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失敗在什么地方,現在追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齊太太也不想去深究。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她的女兒不要她,到死都不愿意見她。
她的丈夫也在嫌棄她,想盡辦法把她趕出家門。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地方是她的家了。
“哈哈哈哈……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走在大街上,齊太太突然發聲大笑,把路人嚇得不輕。
但是看她神態還算正常,應該就是受了點刺激而已,所以大家只是躲著她走,并未報警。
而齊太太渾渾噩噩走回別墅的路上,嘴里就一直小聲嘀咕著什么。
齊錦年是壞人。
她為了這個女兒苦心經營了這多年,就算有時候做法偏激了一些,但是歸根究底都是為了這個女兒的未來啊。
她還走了這么遠的路去看這個不孝順的女兒。
結果聽到了什么?
六親不認!
白眼狼!
這樣的女兒,以后就算有出息了,她這個當媽的沒有什么福氣享受。
行,想死就死吧。
“哈哈哈……死,都死,死干凈……”
念叨完齊錦年,又開始念叨齊先生。
“王八蛋,畜生,憑什么不要我,我是齊夫人,我是錦年的媽媽,這個家都是我的,哈哈哈……”
直到齊家別墅出現在眼前,齊太太才閉了嘴。
整個人看著正常了許多。
她知道,如果齊先生在家,肯定又會跟她提離婚的事情。
對于這件事,她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離開齊家,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她死扛著不肯簽字,裝瘋賣傻這一招都用上了。
齊先生雖然態度堅決,但是好歹夫妻一場,倒也不愿意做的太絕。
最后的退步就是,不離婚也行,但是齊太太要搬出去,每個月會得到一筆生活費,其余的不準妄想。
就算是這樣,齊太太也不愿意。
那點生活費,連她之前一個包都買不起,讓她怎么活?
總之,她依舊不答應。
就算沒有齊錦年,她也是齊家的夫人。
她下輩子不該是這種生活。
剛到玄關,就聽到客廳有人在說話。
是齊先生,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齊太太就這樣停住了動作,站在墻邊聽著。
兩人正親密著,她進門的那點動靜完全沒有驚擾到他們。
“達令,你這次不是逗我玩吧,你真的打算讓我搬過來伺候你嗎?”
女人甜膩膩的聲音響起,換來的是齊先生愜意的笑聲。
“我怎么騙你了,你現在不就已經住進來了嗎?不就是正在伺候我嗎?”
“哼。”女人嬌嗔一聲:“就知道你在拿我尋開心,這叫什么搬進來啊,明明就是來當個客人而已,你分明就是還舍不得你老婆!”
聞言,齊先生好像有點生氣,聲音都嚴厲了幾分。
“要是再提起那個黃臉婆,就給我滾出去!”
女人受到驚嚇,連忙安撫:“哎呀,人家知錯了,人家這不也是擔心嘛,你說要離婚,結果到現在都沒音訊,那個女人也一直沒有搬出去,我……”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乖乖的給我懷個孩子,到時候肯定虧待不了你。
至于離婚……那個臭婆娘是有一點麻煩,不過我已經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齊先生一開始并不愿意多說。
架不住女人嬌滴滴的糾纏,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弟弟幫我搞了一份診斷書,如果她不愿意簽字,就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去。”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
女人似乎也有點被嚇到了。
精神病院那種地方,比監獄都可怕。
早就聽說齊總是個狠心的人,果然如此。
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也是齊先生的太太,還當了齊總這么多年的嫂子,竟然也能這么狠心。
不過……
狠心也是對別人,不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她就不可能上位。
所以只是一會,女人就回過神來,繼續跟齊先生撒嬌。
“你舍得嗎?好歹跟她同床共枕這么多年。”
“別提這個,惡心!”齊先生啐了一口:“我瞧那診斷書也不是空穴來風,她精神應該是真的有點問題,神神叨叨的,怪瘆人的。”
兩人之后說的什么,齊太太聽不清楚了。
從精神病診斷書開始,齊太太就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好像齊錦年就站在她的面前。
一會哭一會笑。
“媽媽,您不要打我,我聽話,您說什么我都聽……”
“媽媽,我是您的女兒的啊,你不愛我嗎?那您就跟我一起死吧,帶著爸爸一起,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相親相愛一家人……”
“媽媽,齊家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而我是屬于您的,現在有人要搶走,您可不能任由她們欺負我啊……”
“媽媽,我好疼,您放過我吧……”
……
雜亂無章影像在腦子里如走馬燈一般旋轉。
轉得讓齊太太整個人都幾乎癲狂。
“錦年……媽媽知道錯了,媽媽會保護你的,沒有人能搶走你的東西……”
齊太太又開始小聲嘀咕。
雖然沒有驚動齊先生。
但是正往客廳里端咖啡的保姆經過,就看見她扶著墻自言自語,怪異的樣子格外瘆人。
“夫人……”
保姆一開口,齊先生和女人就停止了調情,一齊朝門口看來。
因為被墻擋著,所以看不見齊太太。
于是齊先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朝門口走過來。
一邊問道:“怎么回事?”
保姆見齊太太半天沒動作,就轉了頭先回答齊先生的問題。
“先生,夫人她一直站在這里,什么都不說……”
話音未落,齊先生就見一道影子從玄關處沖過來。
保姆毫無防備,被嚇的手上的咖啡應聲落地。
瓷片亂飛,咖啡濺起。
混亂當中,齊太太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瘋了一般朝齊先生沖過去。
“錦年不怕,沒人能搶走我們的東西,媽媽都給你搶回來……”
齊先生剛從溫柔鄉里出來,反應沒那么靈活,硬是被撲了個滿懷。
等他反應過來要把齊太太推開的時候,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齊太太舉著帶血的刀,笑得陰慘慘的:“錦年是你唯一的女兒,你不能有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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