的發病,有可能是受到了后天的刺激,有可能是自我封閉。在接受藥物后,神智清醒是正常的現象。至于他偶爾神智不清醒,考慮是藥物的反應。”

    “你究竟給他用了什么藥物,才會導致這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