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全民領主:我有生存欄 > NO.180:海嘯?
  和蠕蟲的戰斗實在是乏善可陳,在水里,海底蠕蟲的戰斗力可能不可小覷,但在岸上?

  不把它白漿子踩出來算安德烈心地善良——

  楚源解決起來很困難的玩意兒,在安德烈的蹄子下面,就跟個玩具一樣。

  而他本人則是仿佛坐上了一臺搖搖車,還是強力搖的那種。

  “上上下下,哎,打不著,打不著,哈,笨蛋——”

  “我踩,我踩,我踩——”

  巨鹿的高機動性,高身體對抗強度,讓蠕蟲的一切攻擊都成了笑話。

  它想要像是蛇一樣將巨鹿纏繞起來,卻根本做不到,光潔的表皮在賦予了它自由穿梭于肉體當中的能力時,也限制了它的攻擊性,那形似七鰓鰻的大嘴,開合了好幾次,都沒能咬到安德烈的身上,倒是被楚源趁機灑了好幾把鹽進去,這也是他真正坐在安德烈身上的原因。

  巨鹿畢竟不像是獅鷲那樣,天生為戰斗和殺戮而生的生物,它們真正有效的攻擊武器,除了一對巨大的鹿角,其實也就是四條有力的腿,和一具強壯的身體,這樣的結構讓它們在沖鋒打團體戰的時候很有優勢,但要想造成強有力單體殺傷力就沒那么可觀啦,即使它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特殊能力,但這些能力也都是輔助性質的。

  說是要將蠕蟲踩出白漿子來,但那頭被派出來打前鋒的蠕蟲可能還好,這頭高達數丈,光是盤在那兒就跟一座小山似的海底蠕蟲,防御力是真的高,也不知道如此大的一團,先前是怎么塞進辛飛那小小的人類軀體里面去的,其光滑的皮膚表面,讓巨鹿很難在上面留下痕跡,至多也就是被踩的凹陷進去,然后很快滑開,若非巨鹿是平衡的專家,怕是要鬧出打架時摔跤的笑話。

  那張巨大的,布滿倒刺般牙齒的嘴,像是一臺絞肉機一般,能攪碎被其卷入的一切存在,楚源手中的高爆炸彈扔到其嘴里,甚至來不及發揮自己的功效,就被攪碎成了材料,唯一起到作用的,竟還是最管用的食鹽,好在這玩意兒在楚源準備對付海底蠕蟲之后就帶的很多,一個儲物欄格子里放的滿滿當當,找著機會就是一把。

  就是這蠕蟲王的食道,似乎也有著什么特殊的設計,如此多的食鹽灌注進去,雖是叫它表皮暗淡了幾分,但它的攻擊性并沒有減弱多少,反倒因此變得更加歇斯底里,有種被人捏了蛋的跳腳感,都說“洗白弱三分,黑化強十倍”,同樣的道理放在這蠕蟲怪物身上似乎也適用,巨鹿的騷擾,楚源的攻擊,似乎開啟了它的二段作戰模式——

  只見那雪白的皮膚上面,突然蠕動起了層層如同海浪一樣的波紋,從下至上,從尾巴到頭部,一開始只是很微弱的痕跡,漸漸地,那種涌動的感覺加強,加強到某種程度后,楚源耳邊仿佛響起了發動機起步時那種“嗡”的聲音,巨大的蠕蟲以一種超乎他和巨鹿想象的速度朝著一人一鹿襲來。

  “唳——”飛撲而來的黑影,一爪子將那大張的嘴巴抓到了一邊。

  “過兒,干得漂亮!”楚源緊張中不忘出言表揚。

  “唳——”已經拉升高度的鷹鷲發出得意的鳴叫。

  “碰——”被鷹鷲一爪子連帶著一巴掌扇落在地的蠕蟲重重倒地,發出震天聲響。

  然而就在它看似要不行了的時候,那一直放在地上,似乎是做著支撐的尾部,突然朝著楚源襲來。

  和頭差不多粗細的尾部突然張開,竟是露出了一張和頭部同款的嘴巴,顆顆倒刺般的利齒閃著寒光。

  楚源的手中亦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長矛,女武神的長矛。

  他將手中的長矛遞出,順著蠕蟲撲過來的方向,直插到底。

  尖銳的矛頭與柔軟的內壁接觸,竟是發出猶如金石碰撞時的火花。

  懂不懂什么叫女武神的含金量啊?

