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少其他營的惡少年偷偷來投靠。
呂青呂紅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只是說需要進一步考察。
他們清楚這些人的心思,不過是沖著呂青的情色故事來的。
那些拖家帶口的農民,往往要謹慎很多。
哪怕過得再差,首領百般壓迫欺辱,也能活生生忍受。
這兩個臥龍鳳雛的方法再好,但畢竟時間太短。
而農民是世界上最保守的群體,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根本不愿意改變。
他們沒有幾個投靠,倒是很愿意加入拜呂喬教,練習五禽戲。
這是個好的開端。
呂紅讓張家木匠們制作呂喬畫像的木牌。
制作雕像太過費時間,不是人人都有張許三那種水平。
光手下黃巾都兩萬多人。真要人手一個雕像,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是木牌也太難。
呂紅直接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張許三。
張許三現在已經是這個邪教的核心成員。
張家村先祖是為了躲避秦末亂世,這才改名姓張。其先祖在戰國時也是赫赫有名的營造機械大家。
這事只在族長口口相傳。家中有一卷木工神書,叫做缺一門。
所以張許三是有見識的。他覺得黃巾成不了氣候,而且早就看出呂喬此人不凡。
哪怕呂喬自認為偽裝很好,但舉手投足的氣勢是瞞不過張許三的老眼。
而且呂青的情色故事提到一個地方,雒陽。普通黃巾首領能去雒陽狎妓一擲千金么?
呂紅隨手都能掏出一個黃金雕像。這能是普通黃巾么!
所以這兩天,張許三帶著族人積極向這兩人靠攏。連夜趕制呂喬雕像,任勞任怨。
他只沉思了片刻。一截木頭雕刻成一個印章,將呂喬的畫像刻在印上。
然后涂滿墨水,直接印在另外一塊木板上,一個呂喬神牌就成了。
呂紅接過印章哈哈大笑,吩咐張許三趕制幾百個印章。召集兩萬余部下和家眷們讓他們自己去尋木板。
要說這個匈奴人呂紅搞封建迷信是真有一套。
也不用墨水,直接讓家眷們將手指劃破,以血涂在印章,將呂喬的畫像直接印在各自準備的木板上。
在這個時代鮮血是神圣的。
匈奴人立誓以鮮血涂面,漢人歃血為盟。
用自己鮮血入黃天大神教,對于這些底層黃巾有很強的神圣性和約束性。
幾百個大印不斷落下,兩萬多黃巾人人手上破口。
還好用的鐵刀磨得鋒利,不然破傷風就要死一大批。
深夜,呂紅悄悄溜回去向呂喬匯報情況。
聽得呂喬一臉懵逼,好久才回過神。
他本來對兩人沒報太大希望。沒想到小刀割屁股,開了眼了。
這一頓騷操作,連呂喬自己都未必能夠想出來。人才啊!
看來這兩個人不該一直跟在身邊跑腿,屈大才了。
應該派出去獨當一面!
呂喬對呂紅好一陣夸贊,并將明日突擊黃巾的計劃告知。
囑咐他帶話給呂青,看好手下黃巾,隨機應變,別折損在明日之戰。
呂紅樂呵呵的回去。
呂喬將張遼、曹性等一眾中高層軍官叫了進來。將呂青呂紅二人在黃巾中的作為講了出來。
其他人倒是覺得沒什么,軍官大多是呂喬從美稷帶來的八十騎。呂青和呂紅分別是漢、匈騎士的領頭。
張遼和曹性低著頭,感到羞愧,心中壓力沉重。
呂青且不說,從小跟在呂喬身邊。
那匈奴人呂紅之前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匈奴牧民,現在卻做出這等大事。
短短兩天時間,讓兩萬多黃巾歸心。而張遼曹性管長水營,卻出了這么大差錯。
呂喬感到了張遼、曹性的異樣情緒。連忙安慰道:“張司馬,曹騎督。你二人無需為之前軍亂的事情自責。
人誰無錯,關鍵是要在吸引經驗,強大自身。
你二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當為吾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主公,我等已知曉。必會砥礪前行。”張遼曹性抱拳,激動的說道。
呂喬沒有因為之前犯錯而疏遠他們,反而將六千大軍全部交于他二人。
這份信任,當以死報之。
聽見這一句主公,呂喬心里樂開了花。云淡風輕的點了點頭。而后將呂紅弄的神牌傳示眾人,讓眾人交待手下。
明日有此神牌者得生!
