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場中跳舞的露臍裝少女們緩緩退去。
呂布站起身子,對著袁譚的位置向其他人道:“給諸位認識一下。
這是某的好大兄張楊張稚叔推薦的青州豪富,管家的管垣!”
聞聲,眾人遙遙的都拱了拱手。
袁譚回禮。
呂布指著前方的一百塊馬蹄金道:“這些可是管垣送的上好赤金,某與徐榮兄各得二十塊。
其他的,你們這群崽子們拿去分了吧!”
“呂將軍威武!”
“呂將軍霸氣!”
除了主客位那名同樣身軀龐大的漢子沒有吱聲外,其他的大漢紛紛叫好。
袁譚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對方也隨意的掃了過來。
刀子般狹長的眸子中隱藏著駭人的兇光,好像利爪一般,猛地綽住人的心臟。
不由得,袁譚的心跳急劇加速。
看來,此人就是徐榮了!
袁譚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心情,然后拱手示意。
徐榮微微頷首,隨意把目光又掃向別處。
“嚶嚀!”
旁邊的少女忽然嬌呼一聲,袁譚這才發覺,方才竟無意識的猛地抓住了少女半臀。
用力極大,都捏到骨頭了。
他急忙松手。
同時忍不住再次腹誹三國演義,這就是不數合被夏侯惇斬于馬下的三流武將徐榮?!
說實話,袁譚雖然沒有見過夏侯惇,但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徐榮若是真和夏侯惇相遇,八成會數合被斬于馬下的是夏侯惇。
“你們不要謝某,還要多謝管垣才對!”
呂布站起,龐大的身軀接近兩米的高度,而且體形是那種偏矯健的類型,不似關羽那種偏雄壯。
就體形而言,和后世米國的籃球明星麥迪有些相似。
長相上,呂布面容俊朗,目光如鷹隼一般又帶著幾分邪魅。
比旁邊同樣身軀高大的徐榮,要好看了不少,對女子也更有吸引力。
伺候袁譚的這名少女,在伺候呂布的時候,雙眼迷離。
伺候袁譚的時候,則有些敷衍了事,強顏歡笑了。
袁譚方才那一捏,不知道有沒有帶一些私人恩怨在其中......
“多謝管素封!”
“多謝管素封啦!”
眾將紛紛起身,大大咧咧的說道,顯然都是應付。
只有一名同樣面容俊朗的漢子,客氣道:“那某就借著將軍的酒,敬這位管素封一樽!”
說著仰脖一飲而盡。
袁譚并沒有喝,等對方喝完之后方才問道:“敢問將軍名諱!”
那人擦了擦嘴角,道:“某姓秦名誼字宜祿!”
袁譚拱手舉起酒樽,道:“某敬秦將軍一樽!”
言罷也仰脖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哈!”
呂布發出一陣大笑,“是某的不是,竟忘了為管素封介紹諸位。”
他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徐榮道:“這位是老中郎將徐榮,也是某的大兄!”
袁譚一副方才知道的樣子拱手道:“原來是徐將軍,失禮失禮!”
“這位是李黑!”
“李將軍好,某敬你一樽!!”
“這位是陳衛!”
......
袁譚敬酒,腹誹不已......怎么沒一個認識的。
“這位是魏越!”
“這位是魏續!”
袁譚:“認識了!”
......
很快,在場的十余人全部介紹完!
袁譚也喝了十幾樽酒。
看著面不改色的袁譚,徐榮忽然道:“今日某聞聽東市有一家管月樓,不知是否為閣下所開?”
袁譚拱手道:“正是家族所開,不過主事者并非是某,某來長安,只為結交英雄豪杰!”
徐榮擺手道:“某對管家毫無興趣,只是聽聞管月樓出了一種美酒,叫做什么古道九醞,醇厚濃郁,入口甘冽,一樽醉人,不知尚有否?”
袁譚道:“實不相瞞,原存不少,但被一將軍帶人擄去。
只剩的兩壇,今日已送與呂將軍,禮單中已寫明。”
“何人,居然敢搶某兄弟的好酒!”
呂布一聲大喝,徐榮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方才還義憤填膺的呂布頓時有些忿忿,安慰袁譚道:“原是某的同僚,如今不好討還。
管垣,下次再有此事,你可言說管月樓,乃某所護!”
袁譚連忙躬身行禮道:“如此就多謝呂將軍了!”
他送禮打的幌子,本就是希望呂布照拂管家的買賣。
徐榮又道:“既然呂將軍有古道九醞,何不拿出一壇與大家共飲?”
呂布哈哈大笑道:“一壇怎么夠,某一人也不夠,來人,把兩壇都抬上來!”
于是,幾名小廝抬出了兩壇美酒,打開封口之后,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出。
再想之前喝的酒水,竟好似廖糟水一般寡淡無味。
“這好酒啊!”
呂布兩眼瞪起,忙令人分酒。
不一時的功夫,每個人都倒了一樽。
呂布雙眼盯著眼前的美酒,細細的嗅著,然后放到嘴邊輕酌了一口,然后再酌一口,再酌一口,最后咕咕嘟嘟的一飲而盡。
“啊~!”
喝完之后,呂布騰地站起來,手中酒樽直接摔到地上。
“過癮,過癮,好酒,好酒啊!”
他一邊叫著,一邊抓起旁邊的雞腿,直接塞入口中咀嚼起來。
看到這一幕,其他將校也紛紛舉起酒樽,先是小酌。
但旋即,就有不少人放下了酒樽。
也有人喝了一大口。
只有徐榮,瞇著眼睛,一口一口的飲著,好似喝的是水一般。
待到仰脖一飲而盡,也把酒樽扔到了地上,發出暢快的聲音:“啊~!”
隨即,也抓起一根雞腿,囫圇塞入口中,咀嚼起來。
“好酒,真是好酒啊,某從未喝過如此濃郁噴香的美酒,徐兄,我們再飲一樽!!”幾口肉下肚后,呂布端起新的酒樽。
“請!”
徐榮毫不示弱。
兩人咕咕嘟嘟的再次一飲而盡。
“再來!”
“請!”
這一幕看的袁譚瞠目結舌,這尼瑪喝的可是高度的,一樽酒在三兩左右呢。
看到這一幕,其他將校也都臉露吃驚之色。
這個時候,他們哪里還看不出來,兩位中郎將今日藏著火氣,針尖對麥芒!
“喝!”
“喝!”
他們假裝不知,也紛紛的喝起樽中美酒。
隨著口感的適應,不少人也開始大口起來。
眨眼之間,呂布和徐榮都已經喝了六樽。
兩人都沒有再要,而是雙手按在長案上,彼此兇狠的瞪著。
臉色赤紅的二人好似下山的猛虎。
“還喝不喝?”
呂布兇狠的問道。
徐榮冷哼道:“你喝我就喝!”
呂布忽地坐了回去,道:“先歇一會吧!”
“也好!”
徐榮點點頭,也坐了回去。
但是迅即,徐榮又起身,道:“該還某了吧!”
呂布冷哼道:“某自掠來,怎是你的,你若要,求我即可!”
徐榮忽地按住了腰間刀柄,陰冷的說道:“殺了你也可!”
場中喧鬧的氣氛戛然而止,空氣濃郁的好似粘稠的液體,眾將更是如定住一般。
偌大的空間內,靜寂的落針可聞。
只有院外的蛐蛐,發出嘰嘰的叫聲。
遙遠的地方,一段令人斷腸塤聲忽地響起,徐榮手中的刀已拔出鞘,直指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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