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總會遇到各種挫折和阻攔，有的人看到問題就停下，有的人看到麻煩就放棄，但你們會一直秉持著解決問題、打碎麻煩的態度，哪怕站在世界的對立面也仍舊堅定不移地一直往前走，甚至如果不是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我認為，你們是世界上最值得收獲成功果實的人之一……”
萊恩指尖輕輕一動，霍納體內的血液開始飛快地穿過皮膚。
大量血液與水分的流逝讓他的身體迅速干癟凹陷。
鮮血匯成一條潺潺涌動的小溪，漂浮在半空徐徐流向萊恩的掌心。
“但是，皮爾斯，你要知道，有時候方向如果錯了，再多的努力也只是枉然。”
皮爾斯震驚地將目光從血流上艱難移開，重新看著萊恩那張平靜的面孔，努力壓下心中的震驚，更克制著想要看向一側房門的欲望，聲音有些走樣地問道：“什么意思？”
“不妨讓我們來設想一下。好比你現在已經成功了，洞察計劃清除掉了那些你眼中可能對九頭蛇造成威脅的人，連那些未來可能要范圍的家伙也被你提前毀滅，你得到了全世界最至高無上的身份和地位，你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決定所有人的未來。然后……你死了。”
突兀的轉折讓皮爾斯暫時忘卻了眼前令他驚駭的畫面，繼續問道：“如果我成功地消滅了所有反對者，為什么還會有那樣的情況？”
萊恩哂笑：“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老了？”
皮爾斯當即恍然。
這時候，那血流已經與萊恩的手掌完全鏈接，血液到手之后，立刻融入萊恩的身體。
嚴格來說，這是萊恩第一次以吸血為主要目的。
前兩次，只是在融合浩克和索爾的血，以達到獲取其特殊力量的目的。
誰說，吸血一定要用牙齒去咬去啃呢？實在有失體面。
血液入體，萊恩當即便感受到了一種獨特但也強大的力量，這可以稱之為“血能”。
霍納雖然很早以前就會被他一招制伏，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已經是神盾局特工或普通人類族群中的佼佼者了。
所以，他提供的血能的確讓萊恩感覺很舒服。
而且這顯然比吸收光能要快得多。
難怪，吸血鬼們總是忍不住想要咬人，肯定不只是為了充饑。
萊恩可以保證：變強的感覺，比高潮還爽。
而且是持續不斷的。
皮爾斯看到這一幕，本就因蒼老而下垂的眼皮愈發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而萊恩仍未停下：“掌控世界，體驗幾年，然后因為疾病或者正常的衰老走向死亡？或者，九頭蛇可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和不成熟的技術，為了活命，你把自己當做試驗品，然后死在實驗臺上？皮爾斯，伱的眼睛就只能看到這兒嗎？”
撲通！
身后干枯的尸體倒在地上，皮爾斯手掌一抖，雪茄煙灰頓時落在地毯上，灼出一片焦黑。
萊恩瞥了一眼。
“可惜了。”
旋即，當他抬手準備重新拿起剛剛放下的雪茄的時候，皮爾斯宛如應激一般迅速扭頭并大聲喊道：“殺了他！”
嘭！
一聲巨響，側邊房門突然打開，一個黑色身影迅速沖出后持槍瞄準萊恩。
然而與此同時，萊恩抬腿一踢，插在地上的光劍騰空而起。
萊恩眼也不看地伸手一抓，旋即毫無停頓地往后一擲。
劍尖破開手槍，插入金屬手臂，連帶著將其人也一并擊退，撞上墻壁后劍身沒至劍柄。
“你在干什么？”萊恩看著皮爾斯。
皮爾斯一時間噤若寒蟬。
冬兵仍在掙扎，眼看自己拔不出光劍，他突然往肩上一拍，金屬手臂頓時脫落，他也再次朝萊恩沖了過來。
下一刻，萊恩猛然回頭。
吼！！
一聲怒吼，無形卻強悍的力量頓時將冬兵擊飛騰空，后腦撞上墻壁之后當場暈厥。
回頭之際，皮爾斯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萊恩的牙齒。
“吸血鬼……”
“答對了一半。”萊恩沒有過多解釋，直白地道：“說實話，談到現在，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目前只有兩條路能走。第一，拒絕。我會殺了你，把你身為九頭蛇領導者的事實提交上去，然后去找約翰·加勒特，他應該有能力接收你的一切。第二，加入。我會親自轉化你，你不會害怕陽光，也不會畏懼銀器或大蒜，你不會暴露，卻能得到恒久的生命，甚至……”
萊恩指了指他的臉。
而此刻，皮爾斯臉上也莫名地出現了一些期待。
“你應該早就忘了年輕是什么感覺了？擁有的再多，你沒有精力去享受和體驗，更沒有時間去品味最后的勝利果實，這樣的生活和努力，對于你個人而言，還能剩下多少意義呢？”
隨著萊恩的話語，皮爾斯臉上漸漸寫出兩個字：心動。
但，他還是很快就展現出了克制的一面。
“你想要什么？”有予必有所求，皮爾斯非常清楚。
“宇宙魔方。”
萊恩依舊很直接。
皮爾斯頓了一秒，很快想到這件物品，道：“這很簡單。”
“不，一點兒都不簡單。”
由于索爾的降臨，無論是雷神的身份，還是背后的阿斯加德以及廣闊的九界，都讓內個獨眼龍的不安全感急劇飆升。
為了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去對抗他想象中可能的敵人，弗瑞翻箱倒柜地從神盾局庫存中取出了宇宙魔方，以針對性的研究去研發更加強大的武器。
當然，為了保密，參與這件事的人絕對都是弗瑞的心腹，他甚至沒有將這種涉及武器的重要計劃向世界安全理事會匯報。
要知道，神盾局雖然有武裝力量，但所有武器裝備也都是由世界安全理事會提供的。
在神盾局誕生的所有技術，世界安全理事會不說掌握所有權，至少也有著無可爭議的監督權。
神盾局的全部經費都是人家給的，那些黑科技沒被直接拿走，已經是以安全為由進行多方博弈后的最好結果了。
由此可知。
弗瑞不報備，就沒有專項經費。
沒有專項經費，研究又要繼續，他就只有一條路能走。
挪用公款。
“你說的是真的？”皮爾斯驚愕。
萊恩沒有回應。
不過皮爾斯自己想了一會兒之后，也明白了過來。
“他一直都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按照你說的情況，的確很有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我恐怕很難把宇宙魔方拿出來。”
“你可以的。”
萊恩站起身，緩緩走向皮爾斯。
指尖，一滴血輕輕滲出后飄揚起來。
皮爾斯的神態驀地顯出難以言喻的復雜，期待、渴望、恐懼與糾結等情緒纏繞不休，翻滾交替。
萊恩腳步一頓。
皮爾斯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滯。
“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萊恩輕聲低語。
但此刻在皮爾斯聽來，他的聲音就好比天堂的召喚與地獄的嘶吼凝結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分辨，更難以從中解脫。
少頃，見萊恩始終不動，他嘴唇幾番抿嘴，最終猛地吸了一口氣。
“我加入！”
“明智的選擇。”
萊恩屈指一彈，血滴落在皮爾斯的眉心，旋即迅速滲入皮膚。
皮爾斯的雙手緊緊抓住沙發，作用尚未開始，他便已經呼吸急促。
“別害怕。你的決定，我的做法，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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