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呂喬本打算帶著盧曦到雒陽拜會岳父盧植,沒想到臨行前盧曦卻孕吐了。
呂喬找華佗為盧曦診脈。
他雖抽取華佗醫術,醫術和華佗不相伯仲。但此刻心情激蕩,還是更相信華佗的判斷。
畢竟華佗這個冬季,不知為多少匈奴婦人診斷是否懷孕,經驗堪稱世界第一。
“恭喜家主。喜脈無疑,且極有可能是男嬰。”華佗撫摸著長須,笑著說道。
他眼圈浮腫。雖為五禽戲開創者,但這個冬季也是夠操勞。
呂喬賞功于他的十余個匈奴貴婦少女,各個身段顏色上等。不是那些強行配種的粗蠻婦人可比。
華佗雖立志獻身于醫學,奈何美人們曲意逢迎,就算孔夫子來了也淪陷啊。
呂喬哈哈大笑三聲。連忙跑進牙帳中,抱住盧曦胡亂親吻。
“黛卿,我們有孩兒了。華神醫說是男孩。”
盧曦滿臉笑容,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清楚這個孩子的重要性。
老族長時常念叨呂家血脈單薄,作為大婦,需心胸開闊,為家主廣納良妾。
嫂嫂嚴氏懷孕后。雖然呂喬一直表現得云淡風輕。但盧曦能感覺到夫君對于子嗣的憂慮。
呂家已經不是九原城的小門小戶,掌二十余萬部眾。子嗣對穩定人心何其重要。
“黛卿,可惜我不能等孩兒出生,明日必須啟程。博取功名,為他打下錦繡前程。”
呂喬飽含歉意的說道。
“夫君且安心,族中諸事有大父和高順相助,妾身必會為你和孩兒守好這片基業。”
盧曦眼神堅定的說道。
新婚燕爾,她雖舍不得丈夫。可覓侯博爵,本就是男兒該做的事情。
呂喬溫柔的將盧曦抱住,輕聲說道:“甄姜想回族中,既然你已有身孕。不如我勸她留下,也好和你說笑解悶。
云間愚笨,這次我到雒陽會帶上她。免得有匈奴人不開眼,蠱惑她惹出亂子。”
盧曦白了呂喬一眼,想帶上小妾就直說。云間在自己手中能翻出什么風浪。
“夫君,帶上云間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最近才知,呂青此人心術不正,有的建議不可聽從,莫被他帶壞。”
盧曦正色說道。有婦人向她告秘,呂青長期蠱惑家主青樓尋歡。
也就是呂青此時不在,要真聽見這話,肯定一口血噴出。
到底誰帶壞誰!
只記得那年十二,諸妓環侍,吾手足無措,站如嘍啰。二郎抱雙妓取笑。。。
呂喬臉色微變。心道:“呂青長舌,不可托付大事。”
他連忙說道:“呂青若不是吾家生子,定然早就趕出門去。敗壞我家清白門風。奈何其父母早亡,吾心不忍。。。”
盧曦嘆了一口氣。夫君自然是好的,只是刁奴可恨。
一夜溫存,第二天呂喬從部下中挑選了百騎勇武之士。
收拾好行裝,一人三馬,馬背包裹上馱著兵器鎧甲、帳篷、糧食、涼白開、黃金珠寶等物。
呂喬軍中諸人已形成習慣,行軍必帶夠物資。
呂青面露沉思,絲毫不理會旁邊呂紅的談笑。
今天被二郎踢了屁股。踢屁股沒啥,關鍵是二郎叫自己別大嘴巴。他不得其解。
大嘴吃四方。爹娘生下咱就嘴大,怪我啰!
不過呂青沒太糾結,想到就要赴雒陽狎妓,他一張大嘴裂開,笑得格外燦爛。
張遼、曹性興致勃勃,他們清楚此去雒陽是為了買官。
當呂喬手下就是好,雖然軍法森嚴,訓練嚴苛。但美人財貨豪不吝嗇。
就他們現在這身華袍,黑貂大氅,富貴逼人,威風八面。
而云間很是興奮,從出生還未去過中原,對那首善之地雒陽更是向往。
她穿著火紅狐袍。和呂喬一紅一白,甚是登對。
呂喬白袍大氅,束發紫金冠。腰懸無暇美玉,挎寶劍。背上斜背名貴琴盒。
一副世家富貴公子打扮,短須修剪整齊,好一個英武高大漢家郎。迷得云間美目冒光。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毀。
不剃須不代表不修剪,講究的男人都會精心修剪胡須,做個造型。
胡須就是大漢男人的臉面,呂喬就長著一副短美髯。這是堂兄呂布深深嫉妒的。
呂喬看著自己挑選出來的百騎,眉頭皺起。
這些人由族人、漢人部曲、麒麟部眾組成。
個個都是雄壯之輩,然而現在卻哈欠連天,眼圈發黑。
不用想昨夜肯定是徹夜放縱。
呂喬冷喝一聲出發,坐下踏血烏騅若有靈性,越眾而奔。
盧曦和甄姜看著呂喬遠去,和歌相送。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雞棲于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呂喬隱隱聽到,只是被馬蹄聲遮掩聽不太清楚。
他下意識回頭望去,只見兩張留著淚的小臉。硬起心腸,依舊驅馬前行,只將手臂舉在空中,緊緊握住拳頭。
此去,不只為大志野望。更是為妻兒家小在亂世中掙命。
美稷城中民眾見呂喬帶著百余騎出行。紛紛駐足,用生硬的漢話高聲大喊:“撐犁武運昌隆!”
呼喊聲此起彼伏,逐漸整齊。
武運昌隆的喊聲驚起遠處高山上金雕。一聲高鳴,展翅飛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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