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全民領主:我有生存欄 > NO.179:蠕蟲來源
  如果可以,楚源是真的只想守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安心的種田發展,嚴格遵循“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老祖宗智慧,甚至于稱不稱王都不打緊,如果能有一個優秀的領袖出來一統本區域的眾多領主,他也不是不可以去投奔對方,但決定一個人命運的,往往不止有個人的努力,還有歷史的洪流,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人其實是被推著往前的,以如今他的身份地位,除非是出現一個開國老祖那般的人物,不然已經很難讓他投奔——

  畢竟如今的華夏領地已經走上正軌,而他所綁定的也并非一個甚至是兩個領主的命運,而是幾十上百位投奔他的領主命運都被系于一身,系統可不按照西方那一套說法,什么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一旦效忠對象宣誓向另一個人效忠,有關系統的管理權限會直接上移一層,換句話來說,就是原效忠對象仍然掌控著你的系統權限,但新領主卻可以決定對方是否繼續掌控你的系統權限,這還是楚源在接收了一個已經合并的領主效忠時發現的。

  就當下來說,“系統”對于領主們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金手指,將系統權限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中,幾乎就等于將命根子交給了對方,如果不是在較為開放的華夏領地,而是在政策緊縮的紅羽領地,在向白展昭宣布效忠之后即使活了下來,也幾乎不再擁有使用系統的權限——能看,但不能買,也不能賣,更別說自由聊天。

  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多雙眼睛,如捕捉到什么特殊的情報可以憑此向白展昭換取功勛。

  白展昭立下如此政策,倒也不是他刻意給領主們上壓力,畢竟對于不少習慣于在區域頻道里和人聊天打屁,甚至將其視為自己精神寄托的領主來說,剝奪他們使用區域頻道的權力,幾乎是剝奪了他們的一切精神娛樂,他這么做,主要還是為了防止領主串聯,畢竟大領主雖然可以監視每一個小領主的聊天記錄,卻不可能每天就光盯著他們的聊天記錄細看,紅羽領地不像華夏,主要組成部分是對楚源高度效忠的原生領民,那些不通教化的部落民,其實很容易被人挑撥起來發生叛亂。

  在蔣勝男加入紅羽領地之前,白展昭的工作幾乎分為兩半:一半是向外征伐,一半是對內壓制,部落民們本身就沒有系統,也不需要系統,生活環境因為白展昭而發生巨大變化的他們,幾乎或多或少都有著幾分對白展昭不滿的情緒,再加上紅羽領地那畸形的階級觀念,底層民眾沒有上升渠道和希望,不暴亂才有鬼了。

  華夏現在其實也有諸多問題存在,只是由于煉金引擎的存在,遠超于尋常領地,甚至于遠超于這個時代的生產能力,通過對外傾銷物資,將諸多壓力都轉移了出去,這才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但想要維持領地的穩定,僅僅靠著表面上的和諧是不夠的,必須有足夠的發展時間,足夠平穩的發展環境,才能發展出足夠的底蘊,有了底蘊,才有“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可能性。

  楚源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

  將尤利留在領地的好處十分明顯,不單單是起到一個動物翻譯員的作用——領地里的牛和羊,如今已經在它的溝通下,找到了最合適的飼養方式,它們或許智慧不高,但只要人類能夠明確地理解到位到底是冷了還是熱了,餓了還是渴了,基本上就不存在說養著養著動物突然就噶了的情況。

  更重要的是,因為有對方的存在,他對很多危險有一個提前的判定,同時知道什么樣的危險,應該是由領地自己處理的,什么樣的危險,應該聯系領地上的其他生物,如果遇到的不是海底蠕蟲,而是魔淵生物,此處楚源應該想辦法聯系的,就是獅鷲而非巨鹿了。

  “不能讓海底的生物在陸地上肆虐,它們會破壞陸地的秩序,引來魔淵的生物。”

