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沉睡中的王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他左手抓著劍鞘,右手抓著劍柄,凌厲的眼神四處逡巡。
“這是哪里,某怎么在這里,昨天發生了什么,記得某昨天夜探未央宮。
返回后和袁譚一起喝酒,然后發生了什么,某居然全部都忘記了!!
莫不是中毒?!”
想到這里,王越翻身下床。
手腳伶俐,頭腦清晰,哪里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可偏偏昨天發生了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這是什么?!”
王越的目光忽然落在不遠處的玄色官服上。
“這,這是什么?!”
王越的目光又落在旁邊的印綬信章上。
“致劍校尉,這是某么?!”
王越喃喃著,拿起章面細看,果不其然,在下面有一行小字:“王越印”。
“報,致劍校尉大人,某等麾下求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某還有麾下?!”
王越打了個激靈,然后一躍來到官服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衣服穿上。
正巧不遠處還很貼心的放置了一面銅鏡。
看著銅鏡中人一身玄色官服,威武雄壯但又胡子拉碴的樣子,王越急忙拔劍休整一番。
一邊修著,虎目中忽然有些閃爍,他急忙擦了擦眼角,繼續修胡子。
待看到銅鏡中人容光煥發,威武雄壯,王越這才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對外面說道:“進!”
十名威武雄壯的漢子魚貫而入。
看著一身官服,昂首挺胸的王越,早被叮囑的他們齊齊半跪行禮:“拜見致劍校尉大人!”
“嗯,請起吧!”
王越伸出一只手,依舊用那種低沉的嗓音道。
然后十個大漢看向王越。
王越:“??”
你們看某作甚!!
是不是某的威儀不夠,他急忙把挺直的胸膛再向前挺了挺,同時兩腿拉開,大馬金刀的坐著。
過了好半晌,雙方依舊這么尷尬的靜止著。
不知過了多久,王越的腰有點酸,但他紋絲不動如泰山。
“王師,聽說你醒了,沒事吧!”
終于,門外傳來袁譚關切的聲音。
王越頓時直起身子,快步沖到門外。
十名大漢也擦了擦額頭,抖了抖發酸的雙腿......
袁譚是真的有點擔心王越,那么多的高度酒喝下去,萬一過去了怎么辦?
所以安排了人,不時的給灌點蜂蜜水。
至于他自己,前大半程喝的都是水......
“主公,越拜見主公!”
王越直接半跪在地上,行君臣之禮。
“王師,你是我的師父啊,這是作甚!!”
袁譚連忙上前兩步,扶起了王越。
王越挺直胸膛,正色低沉道:“主公,在公言公,您既然拜某為致劍校尉,那么你就是某的主公。
至于師徒,那是私事,只有你練劍的時候,某才是你的劍道之師!”
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十人已是某的麾下,你可不能收回!”
袁譚笑道:“王師說哪里話......”
“不!”
王越打斷了袁譚的話,正色用低沉的嗓音道:“此乃公事,請主公喚某致劍校尉!”
袁譚無語:“......”
我特么想喊你真劍校尉。
不過眼看王越一臉嚴肅的樣子,袁譚還是配合的高聲喝道:“致劍校尉何在?”
“末將在!”
王越連忙回退兩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袁譚也正色道:“你既然是致劍校尉,我便許你一營兵馬。
現在呢,因為我們在長安,諸事不便,所以先給你配十個人。
待回青州后,你可以在諸步軍中挑選剩下的1990人。
嗯,若是著急的話,也可在長安自行招募游俠。
我自會供應你錢糧,但切記,此時在長安,不可稱為致劍校尉。”
“唯!”
王越雙手抱拳,大聲應命。
“某當在長安城中,拉攏游俠,只以練劍為名,待日后返回青州,再言致劍校尉一事!”
袁譚點點頭,又道:“那你收拾一下,帶著他們十個人,一會和我一起去拜見中郎將呂布!”
王越再次壓低嗓音,使自己的音色變得更加沉穩渾厚,讓人一聽就感覺到踏實:“唯!”
袁譚轉身離去。
心中忽地莫名有些失落。
難道自己懷念那個桀驁不馴的劍客王越,而不是現在唯命是從的致劍校尉?!
他打了激靈,致劍校尉蠻好的,我又不是賤骨頭,喜歡什么桀驁不馴啊!
當晚,袁譚攜王越等十人應約前去拜會中郎將呂布。
中郎將呂布的府邸在原長樂宮的北部,靠近章臺街的位置,距離長樂宮、未央宮和武庫都不遠。
待袁譚趕到的時候,呂布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大廳兩側屏風后,是各種樂師在演奏,節奏輕快。
正中的位置,則是十八名露著肚臍的少女在跳舞,穿著偏西域風情,有點胡旋舞的味道。
身軀龐大的呂布位于主座,左右各抱著一個妙齡少女,被纖纖玉手喂入各種食物和美酒。
在賓客首位的地方,坐著一名同樣身軀龐大的漢子,其威勢竟然絲毫不遜于呂布。
其余的位置上,也都坐著體形雄武的大漢。
他們的懷中也都抱著一個兩個的妙齡少女,一邊喝酒看舞聽樂,一邊褻玩不已。
袁譚一進門,看的就有些上頭,不過他還是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偏下首的空位坐定。
王越帶著一名護衛站在袁譚的身后,其他人則是被帶到門旁的側房中歇息等待。
當一百個馬蹄金被小廝們抬到呂布面前時,他抬起頭,看向了袁譚的位置。
袁譚遙遙的拱了拱手,示意一下。
呂布點點頭,忽地推起身邊的少女,不知他說了幾句什么。
那名少女裊裊起身,帶著一壺酒,緩緩的走到了袁譚的旁邊。
一邊斟酒,一邊就依偎到了袁譚的懷里。
袁譚:“......”
尼瑪,呂布這廝也是,送了你那么多錢,也不讓某挑個新的。
你摟在懷里半天,這少女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讓某如何下手......
不過對于侍女的動作,他也沒有阻止。
侍女在一些粗狂的主人眼中,連人都算不上,如果伺候不好客人,動輒被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此行是為了結交呂布,自然不會抵觸對方。
于是,袁譚便回憶方才看見呂布摸的位置,然后避開那些位置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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