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264章 醫圣華佗
  華佗已經年近五十了。

  面色依舊紅潤,看起來很是精神。

  酒宴過后,還在臥房之中練習一種古怪的拳法。

  袁譚和郭嘉走到門前的時候,還聽到里面發出“吼,啊”的聲音。

  蒼頭進去稟告后,其急匆匆的就迎了出來:“袁青州,郭祭酒,怎么此時光臨寒居啊?”

  袁譚禮貌性的夸贊道:“早聽說華君兼通數經,曾被沛相陳珪舉為孝廉,太尉黃琬征辟,皆不就,

  可謂是名士風范啊!”

  聞聲,華佗一聲長嘆,苦笑著說道道:“非是不就,實是不能啊!

  孝廉之位,人人欲得,沛國臥虎藏龍。

  我華家門第苦寒,能得沛相看中已是萬幸。

  其舉我便是為我揚名,我豈能再應?

  至于太尉征辟......實是路途遙遠,動亂四起,家人不愿啊!”

  袁譚:“......”

  我這深夜來訪,你確定不拿拿架子?

  華佗接著道:“醫者,方技也,卑賤之職。

  佗幼時因家人患病,而苦學于此,雖有建樹,也困于此。

  今日人論佗,皆是醫者而非士人。

  我卑賤便罷了,害的子嗣無所出,實是后悔不已。

  公子深夜來訪,定是有人需醫者,我高徒樊阿在彼處,其已得吾真傳,自可醫治。”

  袁譚笑了起來......

  事實的真相為什么總是這么吊詭呢?

  看來,國人自古以來愛做官的心思可是深入骨髓啊。

  王越,絕世的劍客,愛做官。

  華佗,神醫,也想做官。

  也不知道后世那些遺世而獨立的人,是不是也愛做官。

  ......

  郭嘉也笑了起來。

  華佗有些疑惑的,半晌方才小聲道:“郭祭酒,在下是否有儀容不表?”

  郭嘉擺了擺手。

  既然愛做官,那就好說了,現在公子最不吝嗇的就是官。

  袁譚也不在笑,而是直接道:“我欲辟汝為醫博士,任職于學官和青州太學,不知華君是否愿望?”

  “愿,愿,愿意!”

  華佗一連聲的說道,說完后才反應過來,“還是為醫啊?!”

  郭嘉在一旁解釋道:“青州的醫博士,可不是普通的醫者,而是教導其他人行醫。

  就算是醫者,在青州也是有爵位的,這個樊阿沒有說過么?”

  “醫者也有爵位?”

  華佗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在下一直以為樊阿在誆騙于我!”

  袁譚接著道:“醫學,其實是一本很大的學問。

  經學之中,當有一學,名為醫經。

  我個人覺得,其和儒學、道學、農學、法學之類相同,甚至更重要。

  而華君若是去青州,當著書立說,教導眾生,開創醫學之流派。

  如此,可謂醫圣,與文圣孔子,武圣姜子牙齊名!

  至于爵位?

  如果華君可以使醫學發展的如儒學著作一般,別說關內侯,就是亭侯,鄉侯,也比話下。

  在青州的醫者,可不是卑賤的職務。

  你這個醫博士,可是比兩千石的高官。

  還是那句話,華君愿不愿意去青州呢?”

  華佗已經懵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袁譚,大腦放空。

  我已經愿意了,你為什么還要畫這么大的餅......

  直到郭嘉搗了他好幾下,華佗才反應過來。

  他直接跪伏于地,痛哭起來。

  年近五十,都快知天命年紀。

  原本已經絕望的,卻忽然走上了人生的康莊大道。

  三十年的艱辛苦楚,又有誰知道啊!

  哼,回到家中,看那婆娘還敢與我言說!!

  “我做官了!”

  “我是醫圣!”

  “哈哈哈哈哈!”

  痛哭中的華佗抬起頭,癲瘋之狀,宛如范進中舉。

  袁譚:“......”