  安德烈命令幾頭肌肉巨鹿過去,查看楚源所說的蠕蟲人情況,然后毫不猶豫地下令,將其一一踩死。

  它甚至主動向楚源索要了食鹽,灑在那些變成白漿的蠕蟲人上面,說實話,楚源是很想閉著眼睛處理的,那畫面實在是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到不適——人類的骨骼,肌肉,血管全部融化,或者說是被長大后的蠕蟲吞噬,一個人類體內千千萬萬條的海底蠕蟲,最終彼此吞噬到只剩一條或者幾條,然后將最外面的皮膚器官撐起,以作保護,當巨鹿將這些蠕蟲踐踏至死時,人類的皮囊破損,唯有只剩個頭骨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一地,致死,他們的眼睛都是睜著的,且清澈明亮,就像是還活著一樣,然后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慢慢渾濁。

  “你可能會覺得我這樣的做法有些殘忍,但你要知道——”

  安德烈主動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第一條產卵的海底蠕蟲,是怎么從深海走向陸地的,但必然是有陸地生物先靠近了深海,才將對方帶了過來,而這些借由陸地上的生物孵化出來的蠕蟲,雖然仍舊是海底蠕蟲,但由于出生在陸地,它們已經沾染了陸地的氣息,即使回到海中,也不用再返回深海,可以在淺海里活動,而淺海……”

  淺海就是陸地生物們的活動區了,即使是最靠近深海的地方,也總有倒霉蛋會游過去。

  如此反復,這海底蠕蟲,早晚有登上陸地的一天,這在巨鹿看來是不允許的。

  雖說如今陸地上的生物,都是來自海洋,但在經歷了最初的混亂之后,眾多的生物之中,早已經建立好了一份秩序,惡魔蜘蛛也是侵染到普通生物當中,用了千萬年才展現出自己的本性,還一暴露就被楚源帶著巨鹿和獅鷲們一起給抄了家,海底蠕蟲什么東西,也想上岸掙一個飯吃?知不知道出來混是要講勢力,要有背景的啊!

  楚源輕嘆一口氣,他只是覺得惡心,殘忍還不至于,沒那么圣母,雖然都是自己的同類,但畢竟是沒有相處過的陌生人,且這個世界的部落民和華國人甚至于龍國人外貌上其實差別還蠻大的——他們的骨骼更加粗壯,五官亦是粗放,有一種風吹雨打后的歲月感,反倒是原生的領民和楚源更加想象,許是這種不同,讓他的同理心沒有這么強烈。

  還在扭曲掙扎的蠕蟲,在飄飄灑灑的白鹽當中融化,巨鹿們站在一塊,高高揚起前蹄,又重重落下,不多時,那片覆蓋著層層雪花鹽的土地,便在一陣顫動中開裂,連帶著其上的尸體,一起滾落了下去,像是在炒鍋里面翻了個面一樣,看的楚源目瞪口呆:“你們巨鹿怎么不早說你們有這樣的本事?”

  “我們一直都有啊,”安德烈道,“不然以我們的體型,不是走哪兒死哪兒嗎?”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反駁——楚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知識盲區。

  對哦,巨鹿這么大塊頭,比他前世認知當中的大象個子都還要大,即使異世界的植物比他前世更頑強,被這么“重量級”的生物踩踏而過,怎么著都該留下一些痕跡吧,然而在原始部落民留下的神話傳說當中,巨鹿卻是最難尋的神奇生物,如果你看到了疑似巨鹿走過的痕跡,不要猶豫,立刻追上去,因為用不了半天的時間,這痕跡就會完全消失,若你想要見到神鹿,就必須在神鹿的蹤跡消失之前找到它們!