第三日,四散劫掠鄉野的黃巾前鋒終于全部聚集在朝歌城外。
清晨,天還未亮。中軍大營里,諸黃巾頭領議事。
商議攻取朝歌城,以對抗逐漸逼近的朝廷大軍。
呂青呂紅縮在人群里,和旁邊相熟的渠帥說笑著。
那個高大粗豪長著亂草一樣胡子的叫周倉,另一個禿頂的叫做裴遠紹。還有不少渠帥,不知名字。都是呂青的忠誠聽眾。
他們中多的領三四千黃巾眾,少的只有幾百人。
呂青呂紅兩萬的勢力在黃巾中,算中等偏上水平。
一群人聚在一起,不時發出猥瑣的笑容。
整個大帳里面都是亂糟糟的。劃拳喝酒的,打瞌睡的,說情色故事的。
神上使派精銳教眾維持秩序。
有不忿的渠帥和精銳教眾發生口角,居然直接扭打在一起。旁邊的人不住出聲助威。
神上使的腦袋嗡嗡的痛。
他抽出腰間寶劍,狠狠一劍劈在案幾上。手下精銳教眾跟著拔刀。
明晃晃的刀光終于穩住了秩序。
只見那神上使說道:“朝歌城小城,破之容易。功勞唾手可得,哪位渠帥愿率部攻取。”
剛才還牛氣哄哄的渠帥們。一個個低著頭,勾著身子不說話了。
呂青覺得有些奇怪。前鋒大軍十幾萬黃巾。雖然大部分都是家眷,但青壯再怎么也有七八萬。
怎么對一個小城如此忌憚,還是說大家都和自己一樣想保存實力。
周倉看見呂青疑惑的眼神,放低聲音說道:“朝歌城當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守朝歌城的兩個人。”
“誰啊。十幾萬人會忌憚兩個人?他們都有三頭六臂?”
“說起來,這人還是天公將軍的鄉黨。叫田豐,在巨鹿名聲很大,是個有名的孝子。
天公將軍愛惜他的才華,多次招攬。都被他以守孝為名拒絕。
還向官府告發我太平道,卻不知巨鹿縣令早就入教,傳信給天公將軍。
天公將軍不忍加害田豐,好心放他走。他居然還想到鄴城郡守府去告密。
地公將軍連忙派教眾追殺,卻被一冀州勇士所救。
兩人協助守鄴城。萬幸這兩人沒有官位在身,人微言輕,加上郡兵太少。不然鄴城還不一定能順利攻下。
這兩人帶著鄴城殘余郡兵,邊戰邊退,一邊收攏官軍敗兵。現在朝歌城中怕是有三千左右郡兵。”
“區區三千冀州郡兵,算個球!你說要是我攻下朝歌城,能不能讓這二個歸心。”呂青冷哼一聲說道。
在大漢各州是存在武力鄙視鏈的。
北方鄙視南方丹陽除外的大部分地區。邊州又鄙視中原州郡,冀州就是被歧視的對象之一。
“莫小瞧這二人。田豐多智,而那張郃異常勇猛。我和他交過手,差點折在他手里。”周倉接著說道。
這張青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天公將軍都收服不了的人,憑什么投靠你。
圖你長得又老又丑?還是圖你情色故事講得好?
“田豐,張郃不過是無名之輩。冀州能有什么像樣的勇士。”呂青不屑的說道。
神上使面色瞬間鐵青,精銳教眾也對呂青怒目而視。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呂青嗓門又大。再場的大部分都是冀州人,完全是當著和尚罵禿驢!
“張青渠帥,不知是哪方人士。居然敢小覷我冀州豪杰!”神上使冷冷說道。
“我九原人,小覷爾等又如何。不服,練練。”
呂青站起身來,目光兇狠桀驁的掃過諸黃巾首領。
他將案幾上一個厚重的青銅酒杯抓在手中,手掌用力,捏成一團狠狠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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