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他早已前前后后,仔細思索了好幾遍,企圖從中找到顧南夏或許沒死的證據。
但最后,除了他自己的不甘心之外,似乎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從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現實的人。
可他總覺得,哪里似乎怪怪的。
而具體哪里奇怪,他又說不清楚。
畢竟,這件事他前前后后調查了好多次,甚至還帶人親自去調查過。
他在Y國多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在調查這件事。
究竟是誰放的火,至今沒有查出來。
但前段時間,傅景墨曾派人追殺過顧南夏,他的嫌疑最大。
傅景墨做事滴水不漏,他找不到證據,也并不奇怪。
可他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傅深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無意識的輕輕晃動著手里的酒杯,他盯著酒杯中的酒水,漆黑深邃的雙眸輕輕瞇起。
是他真的想多了,還是......他究竟忽略了什么地方?
......
盛星和妙妙,是在一個月之后,才知道顧南夏的死訊。
二人立即飛回了Z國。
看到顧南夏的骨灰,妙妙直接暈了過去。
盛星也是失聲痛哭,甚至還指著傅深寒破口大罵。
“傅深寒,是你!是你逼死了南夏對不對?!你這個混蛋,結婚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南夏!離婚之后,還死纏著南夏不放!”
“若不是因為你囚禁南夏,南夏怎么可能會死在酒店!”
盛星死死的瞪著傅深寒,眼睛通紅,滿是憎恨和厭惡。
她一字一句道:“傅深寒,南夏就是被你害死的!”
傅深寒幽深的目光,落在了盛星的臉上,眼神諱莫如深。
“你確定,她真的死了嗎?”
盛星一怔,“傅深寒,你什么意思?”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盛星的眼底綻出驚喜之色。
“難道......南夏沒死?!”她猛地上前,“傅深寒,是不是南夏沒死,你在故意騙我?!”
盛星是個喜形于色的女人,一向藏不住什么心,很好看穿。
傅深寒一直觀察著盛星的表情,可盛星臉上的傷心難過,和厭惡憎恨,根本不似作假。
傅深寒眸心一暗,“她真的不在了。”
盛星疑惑了,“那你剛才問我的話,是什么意思?”
盛星雖然單純,但卻不是個傻子。
她很快就明白了傅深寒的意思,她指著傅深寒,冷笑道:“傅深寒,你在試探我?”
盛星諷刺的看著他,“你的助理說,當時起火之后,沒聽到南夏的求救聲......你是不是覺得南夏或許早就跑了,所以才沒有求救?”
傅深寒沉默不語。
盛星笑出聲來,“傅深寒,那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吧?你知道南夏最討厭什么嗎?她最討厭的,就是小三。”
“當年,南夏的母親前腳剛死,南夏的父親,就把小三接到了家中。而南夏的母親,也恰好因為小三,而郁郁而終。”
“她和你結婚,你因為一個柳詩兒,讓她受那么多的委屈。”
“現在和你離婚了,你卻要將她當成情人,圈養在身邊。是你,你把她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存在。”
“起火了她為什么沒有求救,說不定就是因為不想做小三,不想失去自由,所以才寧愿死在火中。”
盛星語氣輕蔑,“傅深寒,你找了那么多借口和理由,怎么就不想想,你才是那個讓她絕望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