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265章 大婚和遷徙
  第二日婚禮,袁譚一早沐浴,然后換上全新的衣服。

  顏色以黑紅為主的長袍,腰上系著玉帶,頭上戴著爵弁。

  因為天太冷,還披了一個純黑色的大毣。

  然后在迎親隊伍的護送下,從文家的一個莊園,到另一個莊園去迎親。

  小地方的大家族也是大家族,莊園不止一座......

  在新的莊園,他總算見到了未婚妻文淑。

  早從文稷的長相,袁譚就推測文淑的長相不會差。

  但初見面時,還是有些驚艷。

  此時還沒有紅蓋頭一說,文淑僅僅是穿著同樣黑色繡花紅邊的衣物,名字叫做“純衣纁袡”。

  其實和袁譚一樣,都是以黑色為主,有紅色為邊的衣物。

  另外,因為天氣寒冷,她也披了一件純白色的大毣。

  從面容上看,文淑大約十五的年紀。

  瓜子臉,紅唇微薄,鼻梁挺拔,杏仁大眼,劍眉微蹙。

  再搭配純衣纁袡,更顯身形挺拔,身姿高挑。

  身高超過一米七了......

  袁譚沖對方眨了眨眼睛,卻收獲了一個飛眼。

  接著,兩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在袁春卿和文家組長的帶領下,進行各種祭拜。

  拜宗族祠堂,祭祀,拜泰山......

  盛大的宴會也再次開始,因為冀州路途遙遠。

  所以很多人在這里就算參與了,并不會再前往冀州。

  比如說袁耀等人......

  到了午后日片西山的時候,有人宣布良時已到,宴會終于要結束了。

  袁譚牽著文淑顫抖的小手,一起來到了莊外的車隊上。

  不過兩人并沒有乘坐一輛車。

  而是袁譚先扶文淑上了一輛黑色的墨車。

  得了袁春卿指點的袁譚,接著就來到了馬夫的位置,假裝要去駕車。

  這個禮儀的意思,就是夫君要愛護妻子。

  不過,女方自然不會真的讓男方當馬夫去駕車。

  接著負責教女子貴族禮儀的女師就出來了,幫文淑推辭袁譚要當馬夫的行為。

  如是三番之后,禮節才算完成。

  接著,女師幫文淑披上罩衣。

  這個時候,真正的馬車馬夫才會登場,假裝姍姍來遲的去駕車......

  禮節的繁復,袁譚已經徹底麻木了......

  結個婚太累了,比打仗累,比內政累,比趕路累,比練劍累......

  兩人乘坐兩輛黑色的墨車并排而行,不分先后。

  自此男主外,女主內。

  正所謂“主人爵弁,纁裳緇袘,從者畢玄端,乘墨車。”

  當從那一個莊園,回到原先的莊園后,又是一場宴會......

  其實女方到男方的禮儀會更加的復雜,只不過這里是象征性的,所以也就簡化一下。

  而在女方的莊園中,男女兩方是不能同房同床的。

  所以結了婚,忙到了人定時分的袁譚,依舊要孤枕難眠。

  ......

  幸好,袁譚和文稷早給他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文家族長及各個族中長者,依附文家的一些家族、以及許褚等人,已經在大廳中等待。

  拋開婚姻來說,袁譚是天子詔命的青州牧、鎮東將軍。

  所以,當袁譚進入大殿的時候,眾人齊齊起身行禮:“袁青州!”

  待眾人坐定之后,袁譚左右看了看眾人,直接問道:“沛國富足,比南陽如何?”

  “??”

  南陽?!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次聚會為的是什么。

  只不過很多人都拿不定主意罷了。

  畢竟舉族遷徙不是一件小事。

  故土難離不是說說而已。

  遷徙意味著要甩賣族中經營多年的田產、祖產、宅院,一路艱辛的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生活。

  不到最后一步,沒有大家族愿意如此。

  眾人一陣沉默,半晌,許褚甕聲甕氣的說道:“遠不如也!”

  南陽郡是東漢年間最富足的郡,靈帝年間在冊人口兩百萬,與幽州一州之地相當,超過涼州交州等地。

  “家叔父袁術到南陽三年,如今呢?”

