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酒樓,正要往青樓而去。
這時曹操指了指呂喬身上的衣服。呂喬這才想起自己還身穿官服。
他帶著曹操曹洪回到豪宅。
豪宅之前破舊的大門已經被重新刷上紅漆,上面排列的大銅釘擦得光亮。
門前守衛著四個強壯的武士,漢人匈奴各兩位,都穿著豪奢。
腰跨長刀,揚臉斜看天,鼻孔朝天,神氣洋洋。也不嫌脖子累得慌。
其中一個武士見家主呂喬歸來,連忙跑向宅內稟告云間主母。
呂喬連忙喊住,吩咐他們將幾人馬匹牽往馬廄。
他笑著對曹操兩人說道:“寒舍簡陋,孟德、子廉還是第一個來拜訪的呢。”
說著將曹操帶進豪宅,只見宅里重重樓宇回廊幽深,花園湖泊,春意盎然、波光粼粼。簡直如皇家御苑一般。
曹操臉色微變,曹洪卻看得目瞪口呆。
呂喬將曹操兩人安置在客廳落座,呂青做陪。自己則走向后宅。
長廊里云間迎來,直接跳到呂喬身上。
一雙彈性驚人的大腿死死夾住呂喬的腰間,眼神發亮的說道:“夫君,這幾日可想死我了。”
“夫人,為夫身為大漢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朝廷片刻離不得我,等下我還要和同僚一同入宮,痛罵十常侍弄權。為匡扶社稷而奔走。”
呂喬正色說道,說完將云間小嘴吻住。只將云間吻得面色潮紅,媚眼如絲,這才放開。
后宅里,呂喬在云間的服侍下匆忙換過衣袍。
云間聽說宅里來客,連忙整理儀容,想與呂喬一同前往客廳。
呂喬制止。云間甚美,還是自己的小妾。而外面等候的是曹操,能不防著點么。
大漢風氣,小妾與奴仆無異。文人雅士互贈美姬良妾都是常事。
大廳里,曹孟德見呂喬換好衣衫出來,笑著問道:“賢弟,為何不見弟妹呢。”
“她感染風寒,不便見客。還請兄長見諒。”呂喬說道。
曹操沒有絲毫懷疑,他怎么會想到呂喬這才第一見面,就將自己深深防備。
幾人沒耽擱,取了馬匹就走。
張遼和關平早已回家,在練武場磨煉武藝。呂喬也未通知,一個呂青就夠讓人難受。
那青樓樓宇高大,裝飾豪奢。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異常。
進入其中,不少長相美貌的少女在庭院里撫琴吹笛,神色清冷,凜然不可侵犯。
呂喬疑惑的看向曹操,這真的沒來錯地方?
話說呂喬前世家境普通,父母年輕時運城鹽廠上班。后來下崗,承包土地種糧喂牛,也沒找到什么錢。
照理呂喬是和這種風月場所無緣的。
偏偏他大學畢業讀研時,拜的那位導師是一位真正的叫獸。
地質礦業行業,苦是真的苦,長年荒山野嶺尋礦探礦。
但偏偏有一樣好的,那就是長期是山西礦老板的座上貴賓。
你永遠可以相信礦老板的審美和玩樂藝術。
呂喬幾年研究生生涯在兩種極端的環境中度過。
一段時間在人跡罕至的山脈中啃罐頭吹風,一段時間在豪華會所觥籌交錯。
礦老板們可不喜歡玩這種高雅調調,他們只將肉欲玩到了極致。直接粗暴,甚至荒謬到了不可言說的程度。
“賢弟,不是說要雒陽最好的青樓么?這里就是啊。”
曹操看見呂喬臉上的疑惑,嬉笑著說道。
“兄長常來?”呂喬問道。
“吾很少來的,主要是身在官場,需以身作則。”
曹操正色說道,他剛知道呂喬為尚書仆射,是有很大幾率面圣的。
皇帝劉宏自己荒淫無道,可并不喜歡臣子也如此。
曹操不擔心呂喬向皇帝告發自己,只害怕呂喬不小心說漏嘴。
雖然大漢風氣,官員狎妓乃是風流韻事,與官聲無礙。
但曹操入仕設五色棍,棒打中官蹇碩的叔叔。求的是敢于任事的強項令名聲。
真讓皇帝知道強項令愛好狎妓,肯定會覺得自己虛偽,前途沒有了。
“兄長品性高潔,讓人佩服。其實吾也一樣,連青樓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主要是我這弟弟呂青糾纏。”呂喬笑道。
這時一個豐滿的美婦人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看見曹操立刻熱情的說道:“孟德,今怎么來了啊。數日前,不是說要送從弟入太學讀書,沒空前來么。”
曹操的謊言被這美婦人瞬間拆穿,他卻大笑兩聲,當做沒說過剛才那些話。
熟練摟住美婦人纖細腰肢,手掌放在背后蜜臀之間。
那美婦柳眉微皺,挪開曹操不安分的手,正色說道:“孟德,還請自重。奴家已嫁做他人婦,賣藝不賣身的。”
“哦,什么時候的事情。”
曹操略感詫異的說道。
一雙細眼都開始冒綠光,聽聞這婦人說自己已嫁人,曹操仿佛更加興奮。
“奴家年老色衰,孟德又不為我贖身。只有隨便在樓里找個樂師嫁了。”那美婦人哀怨的說道。
曹操抓住那美婦人的手,將她拉入懷中,好一陣輕薄后說道:“等你我玩樂之時,可否讓尊夫彈奏一曲助興。”
那婦人嬌喘一聲,風情萬種的白了曹操一眼說道:“死鬼。就知道戲弄奴家。”
呂喬看得瞠目結舌。對于曹操只四個字形容,道德敗壞!
