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全民領主:我有生存欄 > NO.090:黃斑蜘蛛:倒霉倒霉倒霉!
  獅鷲盤旋于高空,從它們的角度,能夠更好的看到當前的局勢。

  華夏領地,惡魔蜘蛛巢穴,葬蛛嶺,三個點連成了一條線。

  從惡魔蜘蛛巢穴中源源不斷涌出的蜘蛛,在離開巢穴后方向一分為二。

  十分之九朝著葬蛛嶺的方向涌去,十分之一則向著四面八方分散開來。

  真正涌向華夏領地的蜘蛛,可能也就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不到。

  這個比例轉換成真正的數量仍舊很龐大,但已經是華夏領地勉強能夠應付的范疇。

  “楚源的說法是對的……”伯莎發出感嘆,“巨鹿一只不留比留下一只的效果更好。”

  對于自己的盟友,巨鹿們自然是相當體貼的,在開戰前就主動提出,可以分出一部分巨鹿來,留守在華夏領地,只不過這個提議被楚源給嚴詞拒絕了,僅同意了將獅鷲引為后援——

  一旦華夏領地出現被惡魔蜘蛛攻破的風險,那么獅鷲就必須在第一時間幫助華夏領地的領民們進行轉移。

  轉移的地方一早選好了,就是段萌萌的庇護所,那背后的山洞,再塞個百八十人不成問題。

  轉移的方法也想好了,是一個兩頭鉆孔,中間帶一根橫桿的大木桶,一個痛能同時站進去四到五個人,獅鷲一次能抓著兩個木桶上的橫桿起飛,兩只獅鷲就是二十人,再算上兩只爪子能共同抓起一個桶的神雕“楊過”,一次性能轉移的就是二十五人,段萌萌的領地離楚源的領地不能說是相當近,只能說是非常近,對獅鷲來說幾乎就只是一次振翅的距離,只要把握好時機,留在領地的百余人,基本上可以在兩刻鐘內全部撤離。

  當然,獅鷲會同意這個做法,也不是無腦做慈善,除了是將楚源視作朋友,珍惜彼此之間的友誼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那兩顆在雞舍里等待孵化的獅鷲蛋——雖然兩顆蛋都已經誕生了自我的意識,即使離開孵化器,按照獅鷲正常的孵化方法孵化的話,如無例外,應該也有孵化出來的一天,無非就是早或者晚的差別而已。

  但不管是伯莎還是塞薩爾,都不敢冒這個險。

  伯莎是作為母親對孩子天然的一份擔憂,她知道自己的蛋有多么的羸弱,這么久都沒孵化出來竟然還保留著活性,已經是它竭盡全力下的奇跡,好不容易喚醒的意識,如果離開了那個神奇的孵化器,它生怕有一個萬一,自己會經受不住失去與已經逝世的愛人唯一結晶的痛苦。

  成為一名母親的這些年,她見過太多,明明已經誕生了意識,卻又在孵化中莫名沉睡,甚至還有好不容易孵化出來,卻因為先天羸弱而死亡的案例,眼看著那一只只活潑好動,精力旺盛的小紅尾鳥,它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像它們一樣——不求強大,但愿平安。

  塞薩爾則單純許多,它就是個好戰分子,如果不是伯莎和尤利分得清楚輕重,攔著不讓它下場的話,它現在可能已經在葬蛛嶺那邊大殺四方了!它現在巴不得有不長眼的惡魔蜘蛛找上門來,好給它出手的機會!

  雖然說什么獅鷲參與這場戰役容易導致魔淵裂隙的出現,但那不是個可能嗎?

  只要它速度夠快,動作夠帥,在惡魔蜘蛛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解決戰斗,那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讓神雕發出警示的,是一只在蜘蛛群中跳躍前行的黃斑蜘蛛。

  如楚源第一次所見那樣,它通體有著黃色的斑紋,八條腿又長又銳利,比起它的同胞們高出不是一星半點。

  當黃斑蜘蛛與普通的地蜘蛛走在一起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鶴立雞群的景象!

