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和衛藍同時一怔,看向顧南夏。
顧南夏一邊拉開窗子,一邊道:“這個房間的窗子很緊,每次打開窗子的時候,都要耗費我不少的力氣。”
“可我剛剛試了一下,似乎流暢了不少。”
顧南夏的目光,如同一面雪亮的鏡子。
她望著傅深寒,冷聲道:“傅深寒,你是不是每晚都會故意將窗子打開?”
傅深寒同樣看著她,黑若古井瞳孔,諱莫如深。
傅深寒低低的笑了笑,“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么?”
這話,聽在衛風和衛藍的耳中,就是承認。
但聽在顧南夏的耳中,竟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就仿佛,她故意裝作不知道他每天偷開窗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一樣。
“傅先生!”衛藍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氣急敗壞道:“您為什么要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
傅深寒沒有回答,目光卻是落在顧南夏的身上。
衛藍瞬間便明白了傅深寒的用意。
衛藍不愿接受,傅深寒會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傷害自己。
顧南夏眼底掠過一道流光,她倏然看向傅深寒,俏臉幽冷如霜。
“傅深寒,我確實說過,會照顧你到恢復為止。但是,你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和毀掉我所有的勞動成果沒什么區別。”
她停頓一下,“你若繼續下去,我不會再留下來照顧你。”
說著,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傅深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顧南夏走后,衛藍終于忍不住了。
“傅先生,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得到她,我們將她綁走就是,何必做到這種程度?”
說到這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冷肅。
“就算她是沈驚云的未婚妻,只要我們想帶走她,沈家也不可能攔住我們。”
傅深寒表情淡漠,“然后呢?讓她再繼續找機會逃跑么?”
衛藍很不贊同傅深寒傷害自己的做法,“傅先生,您若是不想讓她逃走,我們可以有千萬種辦法......”
“就算強行將人留下,她也永遠會想著逃跑,不是么?”
直到此刻,衛藍終于明白了傅深寒的意思。
他不止想要顧南夏這個人,他還想將她的心也留下。
心甘情愿,可比掠奪要困難多了。
他真的......那么在意顧南夏么?
......
從傅深寒的病房剛離開不久,顧南夏就接到了沈夫人的電話。
沈夫人照例噓寒問暖了一番后,切入了主題。
“南夏啊,你和傅深寒的感情,最近培養得怎么樣了?傅深寒有沒有將你留在身邊的打算?”
顧南夏沉默片刻,“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契機。”
沈夫人有些失望,復又安慰道:“也對,傅深寒那么精明,想找機會沒那么容易。沒事,我們慢慢來。”
又聊了幾句,沈夫人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沈夫人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
“每次給她打電話,都推三阻四,說沒找到合適的契機。我看......是還對驚云沒有死心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夫人的眼底閃爍著幽光,唇角也不自覺露出一絲陰狠的冷笑。
有顧南夏的“威脅”,傅深寒的病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