曹操見呂喬神色有異,摟著美婦人笑著說道:“子墨年輕,尚不知人妻之好。”
呂喬無語,這是要將自己發展為曹黨成員么。
這家青樓老板居然是一個年輕人,讓呂喬有些意外。而且背著一把大劍,像游俠劍客多過妓院老板。
業務水平也很差勁,呂喬等人來了好一會,也不見來招呼。
那青樓老板自顧自的拿著一壺酒,坐在欄桿上,望向遠處天空,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還是那美婦看不下去了,向著妓院老板說道:“史大郎,有客來。”
那青樓老板這才從神游狀態回過神來,對著呂喬等人說道:“客人,想欣賞我舞劍的英姿么。”
曹操、呂喬等人:“???”
這話說得讓人沒有防備。他們是來狎妓的,又不是來玩妓院老板的。
曹操小聲對美婦問道:“史家大人呢?怎么把這二愣子放出來了。”
那美婦嘆了一口氣,說道:“史阿父親去年染上瘟疫,雖勉強挺了過來。但時好時壞,這幾日都是交給史阿打理。一眾熟客得罪個精光。”
史阿見諸人對自己舞劍不感興趣,沉著臉冷哼一聲,也不理會諸人。
諸人漸漸面含怒氣,那美婦連忙將他們帶入一間豪奢的廳堂,詢問是否有相熟的姑娘。
呂喬當仁不讓的坐在主席上,對著美婦人大聲說道:“別廢話,吾等全都要。”
美婦疑惑的看向曹操,曹操也沒想到呂喬居然這么豪奢。
要知道這青樓老板雖不靠譜,檔次卻是雒陽最高,姑娘一個賽一個的貴。
呂青見美婦沒有反應,立刻將背后大包裹啪的一聲擱在案幾上,黃金珠玉散落一地。
美婦愣了一下,眉開眼笑,今日是遇見大肥羊了。
笑著退了下去,不多時,鶯鶯燕燕充塞著整個廳堂。
撫琴的撫琴,跳舞的跳舞,吹簫的吹簫,好不熱鬧。
呂喬人高臂長,兩只胳膊抱著四位美妓,任由她們喂酒撒嬌。
曹操也是個愛玩樂的,長著大胡子的臉深潛入一位豐滿婦人的胸間,惹得那婦人咯咯嬌笑。
倒是呂青被眾妓圍住,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而曹洪笑容勉強,已經是數次伸手去捏袖袋中財物。
呂喬暗罵呂青廢材,沒來的時候比誰都吼得兇。真正來了,又畏畏縮縮。
丟我并州男兒的臉!
“各位美人,今日務必將吾的幾位兄弟陪好。誰最賣力,黃金珠玉盡管取之。”呂喬笑著說道。
那些跳舞彈琴的美妓也急忙加入玩樂中。幾人陷入脂粉群中,難以自拔。
呂喬將后世在煤老板那里學來的花樣,挑幾樣不太過分的使出來。
這些花樣直接將曹操震住,心中不住感嘆:“子墨是個會玩樂的,吾不及也!”
一直到華燈初上,幾人勾肩搭背,牽著馬踉踉蹌蹌走在雒陽街道上。路上行人紛紛避讓,沒有人敢惹這幾個醉漢。
呂喬直接將曹操送回曹府。這還是找曹操那位姘頭美婦詢問的地址。
曹府雖比不上呂宅,但規模也不小。頗為豪奢,府內絲竹之聲隱隱傳來。
呂喬夾著曹操進入曹府。
一位老者擁抱兩名肥胖的姬妾從大廳走出來。面色通紅,一身酒氣,穿著豪奢。
呂喬將曹操、曹洪交于仆人,對著老者見禮:“參見大司農。”
這曹操可不是普通之家出生,其父曹嵩乃是大長秋曹騰養子。
曹騰此人對漢帝劉宏有擁立之功,被封為費亭侯。
奉事四帝,為官清廉,未嘗有過。算是東漢中官的一股清流。
而曹嵩,門蔭入仕,數年之間,已貴為九卿之一大司農。且擅長貪墨,富甲一方。
“有勞子墨送阿瞞歸家。”曹嵩笑呵呵說道。
他沒什么架子,雙手從肥妾腰間抽出回禮。今日病假,在家中玩樂。不過朝中發生的大小事清楚得很。
將呂喬、呂青帶入客廳。客廳中歌舞升平,卻沒什么客人。
曹嵩主桌落座,呂喬呂青坐在客席。
只見曹嵩拍了拍手掌,幾個漂亮姬妾端著酒壺在兩人身旁落座。
“還來!”
呂喬心中嘆息一聲。手上卻沒絲毫客氣。
夜已深沉,曹嵩也被灌醉。兩個肥妾將他扶了下去。
曹家門前,呂喬呂青兩人跨上戰馬,朦朧的醉眼瞬間清明。向著呂宅緩緩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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