  在楚源的視角里,這一秒種變得格外的緩慢。

  眼前的蠕蟲不再是潔白的細長條,而是一團烏漆嘛黑,像是一根又一根剪不斷,理還亂的線圈纏繞在一起的混合物,女武神的長矛尖端,帶著一點金光,就這么一點金光,打斷了一根線,兩根線,三根線……

  最終,雪白的鹽粒找到了突破口,它從那女武神長矛為它開辟出來的口子當中瘋狂涌入。

  一直打的不慌不忙,甚至還有幾分鎮定自若的海底蠕蟲終于表現出了慌亂的一面。

  它拼命地扭動著身體,似乎是想把嘴巴里的那根長矛吐出來,但楚源怎么可能會讓它如愿?

  且不提他扔出長矛的時候,就憑借自己如今已經遠超普通人的身體素質,盡最大的力量將長矛插入到了蠕蟲的喉嚨深處,就說他緊隨其后灌進去的大量雪花鹽,為了能盡快給它灌滿,他甚至冒著風險,將手和長矛一起插入到了蠕蟲的七鰓鰻嘴當中,只是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在七鰓鰻的嘴合攏前,他便完成了插入長矛,填滿食鹽,拔出手原理對方等一系列操作,說起來長,實則不過是連眨眼都不到的時間發生的事情。

  安德烈遠遠退開,其他巨鹿亦守候在他們的身邊,肌肉巨鹿發出不屑的笑聲。

  “哈,就這點智商,也想和我比腦子?”

  楚源無語,“說的像你的腦子很好使似的。”

  不過海底蠕蟲的智慧的確不是很高。

  深海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楚源不了解,但想來應該復雜不到哪里去。

  這里的復雜不到哪里去不是說海底的世界很簡單,而是弱肉強食的法則在那里會發揮到極致。

  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打不過就要被吃掉,在這樣簡單粗暴的規律下,一切生物的本能都是以求生為第一。

  陸地上的生存空間更大,見面即死的情況更少,周旋的余地反而更多,因此多了更多勾心斗角的地方。

  安德烈不是什么以腦子見長的巨鹿,不然也不會長一身的肌肉,不是說肌肉男沒腦子的意思,而是追求不同,奉行武力至上的生物,即使聰明,大部分時候也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拳頭,但它畢竟是能率領一隊巨鹿的小族長,又經歷過惡魔蜘蛛這種為了弄死你能現場升級給你看的戰斗,與之相比起來,海底蠕蟲不管是假裝暴怒實則隱藏殺招,又或者是頭尾兩頭都可以攻擊的手段,就實在是太弱智了一些。

  巨鹿帶著楚源一退再退,不僅僅是退出辛飛原來開辟出來的領地范圍,更是往森林當中又退出去一段,原因無他,發了瘋的蠕蟲,掙扎起來的動靜是真的很大,離了水的魚折騰起來還能濺人一身水,何況是一條巨大的蠕蟲,它痛苦地掙扎著,甩動著,但那根女武神的長矛,就像是扎根栽它的身體里了一樣。

  有了彈弓,投石機,爆炸彈丸,高爆炸彈等武器彈藥之后,長矛在夏城當中的作用和地位已經日益下降。

  從每個人都不可或缺的裝備,變成了守衛軍手中類似于警棍一樣的存在,畢竟真要弄死你,八十米開外賞你一顆爆炸彈丸那速度多塊,效率多高?真要戰斗,隨時鐵匠鋪工藝的發展,刀與劍,以及一系列鐵制的兵器,也在逐漸取代它的地位,但有一點,女武神長矛卻是什么武器也無法替代的,就是楚源在特殊視野當中看到的那一點金光。

  別小瞧了這一抹金光,有這一點金光的加持,女武神的長矛,就能捅破別人捅不破的防御,看似造成的傷害只是普通長矛的兩三倍,但打出的全是真傷,不吃任何防御裝的加成,有護甲也沒用,血量不夠就得挨揍!

  而食鹽果然不愧為傳說中的驅魔神器,取自海洋的它竟然被賦予了天然的秩序屬性,不單單是物理學意義上的濃度差問題,更重要的是有序對無序的攻擊,通過女武神長矛破開的防御,食鹽發動著持續不斷的攻擊,當楚源進入到特殊視角的時候,能見到那些黑色的絲線在扭曲,在被消融,這才是蠕蟲真正痛苦的原因。

  否則一個神經系統都不完全的生物,怎么可能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痛苦來?

