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靜靜的望著她,黑眸漆黑幽暗。
見他依舊躺在床上沒動,顧南夏的眉頭蹙了蹙,只好親自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顧南夏揚眸看向傅深寒。
“怎么了?”
男人聲音低啞,“你不怕被沈驚云知道?”
顧南夏揚起唇角,眼睛卻像結了冰的湖面。
“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傅深寒不說話了。
顧南夏掙脫掉他的手,開始為他認真仔細的擦拭著身體。
她的神色有些冷,但動作卻很細致,眼神也很認真。
傅深寒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竟有些失神。
擦拭到下身的時候,顧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脫面不改色的脫掉他的病號服。
忙完這些,時間已經很晚了。
顧南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過來。”
傅深寒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顧南夏早早就來到了傅深寒的病房。
剛進入房間,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顧南夏眉心輕動,看向窗邊。
窗簾是她昨天晚上親手拉上的。
而此刻,窗簾似乎和昨晚她拉上時有所不同。
顧南夏的眼神深了深,掃了一眼正靠坐在床邊吃早餐的男人。
如果她沒猜錯,他應該開過窗子。
心思流轉,顧南夏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到,若無其事的將窗簾拉開。
沒多久,醫生過來檢查之后,表情驚疑不定。
“怎么回事?昨天溫度明明有降低的趨勢,今天怎么又升上來了?”
轉過頭,醫生看向傅深寒。
“傅先生,您是不是又著涼了?”
“沒有。”傅深寒的俊臉,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多余的情緒。
醫生看向顧南夏,試探道:“顧小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顧南夏安靜幾秒,“昨天晚上,我幫他擦拭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
找不到其它原因,醫生只能將著涼的原因,歸結為擦拭身體的時候,不小心受寒了。
“這些天還是不要沾水了,更不能見風。”醫生神色冷峻,“這樣反復發燒,對身體健康是很不利的。”
顧南夏點了點頭。
然而,即便是萬般注意,傅深寒的病情還是反反復復。
原本兩三天就能出院,竟是一個多星期,都沒有恢復。
病房中,衛藍首先沉不住氣了。
“傅先生從前很少生病,這次不過是落水著涼,就病了這么久,到底是醫生不行,還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顧南夏知道,再裝聾作啞下去,她可能就會變成害傅深寒久久沒有痊愈的兇手了。
她可不想去背這個鍋。
她故作不經意的來到窗邊,像是忽然發現什么一樣,轉頭看向傅深寒。
“傅深寒,你是不是每晚都會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