  而且它走的還不安分,普通蜘蛛是八條腿交錯著爬行,它是有路不走,非要蹦跳。

  有樹必上,縱身一躍,就是數米之高,八條腿像是刀刃,狠狠地插入樹干當中,穩固著它巨大的身形。

  沒樹就落,也不管自己的落點是不是有同胞,“噗嗤”一聲,就將那倒霉的地蜘蛛給插了個腦爆漿裂。

  這樣的畫面落在的普通人眼中是極其殘忍血腥的,然而在惡魔蜘蛛的群體中,不管是制造這場災禍的兇手黃斑蜘蛛,還是承受了一場從天而降的無妄之災的地蜘蛛,對這一切竟都是完全視若無睹的態度。

  前者輕慢仿佛被它踩碎的不過一塊石子一個氣球,后者熟練地從同胞的尸體上踐踏而過,同時嘴前螯肢不停地將地上殘留的肉糜塞入自己的嘴中,等地蜘蛛們經過,那塊死過蜘蛛的地方,已經看不出太多的痕跡。

  甚至于連小銀絲藤吃蜘蛛時都會剩下的甲殼都吃了個一干二凈。

  如果這些蜘蛛做的不是亡族滅種的事情,而是搞垃圾處理,說不定還能被評選一個自然環保大使。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惡名滿天下被人喊打喊殺。

  只能說蜘蛛啊……努力很重要,但努力的方向更重要。

  如果說選對了方向的人生是越努力越幸運的話。

  那么選錯了方向的人生大概就是越努力越痛苦了。

  咸魚至少享受到了躺平的快樂,最怕的就是努力過后發現自己不進反退。

  惡魔蜘蛛在楚源眼里就是此間中人的典型。

  你說你們消化分解能力這么牛逼,做點正事不好?

  黃斑蜘蛛的出現讓領地眾人的警覺性提到了最高。

  同時小銀絲藤也做足了準備,蓄勢待發。

  然后下一秒,那只黃斑蜘蛛就在路過一個未觸發的陷阱時被套了進去。

  楚三十一:“……”

  小銀絲藤:“……”

  “不要大意!”楚三十一雖然有些無語,卻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她記得領主大人說過,陷阱雖然能把蜘蛛抓起來,卻也受到耐久限制。

  普通的地蜘蛛在里面估計要橫沖直撞好幾個小時才能掙脫——這里的好幾個指的是至少三個小時以上。

  但換做黃斑蜘蛛,時間可能就要縮小到個把小時甚至是數分鐘,沒有確切數據是因為楚源還沒拿陷阱抓到過黃斑蜘蛛,畢竟在森林里這玩意兒一般輕易不出動,出動往往都是直接在樹上飛檐走壁直奔地蜘蛛反饋回來解決不了的棘手目標,楚源的陷阱除非是擺在蜘蛛巢穴進出口里,否則很難逮到黃斑蜘蛛。

  可是他又不可能天天在蜘蛛巢穴那里盯著,看有沒有黃斑蜘蛛被抓住,楚源只能通過憑空消失的陷阱判斷,有的陷阱很有可能抓住了黃斑蜘蛛,但又被對方給掙脫了,而陷阱的耐久為零,自然也就散開成了一團廢物。

  至于殘余的材料,估計是被蜘蛛拿去分解了。

  果然,與其他被抓住的地蜘蛛,只是笨拙地頂著頭上的籠子不同,抓住黃斑蜘蛛的那個陷阱,明顯看得出“活潑”許多,籠身不僅時時彈起,似乎隨時都要被掀翻不說,陷阱在黃斑蜘蛛的掙扎下,甚至還在移動,看起來那只顏色艷麗的大蜘蛛,隨時都有破窗而出的風險。

  楚三十一在觀察的同時已經從腰間的竹簍里掏出了一顆紅色的爆炸彈丸。

  她一手持彈弓,一手將彈丸扣在了發射器上,手虛虛拉著皮筋,對準陷阱的方向,做好隨時發射的準備。

  產自游戲星x谷的武器彈弓和爆炸彈丸,經過測試后是能對陷阱已經陷阱里的獵物起效的。

  只是爆炸彈丸造成的傷害,在作用于陷阱中的獵物同時,也會作用于陷阱之上。

  一個陷阱基本上扛不住爆炸彈丸的一次轟炸,就會碎裂成渣。

  如果陷阱能囚禁那只黃斑蜘蛛更長的時間,楚三十一其實不太想這么早將其放出來。

  陷阱的耐久度歸零時是有征兆的,楚三十一牢牢盯著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編織筐。

  但凡上面出現一絲一毫的裂縫,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射出手中的彈丸。

  然而下一秒,她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像是小女孩一樣的聲音。

  “它好像進來了。”

  什么進來了?

