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婳回答的不假思索,“沒有。”
男人看著她,“你告訴他真相,他或許......就不會和你解除婚約了。”
司婳懶懶一笑,表情帶著幾分輕慢。
“不需要,我司婳從不吃回頭草。更何況,若真如此,也是傅深寒活該。”
她停頓了一下,勾起紅唇。
“顧南夏能逃走,是她的本事,也該讓那個自大狂,體會到什么叫做失去了。”
......
司婳離開之后,傅深寒一個人怔了許久。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要輕賤。
遲來的深情......
放在從前,深情這兩個字,在他的眼里就是笑話。
他不需要感情,更不會因為誰,而感情用事。
他早已習慣清醒和理智。
想要什么,就會牢牢抓住,甚至不惜一切手段。
他對顧南夏,就是如此。
司婳說的沒錯,他很清楚,顧南夏不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依舊用手段,將人強行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他明知道,他和別人結婚,顧南夏不會開心,可他還是那樣去做了。
顧南夏對他來說,確實是不同的存在。
但他其實從不認為,顧南夏有多么重要。
而現在,這種突然失去的感覺,讓他措手不及,甚至有種說不出的疼痛感。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么頹廢墮落下去。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就算想要比她還美,還聽話的,也是輕而易舉。
可是,為什么他竟覺得這么難受?
不該這樣的,他不該讓自己失態到這種程度。
酒精麻痹著他的大腦,傅深寒恍恍惚惚的想著,眼前竟是清晰的浮現起,從前的一幕一幕。
他深夜歸來,她靠坐在床頭,等他的模樣。
他受傷入院,她貼心照顧他的模樣。
她失憶時,眼中閃爍著亮光,乖巧叫著他老公的模樣。
一幀一幀的畫面,如同破碎的拼圖,拼湊成女人對著他,巧笑倩兮的一張臉。
他閉著眼睛,靠坐在沙發上,漸漸的睡著了。
......
一個月后,傅深寒重新回到Z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消沉和失意后,他終于逐漸恢復了過來,似乎已經接受了顧南夏死掉的現實。
只不過,他比從前更加清冷沉默,也更不愛笑了。
深夜,清淺的月光,透過明凈的落地窗,灑下了一地銀光。
男人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房間沒有開燈,男人高大的身形,被黑暗所籠罩,只隱隱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似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中。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他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睡意。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患上了失眠的毛病。
于是,他習慣在睡前,喝一杯紅酒。
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讓人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一些曾經不以為然的往事。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那天的那場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