  他不是對方岳父,不好意思一巴掌打在臉上,只得弓下身子,拍打華佗的背部。

  心中尋思下次畫餅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循序漸進。

  不然下藥太大,直接把人搞瘋了,豈不得不償失。

  “啪!”

  隨著袁譚的巴掌拍在背部,痛哭的華佗張嘴吐出一口濃痰,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逐漸清明。

  他緩緩的起身,拍了拍袖子,又拍了拍袍子,這才再次跪下:“袁青州大義,為蒼生黎民計,亙古未有,老夫若為醫圣,你當為天尊!”

  袁譚把華佗扶了起來:“華君說哪里話,我們之所以如此拼搏,只不過為了子孫后代能夠生活在一個美好的時代,不再如我等這般罷了。

  這次回鄴縣,華君不如就舉族遷往青州吧!

  放心,總有一天,你會回到譙縣。

  那個時候,才是衣錦還鄉!”

  “唯,佗唯主公之命是從!”

  華佗躬身,行下了君臣之禮。

  ......

  離開華佗的臥房之后,袁譚和郭嘉無事。

  尋思回去也睡不著,便帶著數名親衛向莊園中走去。

  月色清冷,灑在蒼茫的大地上。

  厚厚的靴子踩在帶霜的地面上,發出咔嗤咔嗤的聲響。

  “奉孝,我明日便要大婚了!”

  袁譚邊走邊道,心緒之中頗多感慨。

  從明日起,肩上就再多了一份責任。

  郭嘉長嘆一聲:“是啊,以后我們這樣一起夜間散步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袁譚好懸,直接一個趔趄,接著目光鑠鑠道:“我聽說劉備劉玄德雖然有了妻子兒女,但依舊喜歡和關羽張飛徹夜長談,抵足而眠,奉孝要不要試試!”

  見對方的眼光太具侵略性,郭嘉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干笑道:“那個,歲首一過,我也要大婚了。

  聽說諸葛小娘體格健碩,擅長技擊,抵足而眠就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譚大笑起來,“怕什么,女的再厲害,力氣終究不如男兒!”

  兩人說著,忽見前方一道偉岸的身影正在練劍。

  動作一板一正,氣勢渾厚。

  “這么晚了,還有人在練劍!?”

  袁譚回頭,見王越也在,便道:“王師,不若試試此人劍法!”

  “好!”

  王越見獵心喜,縱深而出。

  前段時間喝酒比斗,可是把他郁悶壞了。

  明明近身纏斗和劍術,他都拿了第一,但綜合排名連前三都沒進去。

  “兄臺,看劍!”

  王越縱深而出,寶劍鏗鏘出鞘,如一點寒光直刺向練劍的大漢。

  “嗯!”

  練劍的大漢似乎沒有料到有人前來,當即轉身,毫不客氣的同樣一劍刺向王越。

  兩劍相交,王越眉頭大皺。

  這家伙不格不擋,直接拿命換命......

  “叮!”

  王越變刺為撩,直接把對方的劍蕩開。

  接著劍身回刺。

  不成想對方長劍被蕩開,接著就斬出一道匹練,竟是絲毫不管王越的回刺。

  王越:“......”

  沒法玩了!!

  若是生死搏殺,他有信心在對方劈到自己之前,刺死對方。

  但現在,演練一下嘛!

  王越一個錯身,閃到一邊,就要后退。

  誰知道對方的長劍如影隨形,一收之后,再次刺來。

  王越急忙云劍一繞,蕩開對方的一刺,隨后快步退開,口中連道:“沒法玩了,除非搏命!”

  對方正色道:“劍術本就是殺人技,豈可戲玩!”

  王越一怔,渾然沒有想到,在劍術上,居然還有人指點他。

  “順兄!”

  袁譚拱手。

  眼前這名大漢,正是陳留郡都尉高順,高孝父。

  酒宴之上,唯一沒有喝酒之人。

  “袁青州。”

  高順同樣拱手,聲音中卻透露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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