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輕輕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不查她的脈象，別的就好說。
至于去靖王府，反正沈琢也要去，有沈琢在，她就不是孤身一人，就算沈離想對她做什么，她也不必害怕。
白蓁蓁道：“既然陛下這么說，那臣女再去一趟靖王府。只是臣女現在頭暈眼花，若是有什么治療不當的地方，還請陛下見諒。”
她壓根就不想再給沈離好好治。
最好弄出點不大不小的錯誤來，讓沈離也沒有理由再留她。
承明帝見白蓁蓁同意了，也沒覺得沈琢和沈離見一見有什么不好，于是道：“你們去吧。”
沈離倒是有幾分焦急：“父皇……”
他確實想趁機對白蓁蓁做些什么，就算他讓她從此失蹤了，也不過分！
可是沈琢要跟著去的話，他這些算盤就全都泡湯了。
“怎么，你還有話？”承明帝皺起眉頭，眉毛都擰到一塊去。
他對沈離顯然是很不滿意的。
白送的軍功都能給了別人，真是廢物。
他要是再為了個女人胡鬧，就別怪他從此放棄他了。
沈離一噎：“兒臣……兒臣只是想起，府中側妃也有身孕，蓁……四小姐可以順便替她看一看。”
承明帝點頭，神色松了一些：“你和白蓁蓁商量吧，既然她到了你府上，想必也不會拒絕這么合理的要求。”
白蓁蓁：呵呵，很合理呢。
要離開的時候，承明帝單獨叫住了云襄：“襄兒，朕有些話要跟你說。”
云襄不能支持沈琢。
云襄緩步上前：“陛下。”
白蓁蓁有些擔心他，卻還是不得不跟著沈琢一起離開，往靖王府去。
承明帝屏退了周圍所有人，坐在椅子上，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云襄主動上前，他幽幽道：“你先前和清妃定下婚約的時候，朕說要收你為義子，這事兒也耽擱了。不如過兩日補上吧。”
他想了想，或許是最近有些冷落云襄了。
因為胡夢甜的事情，或許云襄會多想。
“給你和當初沈琢一樣的待遇，如何？”承明帝已經想好了。
云襄卻堅決不要：“多謝陛下厚愛，從前是為了和親有名，不得不如此，此刻臣很滿意現狀。”
承明帝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頓了頓，還是直接問他：“你可是覺得，沈琢比沈離，更適合皇儲之位？”
殿外，清妃早早的就攔在了此處。
她帶著宮女，給承明帝準備了雞湯。
但有心的人都知道，她絕不是為了承明帝而來的。
“見過清妃娘娘。”沈琢帶頭給她行禮。
白蓁蓁也問好了一句。
“你跟著來做什么？”清妃毫不客氣的問白蓁蓁。
白蓁蓁挑眉，她現在已經是承明帝的妃子了，老是跟她做對，還真是有點麻煩。
沈離有意讓清妃為他出氣，故意道：“云襄在西山上受了傷，四小姐照顧了幾天幾夜，今日便跟著一起入宮了。”
果然，清妃的臉龐很容易就黑了下來。
沈琢見狀，有些嘆息道：“真是沒想到，你最后會成為父皇的人。”
他在提醒她，她已經是后宮妃嬪，不要再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有些念頭，最好連有都不該有。
清妃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強忍著道：“這便是緣分吧，我與陛下有緣。”
呸，清妃在心里呸一聲，什么有緣，這個老東西分明是仗著皇權，霸占了她。
“是啊，沒有緣分的人，終究是沒有緣分。”沈琢說這話時，還有意無意看了看沈離。
沈離也冷哼一聲。
“白蓁蓁，你我從前也算交好，今日既然見了，本宮有話對你說。”清妃重新收拾好情緒，帶著笑對白蓁蓁開口。
所謂的交好，不過是她剛剛來到大景時，纏著白蓁蓁罷了。
沈離一聽她這話的意思，知道她是要其他人都離開，他樂得看有人替他出氣，便道：“你們聊。”
沈琢也沒覺得白蓁蓁在宮城之內會有什么危險，跟沈離一起離得遠了些。
白蓁蓁看向清妃，事已至此，她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她也不會笨到大庭廣眾對她做什么吧？
清妃的臉色重新冷了起來：“聽說你有孕了？”
白蓁蓁本能的覺得她要找茬，不想說，卻也只能謊話說到底：“是，兩個月。”
清妃嗤笑一聲：“兩個月，那時我和云襄還有婚約，你們真是不知廉恥。”
白蓁蓁無所畏懼：“清妃娘娘如今已經是陛下的妃子了。”
難道她敢拿這件事來追究他們不知廉恥的罪名嗎？
恐怕陛下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清妃又被提醒了一遍自己的身份，頓時心中氣惱，她想起自己和云襄那一夜，不知道白蓁蓁已經經受過多少次了，更加嫉妒的不行。
“你以為你有了孩子，他就會非你不娶么？”清妃冷哼一聲，“生不生的下才是最要緊的。”
白蓁蓁心道，當然生不下，她又沒有真懷孕。
“清妃娘娘說得對。”白蓁蓁無意跟她爭吵。
這種態度卻更加刺激到了清妃：“我告訴你，你就算生了，也只是一個沒什么用的女兒！”
她可是專門用了生男孩的方子，到時候生出來的一定是個男孩！
白蓁蓁不知道她為什么莫名其妙火氣這么沖，像是在跟自己針鋒相對一樣，她道：“清妃娘娘說得對。”
“你！”白蓁蓁像是一團棉花一樣，讓她打過去的力道全都撲了空。
清妃氣死了，她低聲又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不可能給云襄生孩子的，他也不會喜歡你的孩子。只有我的孩子，他才會喜歡！”
白蓁蓁更莫名其妙了：“清妃娘娘，您是陛下的妃子。”
清妃左右看看，反正沒有人，她繼續道：“那又如何？反正我遲早還是他的人，至于你，我奉勸你一句，跟靖王在一起，是你最好的選擇。”
“趕緊把孩子打了，趁他還愿意要你。”清妃果斷的替白蓁蓁做了決定。
白蓁蓁嘆一聲：“清妃娘娘說得對。”
清妃：“你同意了？”
白蓁蓁：……說順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