  處理完旁枝末節的東西,就到了推BOSS的時候,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惡魔蜘蛛戰爭之前,安德烈估計給楚源一個面子,過來打聲招呼,就自己給處理了,但是現在,它卻在征詢楚源的意見,詢問他想要怎么處理。

  楚源的方法很簡單,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給老子炸。”

  對付建筑,自然不需要高射炮打蚊子,用上高爆炸彈這么奢侈的東西。

  普通的空心炸彈,已經足以將這些土坯房震得四分五裂。

  唯一比較抗揍的,大概就是領主的庇護所小木屋。

  不過從楚源在白展昭白同學那里拿到的豐富拆屋經驗來看。

  領主的庇護所小屋,屬于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存在,沒有門鎖,但是非領主同意的情況下,外人很難打開,不管是從窗從門進去都不可以,會受到阻礙,但門和窗的防御力高,不代表整個屋子的防御力都高,拆不了門和窗,難道還拆不了屋頂和墻嗎?第一個試圖用領主小屋來阻擋白展昭前進步伐的領主,就是被他用斧頭劈開了墻。

  為了安全,楚源甚至不打算自己去扔,而是將裝有炸彈的藤編口袋,交給了楊過,領到任務的鷹鷲抓著滿載炸彈的藤編口袋起飛,經驗豐富的它在天空盤旋,花了大概數分鐘的時間,終于等到了一個合適的風向和角度,爪子一松,巨大的藤編口袋對準了領主庇護所的屋頂,從天而降——

  “轟!轟!轟!”

  雖是被放在同一個藤編的袋子里,但炸彈們并未同時爆炸,而是在一顆爆炸后下一顆立即續上,即使如此,其爆炸威力也并沒有比同時爆炸小到哪里去,反倒因為震天響的音效,震得人耳朵都有點發聾,普通炸彈比高爆炸彈的聲勢更足,這找誰說理去?

  泥坯房被炸開,黃沙彌漫,許久的功夫,塵土才緩緩平靜,視線逐漸清晰,露出最中間的場景來。

  炸穿的屋頂,炸塌的墻壁,一片狼藉的廢墟當中,是一道站立著的男人身影,他看上去快四十歲,頭頂空空,比程序員還程序員,但楚源卻知道,他撐死不過三十二歲,因為從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領主氣息。

  正此時,收集情報的羅燕發來消息,“領主大人,售賣‘療愈之水’的領地店鋪消失了!領主辛飛也不見了!不過他好像沒有死,只是領地出了問題,名字不見了,只剩下編號。”

  這么巧?即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楚源還是望著對面的男人,叫出來了一個名字:“辛飛?”

  滿臉都是沙塵的男人,露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他張了張嘴,喉嚨能隱約看到往上冒的一點白。

  楚源心沉下去,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系統判定辛飛還活著,但他顯然也是一個被海底蠕蟲寄生的倒霉蛋。

  “我不明白為什么……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辛飛開口說話了,并不像之前從領主庇護所里出來,表現詭異的那個男人,他似乎還有著自己的神志,望向楚源的目光里,幾分仇恨,幾分不甘,“我努力了,我拼了命的往上爬,我聽大家的話,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每一個機會,他們說像我們這樣的底層人士,就是要不擇手段,就是要不要臉,有的時候甚至要拼命,才能過上好日子,為什么,我拼了命,也不擇手段了,卻總是得不到好的結果呢?”

  “我也有海螺,我也有海螺,為什么你的海螺可以,我的海螺不行?”

  “不該是這樣的,不公平,不公平——”

  楚源皺眉,隱約聽明白了什么,他取出隨身帶著的那只海螺,“你說這個?”

  辛飛看了一眼,神情里滿是不甘,然而他的身體似乎到了極限,竟像是被不斷打氣的氣球一般撐開,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光是盤踞在那兒,就高達數丈,如果不是沒有明顯的頭顱,看上去簡直像是一條巨蟒一樣的蠕蟲突然出現,在它身下,是辛飛那殘破的皮囊,和跌落在地的英年早禿的頭顱。

  巨大的蠕蟲將本就破碎的領主庇護所徹底擠爛,幾件放在庇護所里的東西也滾落了出來。

  有海螺,還有一艘配備了船槳的獨木舟,第一條海底蠕蟲是如何上的岸,楚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竟是從他這兒起的責任——楚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望著眼前如此巨大的蠕蟲,他一時也有些發愁,倒是安德烈躍躍欲試。

  它興奮道:“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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