  楚三十一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通向扣著黃斑蜘蛛那個陷阱的地面突然不斷隆起。

  像是有什么東西朝著那個方向鉆過去一樣。

  隆起的地面很快就到了陷阱的面前。

  下一秒,那個上一秒還在跳動個不停的陷阱在快速短期的劇烈掙扎之后,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隨即一根細細的藤蔓爬過城墻,來到那陷阱身邊,像是一只靈活的小手一樣,將陷阱連帶著里面已經死去的黃斑蜘蛛一起拖了回去,這下楚三十一總算是明白了銀絲藤對她說的那句“它好像進來了”是什么意思。

  位于領地正中心的小銀絲藤攻擊是有范圍的,能發動技能“死亡纏繞”的地上部分攻擊范圍大概在超出領地城墻的二十米范圍內,注意,這里的范圍指的是在不需要翻越類似于城墻這樣的障礙物的情況下,換言之,因為城墻的阻擋,它地上部分的攻擊范圍還要大大縮小一圈。

  能發動技能“汲取”地下部分同理,甚至還有所不如,畢竟小銀絲藤之前一直是很純潔的生物,就算有汲取這樣的神技,也從沒想過獵殺動物來為自己補充營養,而是天真單純的通過為小動物提供庇護從而換取更多有機物的方式來獲取營養,因此它的根部選擇是往深了扎,而非往遠了蔓延。

  如不是楚源要求它保衛華夏領地的安全,它甚至不會將自己的根系覆蓋整個領地。

  地下部分的根部不比地上部分的藤蔓,可以想怎么調整就怎么調整。

  哪怕接到了楚源的作戰要求,小銀絲藤的根想要向外蔓延也需要一定的生長時間和大量的營養。

  饒是提前很多天就開始做準備,也為它提供了足夠多的便便桶,但時至今日,小銀絲藤也不過是勉強讓根部蔓延出去十數米罷了,用來在城墻下吸收領民們為它新鮮制備的蜘蛛好使,用來直接殺敵距離太遠了沒有藤蔓的配合不太夠,那些被放得近的陷阱套牢了的蜘蛛小銀絲藤也就笑納了,但那些遠的實在是無能為力。

  除非等戰斗結束,有人能把陷阱給它拖過來,不然它就只能看到吃不到。

  按理說這只剛剛出現在領地眾人面前就被套住的黃斑蜘蛛也應該是它的眼饞對象才是。

  哪知道別的蜘蛛都不蹦跶,就它蹦跶,硬生生從安全區蹦到了小銀絲藤覺得自己可以試試的地方……

  它吃了那么多的地蜘蛛,消化了那么多的營養,根系應該可以適當往外再蔓延一段距離了吧?

  試試就逝世,這里逝世的主要指的是那只倒霉的黃斑蜘蛛——酷炫的出場,蹩腳的撲街。

  死的還不如它樸素無華的同胞,至少它們被殺的時候還會努力掙扎一下。

  這只黃斑蜘蛛滑稽的死亡讓眾人的心頭輕松了一下,甚至有個站在哨塔上的青年,奮筆疾書,記錄下了這一幕——這不是段萌萌,是段萌萌帶的徒弟,本身有著非常棒的繪畫天賦,在他老師向楚源借錢給他買了一本通用經驗書的情況下,凝結出了一個叫做繪畫lv0的技能。

  他現在認識的字雖然還不多,但給圖畫上標準拼音,已經可以大概的記錄下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因此被段萌萌委以重任,在華夏領地做了一名戰地記者,負責記錄下一切他覺得有意義有意思的事情。

  至于段萌萌?和葬蛛嶺相比,領地這邊算個屁的戰爭前線啊,真男人當然要趕赴第一線,拿第一手的報道!

  他現在在葬蛛嶺的城墻上貓著呢,同時飛快地用手中的羽毛筆,描繪出一副景象。

  蜘蛛占據了大地,從天與地的交際處涌來,茫茫看不見邊際。

  不時有顏色鮮艷的蜘蛛在那黑壓壓的大軍中跳躍。

  是一片黑暗中唯一靈動的色彩,代表的卻不是生機,而是更深沉的危險。

  在山腰對蜘蛛們展開第一波攔截的巨鹿們身影已經藏身在迷霧中不可見。

  只偶爾窺見那巨大的鹿角若隱若現。

  涌入迷霧中的蜘蛛再出來時,就像是被過濾了一道一般。

  那些危險的彩色蜘蛛們不見了,只剩下沉默的,好像只知道前行,前行,再前行的地蜘蛛們。

  它們似乎沒有自己的思維,也沒有自己的情感,只是巢穴生產出來的工具。

  哪怕高爆炸彈轟鳴,每一次震耳欲聾的響聲伴隨的是數只地蜘蛛的粉身碎骨。

  但它們仍舊前仆后繼,不知疲倦,無所畏懼。

  一股寒意自段萌萌的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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