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些都是老四的小孩。”
段老婆子將自己的孫子孫女推了出來，心里有些失望。
這公主的醫術，似乎不怎么樣。
她家四兒身體好得很，要真不能生，這些孩子怎么回事？
“我再摸一遍脈搏。”
姜綰不信自己會判斷錯誤，幾息過后，她認真的盯著段四。
“我沒判斷錯。”
“姜綰醫術這般厲害，怎么可能會出錯。”
程錦盯著那幾個小孩，眼里都是疑慮，可是這些孩子和段四長得很相似啊。
“我相信你。”
宋九淵堅定的站在姜綰這一側，眾人齊齊看向段四。
“四兒，你說話啊。”
段老婆子有些懵，她推了一把還在發呆的段四，“你媳婦都快要哭了。”
“對不起，娘。”
段四臉色不太好，也幸好村子里的人都沒進來，他嘆了口氣。
“我小時候淘氣，爬山跳樹，不小心傷到了子孫處，沒有行房的能力。”
眾人：！！！
大家懵逼的看向段老婆子身后的小孩子們。
“那這些孩子咋回事啊？”
段老婆子深刻的懷疑自己兒子是在騙人，她先看一眼兒子，又看一眼孫子，一個頭兩個大。
“娘！”
段四娘子跪在段老婆子面前，正欲說什么，段四連忙扶起她。
“娘，你別怪她，都是我的主意，我怕你和爹失望，所以一直沒說這事。
可你們又催著要孩子，我…我就讓二哥幫忙……”
眾人：！！！
姜綰心說，怪不得和他那么相似，這真相對他們大家來說都是相當炸裂的！
她嘴角抽了抽，旁邊的宋九淵捂著她的耳朵，不想讓她聽。
“混賬！”
段老婆子一巴掌打在段四臉上，“你…你怎么能這樣，以后你讓你媳婦怎么做人？”
怪不得，怪不得沒人懷疑不對，畢竟老二和老四兩人長得也挺像的。
“二哥自小身子不好，也娶不到媳婦，他也是愿意的，可惜他沒熬過來。
現在我替兄長養孩子更是自愿，我將他們當成我自己的孩子。”
段四慈愛的眸光落在不遠處的孩子們身上，“孩子們，我永遠都是你們父親。”
“爹！”
“娘！”
幾個小孩撲進段四和段四娘子懷里，一家人感情顯然不錯。
就段老婆子一個人想不通，然而事實卻證明姜綰的醫術是真的好。
“公主醫術高明。”
段四尷尬的說：“這是草民的隱私，草民懇請公主能替草民保密。”
“放心。”季婠刷刷寫下一張藥方子，“你這也不是不治之癥。
不過拖得時間有些久，需要喝不少藥，藥方子你留著，等寬裕一些的時候可以試試。”
雖然被刷新了三觀，但姜綰沒忘記大夫的本份！
“真能治愈？”
段老婆子是最開心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以后，她十分自責。
自責沒有發現四兒小時候的不對，要是能治好多好啊。
“試試吧。”
姜綰自然不敢完全保證，畢竟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而且治好以后，也不排除心理原因。
“多謝公主。”
段四是真心感謝姜綰，畢竟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這村子里可沒人知道他的事情。
“不必客氣，你們先出去。”
方才茯苓已經替他的孩子們瞧過，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倒沒什么大問題。
輪到段老婆子和段四娘子，姜綰替段老婆子把著脈，她還在糾結段四的事情。
“公主，若是四兒治好以后，還能生孩子嗎？”
“能的。”
姜綰笑容溫和，“您老身子還不錯，就是缺乏營養，冬日里多注意保暖。”
“害，我這把老骨頭能活幾天是幾天。”
段老婆子嘆了口氣，“他爹是個沒福氣的，沒等到公主你們來。
等孩子們都長大了，我也能放心去找老頭子。”
她念叨著離開帳篷，因為段四出去宣傳姜綰醫術確實不錯，雖然沒說具體原因。
但他在段家村威信不錯，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
村子里的人大多是營養不良導致的各種問題，有些姜綰開了藥方子。
有些姜綰和茯苓替他們施針，讓他們慢慢調理，看完以后還能出去領一碗姜湯。
“程錦，銀針消毒。”
茯苓剛替一個人針灸完，終于叫程錦了，程錦高興的尾音上揚。
“好勒。”
姜綰和茯苓兩人相視一笑，也是這時候，段三妮帶著弟弟妹妹們進來。
姜綰眼皮子微微一跳，直覺不太好，果然，不等姜綰招手，段三妮直接坐在茯苓面前。
而她的弟弟段小虎坐在姜綰面前，段小小被段三妮抱著，她抬眸看向旁邊的程錦。
“程公子可否幫忙抱抱小小？”
段小小極小，才兩歲左右，因為營養不良，看起來一歲多，她不安分的扭動著小身子。
“阿姐，漂亮姐姐。”
小小不懂大人間的彎彎繞繞，還覺得姜綰和茯苓好看。
程錦尷尬的拒絕，“抱歉，男女授受不親。”
他已經意識到茯苓的介意，自然不會再犯。
段三妮雖然有些失望，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抱緊了段小小。
“麻煩茯苓姑娘了。”
“嗯。”
茯苓的聲音都莫名失落了幾分，但她控制住自己，并沒有任何表露。
而是認認真真替她把完脈，“輕微的癔癥，我給你開一張藥方子。”
“我們沒銀子買藥。”
段三姑娘搖頭拒絕，她抬眸望著程錦說：“其實我很多時候都能控制住自己。
弟弟妹妹們還小，我不喝藥沒事的。”
如果不是她說話時緊盯著程錦，姜綰她們真信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
這擺明了是想要程錦的幫助嘛。
“既然不是很嚴重，那可以等你們家庭富裕一些再買藥。”
程錦怕茯苓誤會，緊蹙著眉心，甚至站的遠遠的，就怕和段三妮沾上。
這讓段三妮很是受傷，她失落的垂著眼眸。
“木香。”
茯苓對著外頭喊了一聲，木香將勺子遞給別人，快步小跑著進來。
“師姐。”
“你拿著這個方子，讓人去鎮上抓藥。”
茯苓聲音清冷，“多少銀子都算我的。”說完她抬眸看向段三妮。
“你記著五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