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著干什么?”曲治氣得跺腳,“你還不快去把她給我趕出去!
上次,蕭家發現蕭元是養子,人家就算背地里議論幾句,也沒人像你似的當著蕭元的面就譏諷他。
結果怎樣?
人家蕭元是陸瀾山的長子,身份比蕭家繼承人更風光!
你老子我,花了上千萬,又豁出一張老臉,四處找人求情,才總算把那件事揭過去。
現在,你又和江蒹葭糾纏不清,搞得陸卓遠上門來警告我。
你不害咱們家破產,你不就不死心是不是?
你想死,你自己去死,你別拖咱們全家下水。
老子把你養這么大,沒功勞也沒苦勞。
你是不是不坑死我,你就不開心?”
曲治越罵越傷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
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就生了這么一個敗家玩意兒?
他但凡還有個兒子,他也要把這個不孝子趕出曲家,讓他滾蛋,作死別連累全家人。
曲鴻飛看到一向樂呵呵的老父親捂臉痛哭,心臟一陣一陣地揪痛。
“爸......”他啞聲說,“您別哭了。
我知道錯了。
我這就把江蒹葭趕出去。”
“去!快去!”曲治指著房門口,哽咽說,“你把她趕出去,以后別再和她歪歪纏纏!
你嫌我總夸陸元,不夸你,可你也要給我夸你的機會!
你看看人家陸元,人家找的什么女朋友?
人家女朋友是徐家大小姐,會醫術,還會種花。
人家種盆花,能賣幾百上千萬。
你呢?
你找個人嫌狗憎的假千金!
曲鴻文啊曲鴻文,你腦袋里到底裝的什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上輩子是撿垃圾的嗎?”
曲鴻文羞恥得滿臉通紅,低著頭往外走:“爸,您別說了,我這就趕她走!”
他沖出曲治的辦公室,沖上汽車,一路疾馳,來到他位于市區中心的一套房子。
這是一套三百平方的大平層,是他上大學時,他爸給他買的,就為了他上學時住著方便。
前段時間,江蒹葭忽然找到他,說她和家里鬧翻了,暫時沒地方住了。
他就把江蒹葭安置在了這套房子里。
他喜歡江蒹葭,喜歡好幾年了。
曾經,他向江蒹葭表白過。
但江蒹葭拒絕了。
江蒹葭住進了他的房子,他又動了心思,想和江蒹葭在一起。
江蒹葭說,可以,但她要名分。
只要他愿意娶她,她什么都可以給他。
娶她,得過他爸這一關。
他和他爸提了幾次,每次他爸都大發雷霆,說他想和江蒹葭結婚,門都沒有。
他寧可連兒子都不要了,他也不會讓他娶江蒹葭。
他沒辦法,只得先拖著。
他想著,當父母的,哪有拗得過子女的?
他再多勸幾次,等他爸媽發現他年紀大了,還不愿意結婚,一定會答應他和江蒹葭在一起。
哪知道,他還沒等到那一天,先等到了江蒹葭自薦枕席的消息。
江蒹葭的所作所為,像是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朵,讓他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