  就在這個時候,楚源突然聽到了一道轟隆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他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臨海的那個方向,鳥兒們突然從樹枝梢頭飛了起來,呼啦啦地像是逃命一般,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在天空中烏壓壓的飛過一片,在鳥兒飛過不久,無數動物也從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來,齊齊逃離遠離海岸線的方向。

  兔子和狼,老鼠和蛇,捕食者與被捕食者此時甚至于摒棄了天敵之間的偏見,奔跑在一起。

  楊過通常鷹唳一聲,目光敏銳地看向了海洋的方向。

  “不好,”安德烈作為巨鹿,對危險的感知最為敏銳,“有危險要來了!”

  它話音剛剛落下,大地就開始發出震顫,搖晃起來,楚源在巨鹿背上感知到的不是很明顯,但一棵似乎是上了年紀,內里已經中空的大樹,卻是在搖晃了兩三下后,咯吱咯吱地朝著一個放下倒下,正好將一頭奔跑的野豬砸了個正著,野豬發出痛苦的哀嚎,它皮糙肉厚,看上去倒是,沒受什么太重的傷害,但巨樹壓得它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凄厲的慘叫,似乎期望有誰能夠幫助它一把。

  幾頭巨鹿見狀,毫不猶豫地跑過去,低下自己的頭顱,將鹿角插入大樹的枝干當中,硬生生靠著脖子和支撐的兩條前腿發力,將巨樹抬了起來,只一瞬間,那頭倒霉的野豬就一個原地起步,豬突猛進,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巨鹿幫助野豬,顯然并不指望它的感恩,在它逃生成功后,它們便將巨樹放下,同樣顯露出焦急的神情來。

  楚源看出了巨鹿們的想法,“你們去帶著動物們逃難,我用鹽把它腌制起來,要是這都讓它逃了,只能說命該如此。”他看得出來,安德烈很是著急,顯然在這種可能到來的自然災害當中,巨鹿們應該還起到一種領頭羊的作用。

  安德烈來不及說些什么,它將楚源放下,對他說道:“你保重,記得讓那頭鷹鷲帶你飛到天上去,盡量去高一一些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海嘯要來了——該死了,一點預警都沒有!”

  它此時哪還有拿蠕蟲逗樂時的心情,一人一鹿互道保重,彼此分離,只片刻功夫,地上已經只剩下那頭還在兀自掙扎的蠕蟲,楚源坐著鷹鷲升上天空,望著地上那巨大的蠕蟲怪物,目光悲憫,“看在你也可憐,我就送你一場吧。”

  于是手一揮,不知多少方的鹽就洋洋灑灑地落下,朝著那頭海底蠕蟲撒去,盡管有不少被驟然刮起來的海風吹遠,但絕大部分還是落在了那頭海底蠕蟲的身上,幾乎是頃刻間的功夫,這些食鹽就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像是五指山一樣將那海底蠕蟲壓倒在最下方,最堅實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同樣的道理放在蠕蟲身上也適用。

  當那一根女武神的長矛,找到了突破點以后,這頭蠕蟲已經不再像是一開始那樣水火不侵。

  更加猛烈的震動傳來,楚源也不由得看向了海的方向,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海嘯到底有多么巨大的威力,因此十分憂心自己的領地,但他現在要飛回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好在楚源做事總喜歡留一手,領地雖然還沒有開展航海業,但某荒游戲當中的那大餅船,他卻是提前造了不少在領地當中放著,甚至都沒放在倉庫,就放在食堂附近,這樣食堂就可以不用平整地面,也能晾曬食物!

  收到橘貓的表示領地眾人已經全部被遷移到了高處,以備隨時可能到來的危機,孩子們更是老早被遷移到了段萌萌那個庇護所當中,楚源總算是放下心來,有心思拍著鷹鷲的后背,讓它回飛時往海邊靠靠,他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至于個人的危險問題,他倒不是特別擔心,楊過雖然不是獅鷲,但好歹也是有著獅鷲血統的鷹鷲。

  平日里飛的低,那是應楚源要求,真要到了地面危險的時候,完全可以拉到幾千米的高空上面。

  極目遠眺,楚源看到了海面上那層層疊疊翻涌的浪潮,靠得近了,他發出一句“臥槽”。

  他怎么感覺這場海嘯的始作俑者,看起來有點像是……章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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