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藍正要離開,顧南夏叫住她。
“衛藍。”
衛藍回頭看她。
“謝謝。”
衛藍輕扯唇角,“要謝,還是去謝傅先生吧。”
剛走到門口,衛藍聽到身后傳來顧南夏低低的聲音。
“對不起。”
衛藍的腳步只頓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傅深寒這次的情況,似乎比之前哪次都要嚴重。
光是昏迷,就足足一周的時間。
期間,醫生下了不知多少張病危通知書。
衛風也由于替顧南夏引走敵人,受了一些傷。
好在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衛風,衛風并沒有出現什么生命危險。
衛風無法主事,全程便全都交由衛藍去主持。
衛藍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偏見,而故意為難顧南夏。
顧南夏和衛藍平時的關系,屬于那種淡淡的,不會太過熱切,但也不到一句話不說的程度。
有事,或者有必要的時候,二人才會說那么幾句話。
......
一個月后,傅深寒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也終于清醒了。
衛藍來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顧南夏正在病房中澆花。
聽到這個消息,顧南夏的手一顫,水從花盆中溢出。
衛藍淡淡道:“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去不去看傅先生,隨便你。”
這段時間,顧南夏也一直住在醫院中。
去救顧南夏的時候,傅深寒只吩咐,無論發生什么,都要把顧南夏救出來。
衛藍也不清楚,將人救出來之后,是將人留下,還是放走。
但傅深寒既然沒交代,她就默認先將人留下來。
不知道付出多少代價,才將顧南夏救了出來,再把人放走,又重新回到沈驚云那里,人不是白救了么?
更何況,她還懷了傅深寒的孩子。
好在,這段時間顧南夏也沒提出要離開醫院的事,似乎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衛藍基本也沒怎么太為難她。
哪怕是她不愿意去看傅深寒,她也懶得去勸說什么。
告訴完顧南夏這個消息,衛藍轉身就走了。
房間中只剩下顧南夏一個人。
她將水壺緩緩放下,又將溢出的水擦干。
發呆了一會之后,她還是走出病房。
傅深寒早已轉入了普通病房。
她每天都會過去看看他,但待的時間也并不長,也沒有陪他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有一次路過衛風病房門口的時候,她甚至聽到,衛風和衛藍在討論著,如果傅深寒醒不過來,該如何輔佐她肚子里的孩子,繼承傅氏的事。
一直以來,傅深寒似乎都是強勢而無所不能的。
仿佛只要他想,就沒什么辦不到的事情。
直到看傅深寒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顧南夏才恍然發現。
他其實沒有她所以為的那么堅強。
他也會生病,也會受傷,甚至......還會死亡。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