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來到病房的時候,衛風和衛藍,正在研究著除疤手術的事情。
見她進門,二人的聲音停頓住了。
隨即,衛風和衛藍互視一眼,找了個借口后,離開了病房。
傅深寒雖然醒了,但神色蒼白,看上去十分虛弱。
顧南夏走到窗邊,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傅深寒瞥見她,目光掠過一絲意外。
“你怎么還在這里?”
顧南夏腳步一頓。
傅深寒似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抱歉,衛風和衛藍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會向他們說明情況。”
顧南夏怔怔的望著他,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男人曾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她自由了。
他終于愿意放她自由。
然而,不知怎么,她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小腹上,“傅深寒,其實我......”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來為傅深寒做檢查的醫生過來了。
顧南夏只好將要說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傅深寒受的傷很重,醫生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結束檢查。
期間,顧南夏看到了男人被燒傷的身體后,心臟頓時蜷縮在了一起。
很是猙獰可怕的疤痕,由于愈合的時間并不長,看上去便更加直觀可怖。
一剎那,顧南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離開了病房。
衛藍正站在走廊中,見她神色蒼白的跑了出來,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這就受不了了?”衛藍聲音淡漠,但語氣中卻帶著明顯的嘲弄。“傅先生上次的情況,可并不比這次好到哪里去。”
顧南夏的睫毛劇烈的顫動著,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和衛藍溝通了一些傅深寒的情況,又對衛藍道:“衛小姐,傅先生喊你進去。”
衛藍點了點頭,看了顧南夏一眼,重新回到病房。
她很快就出來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她走到顧南夏的面前,冷冷道:“你剛剛都和傅先生說了什么?”
“什么都沒說。”
衛藍卻冷笑出聲,“倘若你真的什么都沒說,傅先生能吩咐我將你送走?顧南夏,原本我還以為你有幾分良心,沒想到......你的良心真是徹底被狗吃了。”
顧南夏嘴唇動了動,沒有再解釋。
她知道,因為自己從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無論她怎么解釋,衛藍都不會相信。
衛藍看著她,眼神幽冷。
“孩子的事情,你和傅先生說了嗎?”
“還沒有。”
“你沒對傅先生提起孩子的事情,還不想留在傅先生的身邊,是想打掉孩子了?”
這段時間,顧南夏雖然沒表現出想要拿掉孩子的行為。
但人心隔肚皮,何況這個女人最擅長演戲。
她前后害了傅深寒這么多次,想把孩子拿掉,也不算是一件讓人意外的事。
想到這里,衛藍的眼底,浮現出幾分厭惡。
“既然傅先生都讓你走了,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