  聞聲,眾人沉默不語。

  袁譚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日之南陽,明日之豫州。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豫州殘破,沛國又豈能獨善其身,譙縣又豈能獨善其身!”

  文家族長皺眉道:“袁公路在南陽,委實有些驕奢,然其因此失了基業,到了豫州又豈能不知悔改?”

  “泰山此言正是!”

  袁譚拱手行禮,接著拋出了重磅炸彈。

  “就算家叔父悔改,可他麾下大軍十萬到豫州,糧草誰來供應?

  諸位可以算一算,多少糧草才能養活十萬大軍。

  若是這十萬大軍養不活,縱使袁術有所悔改,也控制不住麾下十萬部眾!”

  這一下實打實的消耗,聞聲,不少人臉色蒼白。

  尤其許褚,他現在面對汝南境內的黃巾賊已經是身心俱疲,若是再來一個十萬大軍的袁術......

  “不瞞諸位,我青州今年豐收,獲糧數千萬石。

  青州用兵,毋須諸位提供一草一木。

  只是按法納稅即可。

  且青州如今還頗有荒地需要開墾,若是再過兩年,恐怕人人如潮,到時候諸位想去,我也沒有土地了!”

  袁譚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什么?!”

  “數千萬石!”

  一畝地約年產糧三石,數千萬石,那要多少良田!!

  “在下愿意全族遷往青州!”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一個小家族的族長站了出來。

  他正是華家的族長華佗,他長身而起,手中拿著十幾封信分發給眾人。

  華佗一邊分發,一邊說道:“這是小徒樊阿寄給在下的信件,其中詳細描述了青州的景象,在下對青州心向往之。

  現在青州牧袁公子都親自來邀請了,豈有不去之理。

  留在此處,難道要與南陽豪族那般最后四處游蕩么?!”

  “俺也愿舉族遷往青州!!”

  許褚第二個出聲。

  原本他和許定史阿在許家堡,日子過的雖然困難,但也不失樂趣。

  自從許定和史阿去了青州之后,日子就剩下困難和疲憊了。

  許定這次返回許家堡,那中意氣風發溢于言表。

  讓許褚的心情難以言說的酸楚。

  他還是豫州沛國譙縣一個村里頭頭,最多算是個亭長。

  而不如他的兄長許定,如今已是比兩千石的祭酒校尉了。

  這種差距,讓他的心如螞蟻噬咬一番。

  ......

  華佗和許褚的表態,讓在座的眾人大多慌了起來。

  眾人雖然鄙薄醫者,但心中明白,他們離開不華家。

  眾人雖然鄙薄俠者,但心中也明白,若是沒有許家堡屢次三番作為橋頭堡痛擊黃巾賊。

  他們譙縣就算不被黃巾賊攻破,也要被擄去大量糧食。

  現在華佗和許褚都要舉族搬走,他們如何不慌。

  “我們文家,舉族搬遷到青州!!”

  文家族長一錘定音。

  ......

  說定了大事,袁譚腳步輕快的返回了臥房。

  剛進房中,一股女人的清香就撲面而來。

  袁譚眉頭微皺,這香味,并不是文淑的。

  “什么人!!”

  袁譚厲喝一聲。

  “嚶嚶嚶!”

  不成想,他如今青州牧的威儀深重,一聲喝,直接把對方嚇得哭泣起來。

  黑暗中似有淡淡的熒光閃爍,但對方一直哭個不停。

  袁譚:“......”

  他轉身離去,目光嚴厲的看向門外的親兵袁衛。

  袁衛一個咯噔,忙道:“是夫人送過來的!”

  “文淑送過來的?”

  袁譚有些詫異,新婚之夜不能與妻子同床共枕,妻子送來一個婢女是什么意思?

  試探?

  陡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袁譚明白過來。

  試探我!

  是的,一定是這樣!

  小丫頭片子,看著英姿颯爽的,居然這么多的小心思。

  既然看透了對方的想法,袁譚自然不能上當,當即喝道:“把她給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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